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雨鶴說的話,點出了冷樾明心中所想,他的確是考慮到了林子規如今在臨襄的地位。

林子規為了陸沅知,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冷樾明知道單雨鶴說的是實話,可是他也明白,在這一刻,單雨鶴的心是偏向陸沅知的。

“為什麼?”

冷樾明沒有直言,但是單雨鶴明白他想要問什麼:“皇上與陸姑娘實非良配,微臣希望皇上和陸姑娘都能得到自已想要的東西。”

冷樾明想要是權,可陸沅知想要的是真心。

兩個人若是在一起,只會兩敗俱傷,還不如彼此成全。

而且這一次冷樾明能夠鬥倒顧玄霜,還是仰仗了陸沅知的,若是過河拆橋,只怕冷樾明的信譽也會大打折扣,這並非是單雨鶴想要看到的。

於公於私,單雨鶴都希望冷樾明這一次可以成全陸沅知。

“行了,你退下吧。”

冷樾明揮了揮手,單雨鶴沒有再說什麼,退了出去。

在走出殿的那一瞬間,單雨鶴心裡鬆了一口氣。

冷樾明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個固執的人,希望自已和宋暖的話,能夠改變冷樾明的心意。

第二日一早,冷樾明下朝之後,就直接召見了陸沅知。

聽到冷樾明傳召,驛館眾人都有些驚訝,林子規想要陪著陸沅知一起入宮,但是被陸沅知拒絕了。

最終,林子規只能看著陸沅知獨自走出了驛館。

戚子衿走到了林子規身後,面含擔憂地問道:“我們當真不需要在外面接應沅知嗎?”

林子規搖了搖頭:“事到如今,冷樾明不會對沅知做什麼的。本王會去宮門口等沅知入宮,王妃不必擔心。”

聞言,戚子衿點了點頭,只是沒有看到陸沅知回來,她總歸還是不放心的。

陸沅知入宮之後,就被領到了御書房。

御書房中,冷樾明已經在等她了。

“陸姑娘,不必行禮了,直接坐吧。”冷樾明指了指自已對面的椅子,陸沅知應他的話坐在了椅子上:“冷皇今日特意傳召臣女進宮,不知所為何事?”

冷樾明將那封顧衍寫給自已的密信交給了陸沅知:“你自已看吧。”

陸沅知開啟信封,拿出裡面的信展開看了起來,其實信中的內容並不複雜,但陸沅知看了很久,最後,她的動作有些緩慢地將信疊好重新放回了信封裡,還給了冷樾明。

“你現在應該知道,讓你和親印天,從來不是朕的意思,是廣茂帝的意思。”

陸沅知微微扯起嘴角:“所以冷皇希望臣女和親印天嗎?”

“昨天夜裡,朕已經將回絕的信先一步送出去了,廣茂帝應該很快就能收到了。”

陸沅知難得露出了幾分詫異之色,她以為冷樾明最多是放她離開,卻沒有想到冷樾明竟然特意寫了一封信回絕顧衍。

有了這封信,按顧衍只會覺得是冷樾明不願意娶陸沅知,而非陸沅知不願意嫁。

“冷皇為何願意如此幫臣女?”

“因為朕身邊的人都希望朕可以成全你,所以朕就索性送佛送到西了。”冷樾明說的十分豁達,“不過朕有點好奇,林子規應該已經將那枚玉佩交給你了,你為何沒有用那塊玉佩?”

陸沅知微微一笑:“因為臣女相信冷皇是不會做出這種強人所難的事情。”

陸沅知一邊說著,一邊將那枚龍紋玉佩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臣妾覺得這枚玉佩有更大的作用。”

冷樾明挑眉:“說來聽聽。”

“臣女不能留在印天,但臣女將此玉佩留下,希望冷皇時刻記得今日答應臣女的事情。”陸沅知看著冷樾明的眼睛,神情嚴肅認真,“臣女希望冷皇在位期間,可以保持與大曆、臨襄的友好關係。”

“那若是大曆和臨襄對印天先出手呢?”

“所以臣女的條件是,只要大曆和臨襄沒有對印天有動作,冷皇就不能先動手。”

聽到陸沅知的條件,冷樾明笑了一下:“朕現在想想,覺得你還是離開印天為好,你在朕身邊一日,朕就不能放心,畢竟你太懂朕了。”

對於帝王而言,縱然是撕毀當年的和平之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陸沅知拿出了這枚玉佩,這是冷樾明答應盛意的事情,而非冷皇答應的事情。

作為皇帝,自然會考慮到朝局的瞬息萬變。

但作為冷樾明,他一定會遵守承諾。

冷樾明拿起龍紋玉佩:“陸姑娘放心,朕當初許下的承諾,永遠都不會改變。朕今日答應你,只要大曆的和臨襄沒有對印天有動作,朕在位期間決不挑起紛爭。”

“臣女多謝冷皇。”

冷樾明手裡握著玉佩,再次問道:“你當真從未想過用這塊玉佩,讓朕不同意和親嗎?”

陸沅知搖了搖頭:“臣女從始至終都相信一件事,那就是冷皇絕非卑劣小人。誰的心中沒有自已的算計,冷皇所有算計都是為了印天,其實臣女很佩服您,對於印天而言,您一定會是一位仁明的君王。”

冷樾明的笑容中多了幾分釋然:“陸沅知,謝謝你。”

陸沅知起身,對著冷樾明行了一禮:“臣女告退。”

陸沅知走出御書房,就看到了在門口等著的宋暖和單雨鶴。

看著宋暖欲言又止的模樣,陸沅知主動走到了她的面前:“臣女多謝暖妃娘娘出言相助。”

說著,陸沅知又看向了單雨鶴,“多謝單大人為臣女說話。”

“陸姑娘不必多想,本官只是為皇上的安危考慮。”

看著單雨鶴一臉正氣的樣子,陸沅知心中多了一份惆悵。

若是纖若遇到的是現在的單雨鶴,她未必會得不到一點回應。

可世事弄人,是因為纖若的死,才讓單雨鶴開始改變。

“陸姑娘,以後也不知還有沒有見面的機會,本宮今日陪你走一走吧,也算是送你出宮。”

陸沅知點了點頭,兩人順著臺階一路往下走去。

“本宮記得初見陸姑娘的時候,狼狽的很。”

“娘娘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很少有人會在風光無限的時候,在故人面前提起自已以前最落魄的時候。”

“本宮從未想過掩藏自已的過去,那些時光於本宮而言從不是恥辱。”宋暖問道,“只是本宮時常在想,那些故人見到本宮,會不會覺得本宮趨炎附勢,變得跟以前一點都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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