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春獵多次出事,眾人的情緒都不是太高昂,但是最後一天的角逐賽還是讓大家的情緒高漲起來。

蕭氏擔心陸沅知一人在營帳裡養傷太過無趣,一大早就喊她一同去觀賞角逐賽,陸蕎也跟在陸沅知的身後。

蕭氏是記得陸蕎的:“你這臉上的傷,看著淡了許多,我那裡有上好的祛疤藥,等會兒讓人給你送過來。”

陸蕎沒想到蕭氏會如此關心自己,一時之間有些無措:“不、不用了,我臉上的傷已經上過藥了。”

見陸蕎這樣子,蕭氏反倒是理解了陸沅知為何會對她多關照幾分了,這心思都擺在了臉上,沒什麼心眼,倒是個實誠的。

“上次多謝蘇少爺救了我,還勞煩夫人轉告一聲。”陸蕎繼續說道。

蕭氏笑了一下:“這謝意我可不轉告,還是你當面跟他說最好。”

“那我等會兒見了他,就跟他說。”

聽了陸蕎的話,蕭氏忍不住打趣道:“這陸蕎要是我的女兒就好了,我生的兒子和女兒,就沒個省心的。”

蕭氏育有一子一女,兒子蘇少禹,女兒蘇惠寧,兩人都不是什麼安靜的性子。

正說著話,就看到蘇惠寧跑了過來。

蘇惠寧比陸蕎還要小兩歲,一看就是個跳脫的性子,跑過來就把手裡的花要往蕭氏手裡塞:“阿孃,送你的。”

“你這又是從哪裡摘來的花?”說著嫌棄的話,但蕭氏依舊接過了花,交給了身邊的嬤嬤,叮囑道,“拿回去用水養著。”

“我見這花開得好,就想讓阿孃也看看。”蘇惠寧看到了站在另一邊的陸沅知和陸蕎,主動打招呼:“兩位姐姐好。”

“我們準備去看角逐賽,你去麼?”蕭氏問道。

蘇惠寧點了點頭:“哥哥說這次一定會拔得頭籌,我當然要去看看他是怎麼失敗的。”

蕭氏無奈地在蘇惠寧額頭點了一下:“你這話讓少禹聽到,少不得又要吵起來了。”

幾人一邊說、一邊走,很快就到了地方。

只見宮人將那隻海東青放飛,顧衍也將這次的獎品展示出來,是一把上好的弓箭。

隨著一聲令下,所有參賽的男子全部策馬向著海東青飛離的方向而去。

“哥哥還說要爭奪第一,他怎麼落在了人後啊?”蘇惠寧雖然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但語氣中還是透露了幾分擔憂。

順著蘇惠寧指著的方向,陸沅知看了過去,只一眼,陸沅知就看出了蘇少禹騎著的馬好像有點不對勁。

“表哥騎的馬,是哪裡的?”陸沅知問道。

蕭氏這才注意到了蘇少禹騎的馬,臉色當即就變了:“這孩子前段時間不知從何處得了一匹烈馬,根本沒有完全馴服,我不讓他騎這匹馬的,他怎麼今天偷偷換過來了?”

聽到這裡,陸沅知只覺得這馬匹的來歷有問題。

目光掃過全場,陸沅知沒有看到盛意。

以顧衍的警惕,不可能讓盛意離開他身邊的。

那只有一種可能,另一個地方更危險。

想到這裡,陸沅知有些坐立不寧,就在她準備找個藉口離開的時候,許棉的聲音突然響起:“戚姑娘,你覺得今天這場角逐賽誰會贏?”

戚子衿所站的地方距離陸沅知很近,所以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這邊。

往年在角逐賽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會猜測贏家是誰,許棉這麼問,眾人並不覺得奇怪。

而戚子衿的答案,眾人甚至都能猜到肯定是睿王,畢竟睿王是戚子衿未來的夫君。

戚子衿卻並未如眾人所預料的那樣回答:“等會兒結果就見分曉,我們在這裡猜測有何意義呢?”

“今日參賽者眾多,但獲勝者只有一人,難道戚姑娘心中沒有期盼他贏的人嗎?”許棉毫不遮掩地說道,“我就希望,睿王殿下能贏。”

許棉這是將自己對睿王的愛慕之意展露在眾人面前,她看著戚子衿,滿眼的挑釁。

“那就祝你的希望成真。”

戚子衿平淡的反應顯然沒有讓許棉滿意:“戚子衿,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那我就賭,睿王今天不會贏。”

戚子衿的這句話讓許棉有些震驚:“你、你說什麼?”

不光是許棉,其他人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戚子衿竟然覺得睿王會輸?

往年角逐賽的獲勝者,都會在太子和睿王之間出現,今年太子壓根兒沒有參加,這獲勝者非睿王莫屬。

戚子衿的這句話立刻受到了不少世家小姐的針對,有些人話說的難聽,守在戚子衿身邊的丫鬟都變了臉色。

“我和戚姑娘的想法一樣,今天的獲勝者不會是睿王。”陸沅知走到了戚子衿身邊,她掃視了一圈,又補了一句,“當然,這獲勝者也不會是信王。”

戚子衿看著陸沅知過來,微微皺了皺眉,她不明白陸沅知為何摻和進來。

許棉針對的是自己,陸沅知本來不必趟這趟渾水的。

“既然你們這麼自信,那我們就來打個賭,這贏家會不會是睿王或者信王二者之一,如何?”

許棉見陸沅知也跳了出來,當即就提議道。

“既然是打賭,那賭注是什麼呢?”

“如果我們贏了……”許棉不懷好意地說道,“那你和戚子衿就自請退婚。”

戚子衿當即就要攔住陸沅知:“陸姑娘,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

陸沅知只問了一句:“戚姑娘,你可願意賭這一次?”

見陸沅知態度堅決,戚子衿點了點頭:“我願意。”

得了戚子衿的答案,陸沅知就看向了許棉,以及站在她那一邊的世家小姐:“如果我和戚姑娘贏了,你們就當著參加春獵所有人的面向戚姑娘道歉。”

這場賭局,從明面上來看,許棉那一邊的贏面是比較大的。一旦她們贏了,陸沅知和戚子衿就要自請退婚,不管這婚能不能退成,都會被兩位殿下,甚至是皇上厭棄。

不僅僅是許棉,她那一邊所有的人都動心了。

“陸姑娘、戚姑娘,你們自己能做主退婚嗎?”雲旎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代表她也參與進了這件事。

向來表現的與世無爭的雲家,似乎也沒有表現看上去的那般簡單。

“只要你們贏了,我們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提出退婚之事。不管我們能不能做主,能完成賭注就行。”陸沅知回道,“你們確定,能當眾道歉嗎?”

陸沅知後面的這句話,她們根本就沒有當一回事,睿王和信王之中,總有一人能贏,所以她們絕對不會有當眾道歉的可能性。

“空口無憑,我們立下字據,大家都把名字寫上。”許棉生怕陸沅知和戚子衿不認賬。

“好。”

陸沅知和戚子衿答應之後,眾人便一同立下了字據。

看著那字據上的名字,陸沅知心中沒有什麼波瀾,這些人代表的世家,在將來都會成為她的敵人。

對待敵人,陸沅知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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