顧衍聽到林子規同意了,目光掃視過在場之人,隨即宣佈:“那大曆這邊,就由太子、睿王、沈觀瀾、荀清俞、胡程桉……”

還差一個人,顧衍的目光落在了陸沅知身上,“還有陸沅知一同比試冰鞠。”

這一次顧衍選定的人,都是上一場沒有上場比賽的人。

只是顧衍最後選了陸沅知,讓眾人都有點驚訝,一般冰鞠是不會選擇女子上場的,但顧衍欽定,在場的人自然不敢說什麼。

在提起陸沅知名字的時候,顧衍特意觀察起了林子規的反應,沒有在林子規的臉上看到他想要看到的神情,顧衍有些失望。

顧衍的選擇,是在林子規和陸沅知的意料之中的,畢竟他這個人從本性上來說是有點卑劣。

他看得出來陸沅知和林子規的關係不一般,這才故意選了陸沅知,也是想要看好戲,這兩人上場之後,到底誰會選擇退讓?

陸沅知也沒有什麼很大的反應,只是站起身跟著其他人一起先去換冰鞠的衣服。

沈觀瀾走在了陸沅知的身側,不懷好意地提醒道:“今日的冰鞠雖說只是切磋,但也關係到大曆的臉面,陸姑娘可不能因為自已的私心就留手啊。”

陸沅知掃了一眼沈觀瀾的腿:“駙馬的腿好全了嗎?”

被人這樣提起痛處,沈觀瀾的神色微微一僵,隨即笑道:“多謝陸姑娘關心,我的腿已經好全了。”

“那就好,等會兒駙馬接球可得接準了,可別因為先前的腿傷出了紕漏,畢竟事關大曆的臉面,駙馬千萬當心。”

沈觀瀾的臉色有些黑了,陸沅知繼續說道,“不過公主和駙馬的運氣倒是好,原本要禁足三個月,因為冰鞠被提前放了出來。

只是可憐了沈連迢,為你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最後被你們推出去頂罪。”

沈觀瀾面無表情地開口:“沈連迢的事情是皇上聖明,陸姑娘現在提他,是對皇上的處置不滿嗎?”

“公道自在人心,駙馬和公主逃過了這一次,那下一次呢?”陸沅知反問。

沈觀瀾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怎麼會有下一次呢?不管是我還是公主,都對皇上忠心耿耿,陸姑娘多慮了。

反倒是陸姑娘能得皇上如此信任,卻對皇上的命令如此質疑,這可不是一件好事。若是皇上知曉了,只怕也會懷疑陸姑娘的用心。”

陸沅知並未被沈觀瀾的話給威脅到:“臣女於皇上來說,終究只是一個外人,自然比不得公主和駙馬,萬望公主和駙馬永遠都不會讓皇上失望。”

這一刻,沈觀瀾總覺得陸沅知知道了很多事情,他正要細問的時候,陸沅知已經加快了步伐,走到了前面,顯然是不想再跟沈觀瀾多說一個字。

看著陸沅知走在前面的背影,沈觀瀾眼眸微微眯起,陸沅知這個人變數太大,必須要儘快除掉!

很快,眾人更衣回來,在周圍觀看的人眼中都是滿滿的期待。

比起第一場各世家子弟的比賽,這一場比賽顯然更有意思。

很快,兩組人面對面站在了厚實的冰面上。

顧長宜身為太子,主動與林子規那一組的人開口表示友好:“等會兒我們就是切磋一下,點到為止。”

“自然如太子所言。”林子規笑著回道。

說著,林子規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了陸沅知,正好與陸沅知含著笑意的眼眸對上了,他也忍不住微微地彎起了嘴角。

比賽正式開始,裁判將蹴鞠拋向空中,兩組的人同時飛身而上去踢蹴鞠。

這一次,林子規成功搶到,他將蹴鞠踢給了自已那一組的人,其他人立刻去搶蹴鞠。

陸沅知凌空而起,從中截胡,一腳將蹴鞠傳給了沈觀瀾,沈觀瀾躍至空中,抬腳去接。

尷尬的事情發生了,蹴鞠從他的腳邊劃過,他這一腳踢空了。

現場一片安靜,不敢相信剛剛開場,沈觀瀾就踢空了,簡直是給大曆丟臉。

沈觀瀾落在冰面上,下意識地看向了陸沅知,果然在陸沅知的眼中看到了戲謔之意。

他立刻就想起了陸沅知之前對自已說過的話,心中頓時升起了恥辱之意,陸沅知就是故意的,但是沒有接得住陸沅知踢來的蹴鞠,是他自已沒本事。

這樣想著,沈觀瀾更覺憤怒,於是在接下來的時候,沈觀瀾每一次搶到蹴鞠,就會以各種刁鑽的角度踢給陸沅知。

但每一次,陸沅知都是遊刃有餘地接到蹴鞠,從容地傳給其他人。

在場的人看了一會兒,心裡跟明鏡似的,這沈觀瀾的氣量未免也太小了,就因為一開始沒有接到陸沅知踢來的蹴鞠丟了面子,所以接下來就一直在報復陸沅知,也想要讓陸沅知出醜。

可不管沈觀瀾如何為難陸沅知,陸沅知總是能夠輕輕鬆鬆地化解。

這樣一來,就更顯得沈觀瀾無用又記仇,自家人跟自家人打起來了,豈不是讓臨襄的使臣看笑話嗎?

眾人心中所想,自然也是顧衍心中所想,他看著冰鞠場上發生的事情,心中愈發地暴虐,這個沈觀瀾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緊接著,沈觀瀾再一次搶到了蹴鞠,他沒有將蹴鞠傳給自已身邊的隊友,反倒是踢向了背對著自已的陸沅知,是直直地對著陸沅知的後腦勺踢過去的。

林子規凌空躍起,從中間一腳將蹴鞠踢開,見狀,眾人心中鬆了一口氣,但顧衍的臉色已經是越來越難看了。

顧雲臻坐在上首,注意到了顧衍的臉色,心中一緊,再看向場上的沈觀瀾時,眼裡不由自主地帶上了擔憂之色。

沈觀瀾不是這等不知輕重的人,為什麼今天表現的這麼莽撞?

“中場休息一會兒吧。”顧衍開口道。

有了顧衍發話,場上就暫時先休息了。

在宣佈休息的那一瞬間,沈觀瀾回過神來,他想起來自已剛剛做了什麼,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他立刻看向顧衍,正好看到了顧衍帶著怒意的視線看向自已。

沈觀瀾愣在那裡,只覺得那冰鞠場上的寒涼似乎從腳底升起,傳遍了他的全身,涼透了。

他確實是因為接空了陸沅知的蹴鞠而感到憤怒,但他絕不可能在如此重要的場合做出那等不理智的事情,剛才自已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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