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舟一直不肯回答,陸綏見狀更為氣憤,直接動用了家法。

即便被打的渾身是傷,陸彥舟也死死地不說一句話。

陸沅知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心中只覺得諷刺。

原來陸彥舟也可以為一個人做到這種程度,但是上一世,他卻對自己如此殘忍。

明明他是自己的兄長,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落入死局,他則是踩著自己一步步地往上爬。

“父親,既然兄長不說,那就問問他身邊的隨從。”陸沅知開口道。

聞言,陸彥舟一臉怨恨地看著陸沅知:“陸沅知,我可是你的親兄長。”

陸沅知一臉平靜地看向陸綏:“父親,看來女兒說對了。”

陸綏臉色更難看了:“將陸彥舟身邊的隨從都帶過來。”

那些隨從可不像陸彥舟那般硬抗,只不過用他們的賣身契威脅了一下,就什麼都說了。

眾人這才知道陸彥舟看上了紅袖招中的一個名為百合的風塵女子,他是為了幫百合贖身,才想著去賬房支錢。

沒想到賬房那邊不肯給他支錢,陸彥舟只能去找人借錢。

府裡的人,陸彥舟只敢找陸沅知借,但陸沅知沒有借給他。

他找自己往日的那些狐朋狗友,反倒是被嘲諷了一番。

就這樣,陸彥舟想起了侯府要送到公主府的賀禮,他以為少了幾幅字畫不會被發現。

等到後面被發現,所有人也只會覺得是公主大婚當日人多眼雜,丟失東西在所難免,沒有人會懷疑到他身上。

結果他拿著字畫去當鋪典當,沒多久鄭氏就過來逮住了他,連忙將字畫送去了公主府補救。

“你是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偷盜字畫典當?”陸綏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你怎麼能這麼沉迷美色?”

“從小到大你只會約束我,什麼都逼著我去學,你考慮過我的意願嗎?”陸彥舟反駁道,“我想要一個能讓我喘氣的地方,百合她讓我感覺到了快樂和自由,你們只讓我覺得壓抑。”

在陸彥舟身上,陸綏可以說是傾注了全部的心血,就連陸沅知,他都是當成了陸彥舟的踏腳石。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如此為陸彥舟考慮,在他的眼中,只有壓抑。

“壓抑?”陸沅知嘲諷道,“那你享受著侯府給你帶來的尊榮之時,怎麼沒有壓抑呢?”

“這是我應得的。”陸彥舟回的理直氣壯。

“你享受了你應該享受的,為什麼沒有承擔你應該承擔的責任呢?”陸沅知反問,“父親對你的期望是最大的,但你給了父親什麼呢?

幾次請封世子被駁回,在春獵場上更是被皇上責罰不能再繼承鎮遠侯之位,你讓父親丟盡了臉面。

今日你又偷盜賀禮,你知道公主當著所有賓客的面質問的賀禮之事時,丟臉的是整個鎮遠侯府嗎?若是二嬸不曾及時帶著字畫趕過去,你想過後果嗎?”

聽到這裡,陸彥舟心中有了害怕之意,但是他面上沒有表露出來:“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今日你可以為了幫百合贖身偷盜賀禮,來日是不是要為了百合進門,殺了我們這些會擋你路的人?”

陸彥舟也破罐子破摔了:“父親,既然百合的事情您已經知道,兒子求您幫百合贖身。百合跟著兒子的時候還是清白之身,兒子一定是要娶她為妻的。”

這一次都不用陸沅知開口了,陸綏再次揚起了手中的藤條打在了陸彥舟身上:“你這個畜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三叔的豆蔻姨娘不也是那種出身,為什麼我不能讓百合進門?”

聽到陸彥舟把自己扯了進來,陸起連忙說道:“我可沒有說過要娶豆蔻為妻的話,她只是府中的姨娘,你剛才說的可是要娶百合為妻。”

“我喜歡她,為何要讓她做妾,這一輩子,我只認她一個妻子!”

聽到陸彥舟的話,陸綏更是火冒三丈,直接將陸彥舟抽的暈了過去:“來人,將這個逆子關起來,不得我的允許,不能讓他走出房門一步。”

下人來把陸彥舟抬下去之後,陸起問道:“大哥,今天這件事就這樣了嗎?”

“你還要怎樣?”

“大哥,今天因為陸彥舟,害的悠然在眾人面前丟臉,這筆賬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陸綏冷哼一聲:“這個時候,你倒是演起了夫妻情深的把戲。”

陸起臉上的神情一僵:“大哥,我只是實話實說。”

陸老夫人也幫著陸起說話:“侯爺,今天悠然在公主面前丟了臉面,她代表的可是我們鎮遠侯府,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那母親要讓我一劍捅死陸彥舟嗎?”陸綏反問道。

陸老夫人頓時不敢說話了,陸綏繼續問道:“陸起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的時候,怎麼不見母親出來維護侯府的臉面?

吳家如今本來就處在風口浪尖上,您在這個時候讓吳氏代表鎮遠侯府去參加公主婚禮,難道不是給人落下話柄嗎?

您偏心陸起,抬舉吳氏,小事上也就算了,這是事情上您還耍心思,現在滿意了嗎?”

陸老夫人並不覺得自己有錯:“鄭氏那樣的出身,如何能代表咱們鎮遠侯府?”

“我倒是覺得今日二弟妹在婚禮上應對得當,足以代表咱們鎮遠侯府!”

陸老夫人明白陸綏這是在抬舉鄭氏:“陸綏,你一定要這麼跟我作對嗎?”

“母親,您別忘了,我才是侯府的主人!”

聽到這句話,陸老夫人整個人就像是洩了氣一樣,換上了失落的神情:“老侯爺去的早,你還記得他臨終前對你的叮囑嗎?”

“這些年來,我照顧您、照看陸起,還不夠多嗎?”陸綏回想起過往的事情,“看來是我以前對你們太縱容,讓你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大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母親說話呢?”陸起不滿道。

陸綏看著陸起,諷刺道:“你現在知道心疼母親了,之前母親被你氣的頭疾犯了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有孝心呢?”

陸起當即噤聲,陸綏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宣佈道:“以後府裡的大小事務由二弟妹做主,其他人不要再幹涉。”

老夫人放在桌子上的手,狠狠地握住了桌角,兒子大了,終究還是管不住了,她和陸起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此刻,縮在最後面的露珠看著眼前的一幕,眼中閃過得意之色,這一家人鬧得分崩離析,她的第一步總算是初有成效。

但是鬧成現在這樣還不夠,她要這一家人之間,互相痛恨到再無迴旋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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