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貴妃在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之後,怒而拍桌:“你們兩個皇子,為何要摻和進這件事中?”

溫貴妃責備顧長昱和顧長曜的時候,溫太后和溫言禮都沒有開口,臉上滿是凝重。

皇上必然會因為此事厭棄顧長昱,這就意味著他們這些年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很有可能付之一炬。

可這一切的源頭,僅僅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女。

“你們父皇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們心裡不清楚嗎?”溫貴妃恨鐵不成鋼地繼續問道,“不管你們心裡是怎麼想的,就算是裝,也得給本宮裝出一個仁善的模樣來。”

溫貴妃罵了一會兒,有些口乾舌燥,喝了一口茶,就偏過頭,不願意去看這兩個兒子了。

溫言禮開口:“貴妃娘娘,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讓皇上回心轉意。這件事急不得,得慢慢來,不然只會更加適得其反。”

溫貴妃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兄長如今重傷臥床,長昱和長曜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是不是我溫家流年不利,要去寺裡好好地拜一拜?”

見溫貴妃口無遮攔,溫太后皺了皺眉:“貴妃,注意言辭。”

溫貴妃抿了抿嘴,沒有再說什麼。

“睿王,過幾日會有一次角逐賽,這幾日你再多做準備,爭取在角逐賽上,讓皇上對你刮目相看。”

角逐賽,一般是在圍獵的最後一天。

宮人會放飛一隻海東青,誰能夠將這隻海東青獵回來,就能得到顧衍的嘉賞。

毫無疑問,這是一次在帝王面前大展身手的好機會。

“多謝外祖父提點。”顧長昱覺得自己在角逐賽上扳回一局,就能讓眾人對自己改觀。

溫言禮讓顧長昱離開,卻留下了顧長曜。

顧長昱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顧長曜,神色複雜。

對於溫家的選擇,他自然是有所察覺的。

一直以來,他都享受著溫家對自己的偏袒,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這一次,顧長昱還是利落地走出了營帳。

顧長昱離開之後,溫言禮臉上的笑意也散去了不少,面對顧長曜的時候,他顯然沒有那麼客氣了:“信王,您應該知道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讓睿王沾手的。”

聽到溫言禮這一句帶著威脅的話語,顧長曜的心中充滿了冷意。

他們想要將顧長昱推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為此一直不想讓顧長昱沾染上太多的陰私。

但這些事情總有人要去做,顧長曜就成了那個墊腳石。

“今天的事情,是陸家引起的,本王就算是阻攔,也有心無力。”顧長曜回答的有些生硬,將內心的不滿發洩出來了。

聽到陸家兩個字,溫貴妃更為惱怒:“又是陸家!長曜,這個陸沅知絕對不能入信王府,你早點想辦法把她除掉。”

顧長曜冷冷地問道:“你們不是動手了嗎,結果是舅舅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你們這麼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兒臣自己就能辦到了?而且父皇明顯是要護著陸沅知,兒臣怎麼動手?”

“放肆!”溫太后怒了,“溫侖是為了你的事情才被傷成這樣,你這是在責怪他辦事不力嗎?”

“對陸沅知動手,到底是為了孫兒,還是為了其他人,你們自己不清楚嗎?”

這是顧長曜第一次反應如此激烈,溫太后直接摔了桌上放著的茶盞:“顧長曜,你以為你出生在皇家就贏了嗎,沒有我們在,你只會淪為宮中備受欺凌的皇子,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

如今你翅膀硬了,想要自己飛了?哀家告訴你,你這是在做夢!

要麼你就老老實實聽話,不要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保你一輩子的榮華富貴。要麼,你現在就會失去一切。”

溫太后怎麼可能看不出顧長曜的不甘,她知道,若是再不打壓,只怕顧長曜不會繼續做顧長昱的踏腳石。

這怎麼行呢?

溫家既然選擇了顧長昱,就不會容許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那皇祖母希望孫兒怎麼做呢?”顧長曜只是問了這麼一句。

“蘇家不是幫著陸沅知嗎,既然如此,那在角逐賽上,你就給蘇家一點教訓。”溫太后盯著顧長曜,宛如盯上了獵物一樣,“你如果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那哀家就該懷疑你的心思了。”

“孫兒明白了。”顧長曜應下來之後,便要離開。

溫言禮在這時開口:“你舅舅傷的重,那邊的事情暫時由你去接管,規矩你也是知道的。”

顧長曜點了點頭,隨即走了出去。

“姑母,長曜會不會……”

溫太后打斷了溫貴妃後面要說的話:“天家無情,手足相殘是常事。長曜現在長大了,他對那個位置怎麼可能沒有想法?

如果我們現在立場不穩定,那長曜和長昱之間必然相殘,這是你想要看到的局面嗎?”

溫貴妃沉默了,顯然她的心中已經有了抉擇。

並未走遠的顧長曜聽到了這段話,冷冷地笑了。

為了不讓自己和顧長昱爭搶皇位,她們選擇了打壓自己,這又何其不公?

可惜,自己從來不是那種聽天由命的人……

這一邊,陸沅知將陸蕎帶回去,讓湯嬤嬤拿了傷藥過來給陸蕎塗藥。

湯嬤嬤仔細上完藥之後,輕輕嘆了一口氣:“這臉上的傷口,可千萬不能碰水。”

陸蕎對自己臉上可能會留疤這件事並不在意:“我沒事,只是姐姐你今日為我出面,惹惱了不少人,他們要是因此記恨你,該怎麼辦?”

“如果我因為擔心他們記恨我,就不幫你,那你該怎麼辦呢?”

聽到這句話,陸蕎看向陸沅知的目光中透著激動。

在這一刻,陸蕎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沅知姐姐,謝謝你。”

陸沅知伸出手,似乎想要去觸碰陸蕎臉頰上的傷口,但在快要碰到的時候,還是收回了手:“你不必謝我,如果我沒有帶你來武陽山,你就不會遇到這種事情。”

“姐姐帶我來武陽山,是因為你想讓所有人知道,我也是陸家的女兒。而且是那些人心思不好,才會這麼對我,這怎麼能怪姐姐呢?”

從始至終,陸蕎對陸沅知都無比的信任。

有些時候,陸沅知都不明白,陸蕎為何會這麼相信自己。

但比起上一世,陸沅知對陸蕎無端地多出了幾分心疼,而且冥冥之中她總有一種感覺,陸蕎永遠不會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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