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臣女當時聽到的是太子妃言語之中多是對皇后娘娘的不敬,以及太子殿下因關心她一人重視貴妃從而忽視皇后的得意。”

陸沅知說著,看向了面色煞白的溫雪,“所以臣女不明白,如此品行之人,怎可為太子妃?”

“陸沅知,你在胡說什麼?”顧長宜怒了,他將溫雪護在了身後。

陸沅知直面顧長宜的怒火,質問道:“太子殿下不問事實真相,一心袒護太子妃。可是皇后被懷疑與月珠失竊一事有關的時候,怎麼沒有見太子殿下您這般義無反顧地相護呢?

是因為在太子殿下的心中,太子妃遠遠重於皇后娘娘,重於是非黑白,重於大曆的江山社稷嗎?”

語驚四座,所有朝臣攜其家眷,全部跪在地上,兩股顫顫。

陸沅知是發瘋了嗎?

“陸沅知!”溫太后怒喝一聲。

陸沅知直直地看向溫太后:“難道臣女說的不對嗎?你們連事實都沒有查清,只憑幾句話,就定了叢嬤嬤的罪名,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著站在自己身側,堅定地維護著自己的陸沅知,皇后原本已經透涼的心,突然就升起了那麼一絲溫度。

守在暗處的盛意看著這一幕,握著劍柄的手青筋隱現,他知道陸沅知的膽子大,但是他從未想過,陸沅知竟然會為了維護一人,敢與整個皇室為敵。

陸沅知從來不是在暗處伺機而動的性子,她光明磊落的令人害怕,同時又摻雜著幾分敬佩。

陸沅知穿著一身最普通不過的淺色衣裙,頭髮簡簡單單地束著,在夜風的吹拂下,有幾縷碎髮隨風而動。

明明是再纖弱不過的人,眼睛卻亮的驚人。

容貌可動人心,再加上她的心性,落在眾人眼中,當真是舉世無雙。

這一晚,堅定地護著皇后、質問太子與太后的陸沅知,成為了許多人這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畫面。

顧衍卻沒有如眾人想象的那般發怒,反倒是語氣平靜地問了一句:“陸沅知,你可知道若是叢嬤嬤當真偷盜了月珠,你會是什麼下場嗎?”

陸沅知眼眸中透著認真:“回皇上,臣女既然被捲進此事,就不可能再置身事外,與其死的不明不白,不如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縱然是死,也死得其所。”

“好一個死得其所。”顧衍來了興致,“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那就查清楚,這月珠到底在誰的手裡!”

顧長宜開口道:“月珠罕見,越是黑暗的環境下,便能發出越亮的光。只要我們都身處無光之處,誰拿了月珠就一清二楚了。”

顧長宜看似公正的方法,實則還是站在了溫雪那一邊。

林疏月看著顧長宜,失望浸透了眼睛。

顧長宜不敢去看林疏月,事到如今,但凡找不到真兇,他便護不住溫雪。

若賊人當真是叢嬤嬤,大不了自己出面求情,還能保叢嬤嬤一條命。

如果賊人另有其人,那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陸沅知阻攔道:“太子殿下,今日在場之人身份地位皆不普通,若是用您的方法,被歹人趁虛而入,該怎麼辦?”

顧長宜有些猶豫,溫貴妃開口:“陸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害怕你護著的人行了偷竊之事?”

陸沅知直接問道:“那若是因為用這個法子出了事,誰來承擔?”

“可抓住真兇也很重要。”溫貴妃看向顧衍,“皇上,您覺得呢?”

顧衍不置可否,反倒是面向群臣:“諸位大臣覺得如何?”

自然有人顧慮到了其中的危險,不肯同意。

但是溫丞相同意了,而他表示了自己的立場之後,風向頓時就變了。

看著變化如此之快,顧衍神色晦暗不明:“既然你們都覺得可以,那朕就順你們的意,找出這偷盜月珠的賊人。”

“月珠再貴重,也不過是一件死物。”陸沅知諷刺道,“沒想到在你們的眼中,比所有人的安危都重要。”

顧長宜自然聽到了陸沅知的譏諷,他做事向來穩重,這種事情放在以前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但是今天,為了維護溫雪,他不僅沒有阻止,反而主動提出了這個辦法。

顧長宜心中有些糾結,可是想到溫雪,他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溫雪既然嫁給了自己,自己便要護著她一輩子,不離不棄!

顧衍點頭之後,宮人和將士們迅速有了動作,直接找來黑布將整個晚宴場地籠罩,燭火熄滅之後,月光被黑布阻攔,照不進來,一片漆黑。

只是漸漸地,無數的光點亮起。

“這是螢火蟲嗎?”

“這個時節怎麼會有螢火蟲?”

“不對,是我們身上亮了。”

每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地都有了光點,這場景看著,就像是每個人身上都藏有月珠一樣。

就在這時,亮點動了,全部往顧衍的方向去了。

緊接著,是刀劍相接的聲音。

“有刺客、有刺客……”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所有的人全部都驚恐地逃竄起來。

“快把黑布撤了,點火啊。”

只是那按著黑布的宮人們,此刻已經全部身首異處。

最終,這黑布被人從裡面破開。

當黑布破開的那一瞬間,皎潔的月光灑下。

陸沅知一抬頭,就看到了彷彿是從月亮之中飛身而下的盛意。

方才危急之下,是盛意衝上去,將黑布破開。

盛意的臉上沾染了些許的血跡,在許多人看來,或許是有些恐怖的模樣,但是落在陸沅知的眼中,好像為他平添了幾分妖異。

月光傾灑而下,眾人也有些看清了,立刻有動作麻利的將士將火點亮。

入目之處,是那些刺客的屍體,他們連顧衍的身都沒有能近的到,就被盛意率領釗鑰司下屬全部斬殺。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為什麼顧衍如此信任釗鑰司了。

好似只要有盛意帶領的釗鑰司在,顧衍就不必擔心自己的安危。

所以與眾人的驚慌不同,顧衍依舊氣定神閒的坐在椅子上。

就在眾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生變故,幾個裝死的漏網之魚全部飛身而出,只是這一次,他們的目標是陸沅知!

陸沅知連退數步,但是她現在根本接不住那些刺客的出招。

剛才混亂之下,所有人都跑離了原本的位置,此刻距離陸沅知最近的人是雲旎。

只是雲旎沒有出手,反倒是站在遠一點位置的戚子衿毫不猶豫地衝上前,一把將陸沅知拉到身後,伸手奪過了那刺客手中的劍,反手將劍刺進了刺客的胸膛。

戚子衿竟然會武?

她不僅會武,連人都敢殺?

接二連三地,很多人冒出了這種想法。

戚子衿殺第一個殺手,是出其不意,但是其他殺手不一樣,動作迅速直逼戚子衿面門。

不過是幾息的功夫,戚子衿便無路可退,即便到了這個時候,她依舊擋在陸沅知身前,沒有將她暴露出來。

陸沅知怎麼可能讓戚子衿替自己擋劍,她反身將戚子衿拉到了自己身後,迎面對上了那刺來的劍。

就在那刺客手中的劍即將刺入陸沅知喉嚨的時候,他停下了動作。

另一柄劍從他的身後刺穿了他的心臟,刺客吐著血,不甘地倒了下去。

給了刺客這一劍的人是盛意,隨著刺客倒地,陸沅知與站在刺客身後的盛意四目相對。

第一次,陸沅知在盛意的眼中看到了緊張和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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