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自知勢單力薄,皇上給民女妃位,是希望民女能夠讓皇上無後顧之憂,民女必當不辜負皇上的厚望。”

“你要如何讓朕無後顧之憂?”

“民女會為皇上擋住太后和姜綰,將來也絕不會再讓顧太后的事情重演。”

冷樾明現在對宋暖確實是有幾分另眼相看:“沒想到你對著宮中局勢看得如此透徹。”

“民女方才是從死門關走過來的人,自然看得清楚。”

“朕給你這個機會,若是你做不到,朕會換人。”冷樾明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陸沅知想要護著你,就算是你將來無用,朕也會讓你平安地活著。”

宋暖跪在了冷樾明面前:“民女定然不辜負皇上的信任。”

冷樾明提醒道:“以後記得稱自己為臣妾。”

“是。”

“宮中規矩繁雜,朕會派兩個嬤嬤教你規矩,若是你連禮儀規矩這一關都過不了,也就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

“是。”

……

陸沅知和林子規出宮的時候,各家酒樓都是人滿為患,兩人並不喜歡太過嘈雜的氛圍,正想著去哪裡吃晚飯,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纖若。

陸沅知拉著林子規跟上了纖若,發現纖若去了一家位置比較偏僻的酒館。

“醉夢。”陸沅知念著酒館的名字,“好名字,我們也進去看看。”

在酒館外面,就能聞到醇厚的酒香,進入酒館之後,酒香撲面而來。

光是聞著酒的味道,就可以想象到這家酒館的酒有多純正了。

酒館內部是竹樓裝飾,一眼望去,便覺得心曠神怡。

在酒館裡喝酒的客人並不多,他們只是靜靜地品酒,時不時地交談兩句,十分愜意。

見著有客人進來,酒館的掌櫃親自上前來迎接,掌櫃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女子,笑容明媚而又不顯嫵媚。

“兩位客人看著眼生,是第一次來我們醉夢吧?我是醉夢的掌櫃,鳶娘。”鳶娘領著陸沅知和林子規坐下,指著牆上貼的酒單,說道:“你們看看喝什麼酒?”

陸沅知掃了一眼單子上的酒名,最後看向了纖若:“我們想喝跟她一樣的酒。”

鳶娘笑著回道:“那位姑娘喝的酒名為醉夢,我這個酒館取名醉夢,就是用這酒的名字。

一開始醉夢就是我們酒館的招牌,只是這酒的後勁太足,一般酒量的人根本承受不住,所以我就忍痛將醉夢從酒單上除去,只有酒量好的老客才會點。”

鳶娘解釋完之後,又問道,“二位要喝這酒?”

陸沅知看向林子規:“你的酒量如何?”

“尚可。”

聽到林子規的回答,陸沅知就放心了:“我們就喝醉夢。”

隨後,陸沅知又點了幾道菜,鳶娘就去準備酒和菜了。

“我記得你好像不喝酒的。”林子規擔憂,“要不要先試試其他酒,萬一這酒的後勁太大,你會很難受的。”

“你們可知此酒為何名為醉夢?”纖若突然端著酒杯走到了二人面前,然後在空椅子上坐下,看著兩人。

陸沅知搖了搖頭,纖若解釋道:“喝醉之後,會夢見自己最快樂的事情。很多人在醒來之後,無法接受現實與夢境的差距,心裡空落落的難受,這才導致許多人不敢喝醉夢。”

“那纖若姑娘是有什麼求而不得的人,想要在夢中夢到呢?”

纖若笑了一下:“那天晚上,你們不是在外面不是聽到了嗎?”

“纖若姑娘何時發現我們的?”陸沅知沒有任何的心虛,直接問了出來。

“我自小混跡歡場,若是沒有好的耳力和目力,走不到花魁的位置,就已經死了。”

“那天為何沒有拆穿我們?”

“你不也沒有拆穿我嗎?”

纖若知道,自己面前的女子心細如髮,那天在畫舫上跳舞的時候,自己看向單雨鶴的時候,她發現了,所以才會大半夜的去自己那裡查探情況。

纖若不清楚陸沅知知道了多少,但她可以肯定,陸沅知沒有告密。

陸沅知問道:“你不怕我跟你的主子是敵人?”

“敵人不會一起看燈會。”纖若又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也不會跟著我來酒館。”

“你知道我們在跟著你?”

纖若點了點頭:“這裡的酒不錯,今天我請你們喝。”

話音剛落,鳶娘就將陸沅知點的東西送了過來,見到纖若主動坐了過來,笑道:“原來纖若你跟他們認識啊。”

“今天這桌的錢記在我的賬上。”纖若說道。

鳶娘應了一聲,放下酒和菜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陸沅知看纖若和鳶娘熟稔的關係,問道:“你跟鳶娘是舊識?”

纖若點頭:“我的孃親是扶風館的舞姬,我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總之我生來就是在扶風館的。鳶娘是我孃親最好的朋友,孃親去世之後,是鳶娘在照顧我。

後來鳶娘也被選中去跳祭舞,她是為數不多活著回來的人,但從那之後,她就再也不肯跳舞了。

我將孃親留下來的積蓄用來給鳶娘贖了身,鳶娘用她自己的積蓄開了這家酒館。自從開了酒館之後,我感覺鳶娘又愛笑了,只要能夠逃離以前的生活,怎麼都是好的。”

“這酒館開的不容易吧?”

“外頭的人知道是扶風館出來的舞姬開的酒館,都會避開這裡,好像怕沾上什麼似的。可鳶娘堅持了下來,她釀酒的手藝很好,慢慢地也有了客人,雖然不多,但已經足夠了。”

纖若看著在忙碌的鳶娘,眼底劃過羨慕之意,她曾經和鳶娘約定過,將來自己離開扶風館,就和她一起經營這家酒館。

只是世易時移,這恐怕會成為自己永遠都無法實現的奢望。

“你的孃親,是怎麼去世的?”

聽陸沅知問出這個問題,纖若並沒有露出什麼悲傷之色,只是有幾分說不出的惘然:“我的孃親並不是扶風館舞技最好的舞姬,所以才躲過了先前的祭舞。

但是那一次被選中的舞姬,是姜丞相那段時間的心頭愛,所以姜丞相用了些手段,將我娘換了上去,我娘沒有那麼好的運氣,死在了河裡。

她在河裡足足泡了三天,才被人打撈上來,我站在人群中看著她面目全非的屍身,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麼,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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