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是絕對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自己妾室的身份,可是她不是正妻,又不是妾室,待在陸家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見溫氏一副難以開口的樣子,陸沅知問道:“你無名無分地留在陸家,老夫人看在太后的臉面上讓你繼續管家,那是她仁慈。

但這不代表你可以借這個機會欺負我陸家的女兒和姨娘,你下次再有這種心思,我就要派人將你送回溫家了。”

溫氏不甘示弱地回道:“你的父親還在這裡,我的事情輪不到你做主。”

“我的請求合情合理,若是父親偏心於你,我就該去跟外祖父好好的聊一聊了。”

蘇老爺子身為御史,本就有監察百官的職責,若是官員後宅之中的事情鬧大了,他也是可以到皇上面前參一本的。

聞言,陸綏立刻說道:“溫虹,陸蕎和舒姨娘的事情你以後不要插手。”

溫氏被下了面子,勉強應了一聲,就低下頭不再說話。

“沅知,我剛才聽聞了你和戚姑娘的賭局,你為什麼要賭這一局?不管是贏,還是輸,對你有任何的好處嗎?”

陸綏總算是說出了他的來意,陸沅知笑了:“我道父親為何會過來探望女兒,原來是為了賭局一事。”

陸綏聽出了陸沅知的嘲諷,他更加惱怒了:“你現在跟雲姑娘她們道個歉,就當賭局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原來父親是這個打算。”陸沅知打量著陸綏,“不過很可惜,女兒這次不能讓父親如願了。”

雲旎假意體貼地開口:“沅知,我知道你也是被戚姑娘影響了,如果你現在想要退出這場賭局,我們也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雲旎,我跟你不一樣,這場賭局既然是我跟子衿一同決定的,那我就不會讓子衿一人去面對。”陸沅知微微一笑,語氣中透著冷意,“再說了,我和子衿未必會輸。”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雲旎眼底閃過狠意。

她本想利用這次機會,給陸沅知一個臺階,就算不能重修舊好,至少以後不會成為敵人。

但現在看來,陸沅知是徹徹底底地站在了戚子衿那一邊。

雲旎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了,其他一同過來的世家小姐也跟著走了。

見陸沅知拒絕了雲旎,陸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陸沅知,你到底還要惹出多少事?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地待著,當好你的信王妃嗎?”

“我不願意!”陸沅知看著陸綏,眼神中折射出銳利之色,“我不想變成你這樣的人,為了逃避自己的責任,藉著養傷的名義回京,將鎮守西境的責任丟給了二叔。

你現在是過的安穩富貴,但你有沒有想過這是二叔替你鎮守西境換來的,可你又是怎麼對待二房的?”

陸綏仿若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是誰教你說這樣的話?”

說著,陸綏抬手就要打陸沅知。

陸沅知避開了陸綏這一巴掌,他這一巴掌打空了。

“我剛才只是避開,沒有還回去,是因為你是我的父親。但是我為有你這樣的父親,感到羞愧萬分!”

陸沅知的話如同利劍戳進了陸綏的心裡:“到底是誰在你面前胡言亂語,是不是那個湯嬤嬤?”

“如果這些事情不是事實,父親你為何如此惱羞成怒?”陸沅知逼問道,“當年有我的母親為你扛著一切,讓你穩坐鎮遠侯之位,後來我的母親不在了,你就像縮頭烏龜一樣躲在京城。

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來訓斥我?你為父不慈、為臣不義,難怪兄長在你身邊教養多年,養成了現在這樣廢物的性子!”

陸綏一口老血吐了出來,是被陸沅知這番話氣的,偏偏他比誰都清楚,陸沅知說的是事實。

溫氏連忙上前扶住了陸綏,她一臉責備地看著陸沅知:“沅知,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你怎麼能這麼跟你的父親說話呢?如果他不在京中庇護你們,你們以為自己會有好日子過嗎?”

看來陸綏這些年留在京城的真相,溫氏也是知道的。

“那是因為我有價值,你想讓我像母親當年一樣,力保兄長以後能穩坐鎮遠侯世子之位。”陸沅知毫不留情地撕開了那層遮羞布,“自從我不能再習武之後,父親應該很失望吧,但隨著我被賜婚,你又不得已重視我幾分。

世家大族之間的親情依靠利益來維繫,這一點我從不否認,之前的那些年我也一直按照你的期許在做。但是我得到了什麼呢?

這利益維繫,不能只有你受益,而我只能當付出的那一方吧?”

陸綏好像是第一次認識陸沅知:“我是你的父親!”

“你多次強調你是我的父親,卻從來都說不出你為我做過什麼。”陸沅知看著陸綏的眼神中並沒有悲傷,反倒是有幾分釋然,“其實你也清楚,拋去父親這一層身份,你什麼都不是。我既然從未在你的身上得到過什麼,為什麼要一直為陸家奉獻呢?”

陸綏往後退了一步,這一刻,他好像有些後悔了。

陸沅知向他走近:“對陸彥舟你悉心教導,對陸書珩和陸初你寬容關心,對我只有苛求,對陸蕎更是從不過問。所以,你該找的人不是我和陸蕎,而是你付出過真心的另外三個兒女。”

“你總算是說出真心話了。”陸綏面上有幾分落寞,“可誰讓你是我和蘇棠的女兒呢,這是你的命。”

“我這個人,從不認命。”陸沅知回道,“就像這場賭局一樣,即便所有的人都覺得睿王或者信王會贏,我也不認!”

“陸沅知,你會後悔的。”

陸沅知轉過身往回走去,只留下了輕飄飄的一句:“只要是我自己做出的選擇,就算是真的有後悔的那一天,也絕不會怨任何人。”

看著陸沅知和陸蕎走進了營帳,溫氏還有些不甘心:“侯爺,就這麼放過她了?您別忘了,太后和貴妃對這場賭局都非常生氣,若是您再不管管,這以後還有誰能管得住她?”

“你還不明白嗎?”陸綏反問道,“自從她落水之後,就變了,不再是之前那個任由我擺佈的女兒了。”

“就任由她這樣嗎?”

“你以為,沒有了陸家,她還能張狂多久?”對於這一點,陸綏有著莫名的自信,“你就等著吧,看她是如何來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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