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一臉委屈地看著叢嬤嬤:“嬤嬤,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身為太子妃自當關心母后。”

“太子妃,在您未嫁給太子之前,太子事事都會為皇后娘娘考慮。”

溫雪有些激動地上前握住了叢嬤嬤的手:“嬤嬤,您是說母后將太子送姑姑捧月之事放在了心上?”

叢嬤嬤從溫雪手中掙開,拒絕了她的近身:“太子妃,娘娘不是在乎那所謂的寶物,她在乎的只是太子。”

“嬤嬤,太子只不過是憐惜我自從嫁給他之後,便不得溫家喜愛,才會特意尋來捧月送給姑姑。”溫雪紅著眼眶看向叢嬤嬤,“若是母后當真在意這件事,我便讓太子為母后尋來其他寶物。”

“太子妃,歷朝歷代最忌諱外戚干政,你嫁給太子之時就應該明白,要與孃家的人保持距離。”陸沅知從另一邊走了過來,“但是你為了拉攏溫家,攛掇太子為貴妃娘娘尋寶,此舉傳出去,皇上會怎麼想?”

聽到陸沅知的話,叢嬤嬤眼中露出了感激之色。

陸沅知在經過叢嬤嬤身邊的時候,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動了一下衣袖,隨即站在了叢嬤嬤面前,與溫雪對視。

溫雪看到陸沅知的出現,一改之前有些失態的模樣:“還是陸姑娘思慮得當,只是太子執意為本妃考慮,本妃只想著夫妻一心,倒是沒有陸姑娘這般心思縝密。”

“歷朝歷代,皇后都有規勸帝王之責。太子是將來的帝王,你就是以後的皇后,你現在事事順著太子的心意,難道我們還能指望你以後能行規勸之責嗎?”

陸沅知這句話簡直是在誅心,皇后從來不僅僅是帝王的妻子那麼簡單,一個清正的王朝,怎麼會有無德的皇后?

換而言之,若是溫雪無德,那她現在的太子妃之位都坐不穩了。

畢竟她這個位置,可是有無數雙眼睛看著呢。

溫雪沒想到陸沅知如此難纏:“看來本妃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以後若有言行不當之處,還望陸姑娘多加提點。

只是陸姑娘以後是要當信王妃的,貴妃娘娘是信王的生母,您剛才說的那些話若是被貴妃娘娘聽到了,貴妃娘娘怕是不會開心。”

叢嬤嬤心中有些忐忑,的確,陸沅知將來是溫貴妃的兒媳婦,她怎麼會為了皇后娘娘,將溫貴妃徹底得罪呢?

這樣一想,叢嬤嬤心中更為可惜,為什麼嫁給太子的不是陸姑娘呢?

陸沅知並無畏懼:“貴妃娘娘再寵冠六宮,又如何及得上皇后娘娘名正言順呢?信王稱呼貴妃娘娘一聲母妃,但始終要尊稱皇后娘娘母后!”

皇后娘娘才是皇上的正妻,溫貴妃再如何受寵,也不過是個妾室。

妾室所生的都是庶子,這庶子還是要以嫡母為尊。

溫雪久久答不上來一句話,還是叢嬤嬤主動開口:“老奴還要去為皇后娘娘取披風,太子妃和陸姑娘也先回去吧。”

叢嬤嬤離開之後,溫雪冷眼望著陸沅知:“陸沅知,你可別選錯了人,走了岔路。”

陸沅知微微一笑:“臣女從來不會將自己的未來寄託在別人的身上,又何來選錯人一說呢?”

溫雪甩袖而去,陸沅知看著溫雪離開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看來今天的晚上的大戲,很快就要上場了……

就在叢嬤嬤為皇后取回披風后不久,月珠被盜一事徹徹底底地鬧大了。

捧月,最珍貴的就是那顆月珠。

見到月珠丟失,溫貴妃瞬間落寞了下來。

顧衍見狀,當即吩咐了下去,搜遍整個大營,也要將月珠搜出來。

這一搜尋,自然就發現了沒有回營帳,而是在外頭散心的皇后娘娘。

月珠丟失事關重大,皇后一行人都被帶了回來。

夜風獵獵,吹在了每個人的身上,也吹涼了她們的心。

群臣及其家眷都在場,大家都靜靜地看著站在中間的皇后和叢嬤嬤。

顧衍率先問道:“皇后,你不是身體不適,回營帳休息了嗎,怎麼沒有回去?”

皇后如常地回道:“臣妾心中鬱結,在外頭散散心而已。皇上如此勞師動眾地將臣妾請回來,是為何意?”

“月珠丟失。”顧衍回了這四個字,他看著皇后,眼中神色莫名。

皇后直視著顧衍:“所以皇上是請臣妾回來查清此事嗎?”

“皇后!”溫太后出聲,“哀家已經聽太子妃說了,叢嬤嬤對太子將捧月獻給貴妃十分不滿,剛才將捧月送去貴妃營帳的宮人也說了,這一路上只碰見過叢嬤嬤。”

溫太后看似只是陳述了事實,實則已經將月珠丟失一事栽在了叢嬤嬤身上。

皇后總算是明白了這些人今天的目的,是叢嬤嬤。

“母后,僅憑太子妃和那幾個宮人的話就如此評斷,只怕不妥。”

皇后剛剛說完,太子顧長宜便起身:“母后,只為貴妃尋來捧月是兒臣做事不妥帖,方才太子妃已經跟兒臣說過此事,日後兒臣定然會補上一份禮。

兒臣知曉母后向來仁厚,不會計較此事,但是您身邊的人可未必是這麼想的,只怕是會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皇后沒想到顧長宜會說出這番話:“太子,你是因為太子妃的幾句話,就懷疑起了一直看著你長大的叢嬤嬤?”

顧長宜有些猶豫,叢嬤嬤身為皇后的貼身嬤嬤,對顧長宜自然是極好的。

只是看到溫雪臉上有些委屈的神色,顧長宜立刻說道:“母后,兒臣不過是說出了事實而已,方才叢嬤嬤確實是跟太子妃就捧月一事發生了衝突。若是母后不信,大可以問陸姑娘,爭執之時,陸姑娘也是在場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陸沅知。

被攪進這件事中,可不是什麼好事。

事關皇后和溫貴妃之爭,誰敢當這個證人?

不過陸沅知是未來的信王妃,她大抵還是會向著溫貴妃的。

陸沅知在所有人的注視中,不急不緩地起身,走到了中間,站在皇后身邊,面對著顧衍,恭恭敬敬地回道:“皇上,臣女聽到的是太子妃德不配位!”

聞言,不管是在高位處坐著的皇室眾人,還是在下面坐著的文武百官,都是錯愕與震驚。

尤其是坐在下面的文武百官,更是連呼吸聲都放輕了,只恨不得自己能原地消失。

顧衍看著陸沅知依舊鎮定的神情,問道:“陸沅知,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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