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雨林二字的指向性已經很明顯了,但是顧衍好似沒有看懂一般,將所有的皇室中人都牽涉進來,其他人是敢怒不敢言。

這樣一來,無疑是給顧霖弘拉了一波仇恨。

顧霖弘跪在地上,頭根本不敢抬,但是臉上並沒有多少敬畏之情,心中更多的是疑惑。

佛像泣血淚是他的安排,為的是讓顧衍的皇位坐的不那麼安穩。

一旦此事傳出去,必然民心動盪。

等到自己日後繼任大統,天下百姓只會覺得顧衍德不配位,自己才是名正言順。

可自己為顧衍設下的陷阱,最後為什麼會出現了這種變故?

“皇上,必然是有小人作祟,臣等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異心,還請皇上明察。”所有的皇室宗親全部跪在了地上,心中惶恐。

顧衍沒有開口,盛意代替他開口:“既然是上蒼警示,那所有的皇室宗親都需要徹查一遍。”

聞言,所有人心中咯噔一下,他們手裡怎麼可能幹淨,一旦釗鑰司去徹查,他們還有什麼活路?

“皇上……”立刻有人出言反對,但被盛意駁了回去:“若是沒有異心,就不必怕查。誰有異議,本官就先砍了誰的腦袋。”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噤聲了。

顧衍在這時開口:“福王,你覺得該徹查嗎?”

顧衍早不問、晚不問,偏偏在這個時候問顧霖弘,簡直是在明晃晃地告訴所有人,他最想查的人是顧霖弘,而他們只不過是一些被牽連的小蝦米。

這麼一想,上次設宴接待福王的時候,一切似乎就已經有了預兆,福王似乎並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麼老實。

顧霖弘抬起頭看著顧衍,他回答的艱難:“事關皇室大統,自然是要徹查。”

與來時不同,離開護國寺的時候,大家的面色都有些難看。

顧衍屏退眾人,只留下了盛意。

“接下來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顧衍問道。

盛意點了點頭:“那些皇室宗親手裡都不乾淨,微臣會將所有的罪證都呈送到皇上面前。”

“最重要的是福王那邊,你別忘了。”

“臣早就派人前往福州封地,皇上想要的東西,已經在路上了。”

“你辦事,朕放心。”

顧衍說完這句話之後,盛意就退下了。

顧衍回過頭,看著那已經復原的佛像,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喜色:“這一次,佛祖你還真是幫了朕一個大忙……”

盛意走到無人之處,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是魏敏安。

盛意按照規矩行了一禮,就要離開。

魏敏安開口喊住了他:“子規,你當真不認我了嗎?”

“您是臨襄的長公主,本官自然認識您。”

“子規,你還是不肯認我嗎?”

“本官不明白長公主口中的子規是誰。”

看著盛意冷漠的模樣,魏敏安的心中百味雜陳,她找了盛意這麼多年,沒想到會是如今的局面,他連自己的身份都不願意承認。

“你若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子規,本宮也可以喊你盛意。”魏敏安放軟了態度,“盛意,你若是跟本宮回去,你的身份地位只會比現在更為尊貴。”

“本官是大曆的朝廷命官,不懂長公主所說的回去是回哪裡。”

盛意的這句話勾起了魏敏安的一些回憶,她看著盛意沒有任何波瀾的神色,心中琢磨著盛意是否知曉了當年的事情,所以才會出言試探。

不過魏敏安並沒有表現出來,若無其事地問道:“你能得到廣茂帝那般信任,到底付出了什麼?”

“這與您無關。”

聽到盛意的這句話,魏敏安的眼神瞬間敏銳起來:“顧衍對你做了什麼?”

魏敏安的這句話,只讓盛意覺得諷刺:“不管在大曆遇到了什麼,都是本官應該經歷的。”

盛意冷冷地說完這句話,徑自從魏敏安身邊走了過去。

魏敏安轉過身看著盛意離開的背影,欲言又止。

這些年來,她終究還是錯過了太多。

但是對於讓盛意回臨襄,她勢在必得,如今只是她還沒有找到機會。

就像當年的林行之,不管他有多麼的不願意,最終不還是被自己帶回了臨襄?

盛意冷著臉繼續往前走著,突然聽到了陸沅知的聲音:“盛意。”

盛意在看到陸沅知出現的那一刻,眉目舒展,眼中立刻染上了細碎的笑意:“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我擔心你還沒有完全恢復,特意留下來看看你的情況。”陸沅知還是擔心三長老的鈴鐺聲,還會有什麼後遺症。

盛意搖了搖頭:“我一點事都沒有,你就安心吧。”

陸沅知看盛意目光清明,確認他確實沒有任何後遺症,這才放心:“那個佛像的事情?”

“雲旎提前告訴了皇上,我就將計就計,在佛像後面留下了字。”

“看來那些皇室宗親都不安分。”

盛意點頭:“這些年來,雲家在京中為福王爭取到了不少皇室宗親的支援,皇上早就心生忌憚。

這一次,可以名正言順地查詢出這些皇室宗親的把柄,皇上怎麼可能不好好利用?”

只要皇上抓住這些皇室宗親的把柄,他們必然會為皇上所掌控,就再難翻起波瀾,這樣一來,又斷了福王的一大助益。

“那福王現在恐怕要氣死了,這一次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已經快忍不住了,太后壽宴,他必然動手。”

“皇上等的不就是他動手嗎?”

一陣風吹過,樹上的葉子往下飄落,有一片恰好落在了陸沅知的肩膀上。

盛意抬手從陸沅知的肩膀上拿走了那片樹葉:“所以這次太后壽宴,萬事小心。”

陸沅知點頭:“我都明白。”

“早些下山吧。”盛意叮囑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你也是,注意安全。”

盛意明白陸沅知的意思,他是在提醒自己,接下來辦事情要注意安全。

陸沅知說完話之後就轉身離開了,盛意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嘴角揚起的弧度愈發地明顯。

魏敏安站在遠處,一直在看著盛意,她聽不到這兩人在說什麼,但是她可以感受到在面對陸沅知的時候,盛意整個人的態度都變得柔和了。

盛意對這個女子態度如此不同,或許她就是那個突破口呢?

這樣一想,魏敏安的臉上的多了一絲笑意,如今的大曆還真是比自己上一次來的時候,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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