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蕎跟著陸沅知走回營帳,她顯然還沒有從剛才陸沅知說出的話回過神來。

“父親和溫氏那邊暫時應該不會來找麻煩了。”陸沅知看著陸蕎臉上的掌印,心懷愧疚地說道,“對不起,害你被打了。”

陸蕎立刻搖頭:“我沒事,已經習慣了,而且你不是已經幫我打回去了嗎?”

“以後別人打你,你就打回去,有我在,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看到陸蕎剛才那麼維護自己,陸沅知難得地在陸家人的身上感受到了幾分親人的溫暖。

“沅知姐姐,你剛才說父親藉口養病回京是什麼意思啊?”這是陸蕎最好奇的事情。

陸沅知沒有隱瞞陸蕎,她總該知道的。

其實顧衍、蘇棠和陸綏三人小時候是跟著同一個武學師傅學武的,所以他們三人之間的友情從年幼時便開始了。

蘇棠傾心於陸綏,她知曉陸綏日後要承襲鎮遠侯之位,註定要鎮守西境。所以醉心武學,只希望日後嫁給陸綏,能夠陪著他一同鎮守西境。

蘇家向來是文官之家,蘇棠偏偏以女子之身在武學上有了人人稱讚的造詣,可見她為此吃了多少苦。

西境是苦寒貧瘠之地,陸綏從小養尊處優,根本受不住西境的苦楚,更別提他內心的貪生怕死。

就在他滿心絕望的時候,看到了不顧家人反對,毅然決然來到西境的蘇棠。

那幾年,正是蒼凌國侵犯西境最為頻繁的時候,蘇棠代替陸綏上戰場,打得蒼凌國節節敗退,而戰功都算在陸綏身上。

因為這些戰功,陸綏才穩坐鎮遠侯世子之位。

後來老鎮遠侯在京城重病垂危之時,陸綏和蘇棠一同回京,陸綏接受侯位之時,也定下了和蘇棠的婚期。

答應這樁婚事,陸綏也只是為了讓蘇棠繼續幫他而已,他對蘇棠的喜愛終究是虛假的。

否則,陸綏也不會在蘇棠進門後不久,就納了溫氏進門。

後來蘇棠去世,陸綏在戰場上受傷,回京養傷。

明面上,陸綏是因為傷勢太重無法再回戰場,實則是他害怕,藉此機會留在了京城。

但西境不可無人鎮守,誰都沒有想到,向來不受關注的二房庶子陸雋主動出面,請求前去鎮守西境。

陸雋此舉,是想為備受壓迫的二房爭出一條生路。沒想到他去了西境,一守就是這麼多年,至今沒有回來過一次。

聽完了這些舊事,陸蕎心中唏噓:“姐姐是何時知道這些事情的?”

什麼時候知道的呢?

陸沅知想了想,大概是在她上一世快死的時候才知道的。

可笑上一世的她,一直將陸綏和蘇棠當做自己前行的方向。

“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後凡事都要留個心眼,免得被利用了都不知道。”

陸蕎點了點頭:“好。”

“時辰差不多了,我們走吧。”陸沅知給陸蕎臉上塗了藥,見她臉上的痕跡消下去了,這才帶著她往外走去。

那些貴女們還在那裡守著,見到陸沅知和陸蕎回來,許棉嘲諷道:“我還以為你是怕輸不敢來呢。”

陸沅知在椅子上坐下來:“輸贏未定,許姑娘這躊躇滿志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贏家已經內定好了。”

“睿王殿下英勇果敢,這贏家除了他,還能有誰?”

許棉話音剛落,立刻就有宮人傳來了訊息:“今日在角逐賽中抓到海東青的是鎮國公世子蕭定辰……”

這句話連說了好幾遍,確保整個場地的人都聽到了。

一眾貴女的臉色都變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內容:“贏家怎麼可能是蕭定辰?”

“怎麼就不能是我表哥了?”蘇惠寧不滿地問道,“我表哥可是在南境歷練過的小將軍,騎射最厲害了。”

蕭氏在旁邊聽著蘇惠寧說話,沒有制止她。

反倒是沈氏小聲提醒:“弟妹,惠寧這話一說,可得罪了不少人,你得教教她。”

蕭氏問道:“惠寧說的是實話,為什麼不讓她說?”

“這讓二弟知道了,難免會覺得你教著惠寧偏心蕭家。”

聽著沈氏的話,蕭氏心裡有些不舒服:“你對你那個侄女不也挺上心的,我對定辰多留心幾分,有什麼不行的?”

沈氏抿了抿嘴,沒有再說什麼。

蕭氏見她低眉順眼的樣子,覺得自己剛才那句話說重了,想要再說句話緩和一下,但見沈氏一副不願意說話的樣子,索性也不再開口了。

自己的這個大嫂,在沈家出事前性子雖然有些彆扭,但也沒有這麼擰巴。

但是沈家出事後,她一夜之間消沉了許多,不管蘇家其他人如何對她,她都謹小慎微的,好似擔心自己說錯一句話,就會被蘇家趕出去。

蕭氏勸過很多次了,可以說是毫無用處。

這妯娌之間相處,有些話說多了反倒是遭人嫌。

場上,蕭定辰將海東青呈到顧衍面前,顧衍誇讚了幾分,親自將弓箭交給了蕭定辰。

蕭定辰看得出來,顧衍沒什麼興致,拿到了弓箭之後,就主動退到了一旁。

顧衍看著站在下面,臉上滿是頹色的顧長昱和顧長曜,冷下聲問道:“睿王、信王,你們兩個人在遇到刺客的時候,丟下那麼多的人,就跑回來了?”

遇刺之時,有那麼多世家子弟在場,他們差點就沒了命。

顧衍也沒有指望這些人會隱瞞此事,與其他們私下議論,不如自己將這件事擺在了明面上,所以顧衍當眾就問了出來。

顧長昱還在辯駁:“父皇,兒臣當時只是和信王一同回來喊救兵。”

“遇到事情就知道搬救兵,你就沒有想過自己去面對嗎?”

這是顧衍最為憤怒的一點,好歹也是皇子,怎麼能如此沒有膽量?

突然,顧衍想起了這兩人旁觀陸蕎被戲弄的事情,心中更是失望。

這些年來,他一直專注於教養太子,對這兩個皇子雖說有些疏忽,但該過問的也沒有少,他們怎麼就養成了這種性子?

後來過去的蕭定辰一行人都沒有撤退,他們連臣子都不如。

皇室的皇子這種德行,這讓天下人如何看待,又如何相信他們的帝王呢?

“父皇,兒臣當時即便留下,也沒有什麼作用,還不如回來搬救兵,趕緊回去救人。”

聽著顧長曜又在狡辯,顧衍順手將手邊的茶盞衝著顧長曜扔了出去。

茶盞砸在了顧長曜的身上,溼了一片衣襟,他顧不得狼狽,直接跪在了地上。

“顧長昱、顧長曜,你們是皇子,一言一行都在天下人的眼裡,怎麼能只顧自己?”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緣系開封

沐藍汐月

穿成惡婆婆後,我爆紅娛樂圈

阿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