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得清和分不清有這麼重要嗎?”盛意問道,“你只要明白自己想做什麼、在做什麼,就足夠了。”

聞言,陸沅知的眼中閃過詫異之色,她第一次覺得盛意如此灑脫,很多她一直想不通的事情,在這一瞬間似乎都想明白了。

不需要糾結於自己現在做的事情有沒有用,能不能改變上一世的結局,只要儘自己的努力去做了,那就沒有什麼可遺憾的。

虛幻和現實似乎也沒有那麼重要,難道她會因為現在處於虛幻之中,就什麼都不做了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大人剛剛勸我為自己多考慮,那大人有為自己考慮過嗎?”

盛意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收縮,沉默著不說話。

陸沅知看到他這副模樣,心中瞭然:“你是皇上手裡的一把利刃,為了他得罪了朝中那麼多人,一旦皇上對你不再信任,你的退路在哪裡呢?”

“陸沅知,我未必能活到皇上對我失去信任的那一天。”盛意的語氣平靜,但陸沅知無端地聽出了其中的幾分傷感。

“大人要長命百歲。”陸沅知看著盛意,眼中盛滿了溫柔,嘴角微微揚起弧度。

此刻夕陽西斜,昏黃的陽光傾灑在陸沅知的臉上,散發著歲月靜好的氣息。

盛意覺得自己眼前的人和景好似融合成了一幅最美的畫,讓他此生難忘。

“我儘量。”盛意笑的眼角彎起,“能活著,誰願意死呢?”

陸沅知莞爾一笑:“我們都要好好地活著。”

盛意連日裡來的疲憊,在這一刻似乎都消散了……

夜幕降臨,前院依舊熱鬧。

後院之中,顧雲臻已經沐浴更衣,楊嬤嬤在為她重新梳妝。

顧雲臻看著外面的天色,問道:“駙馬是不是要來了?”

楊嬤嬤點了點頭:“快到時辰了,公主你彆著急。”

顧雲臻看著鏡中的自己,問道:“嬤嬤,本公主這樣好看嗎?”

沈珈音在一旁誇讚道:“公主國色天香,怎麼樣都是好看的。”

聽到沈珈音的話,顧雲臻心中鬆快了一些。

楊嬤嬤看了一眼沈珈音,她在宮中多年,看人還算是準,這個沈珈音她著實不喜。

就在這時,一陣風從窗戶吹了進來,房裡的燭火全部吹滅。

緊接著,一個黑衣人持劍從窗戶躍身進來,這是衝著顧雲臻來的。

楊嬤嬤顧不得自己,一把將顧雲臻推開,大聲喊道:“快來人吶,有刺客……”

新房外守著的人都已經被這個刺客提前給砸暈了,還是外院的人聽到了動靜,從那邊趕了過來。

陸沅知和盛意所在的地方靠近後院,盛意叮囑道:“我先過去,你跟著其他人一起去。”

陸沅知知道盛意是不想讓別人發現自己已經恢復的事情:“好。”

房間裡,刺客一腳將楊嬤嬤踹開,楊嬤嬤依舊在艱難地呼喚人過來。

刺客已經感受到外面的動靜,再度提劍刺向了顧雲臻,顧雲臻下意識地抓住沈珈音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沈珈音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那一劍已經刺中了她的肩膀:“啊……”

刺客一把將劍從沈珈音的肩膀處拔了出來,再次刺向顧雲臻的面門。

顧雲臻看著那劍身上泛著的寒光,嚇得動都不敢動一下。

盛意一腳將房門踹開,正好看到這一幕,順手拔出了繞在腰上的軟劍打了過去。

軟劍正好打偏了刺客手中的劍,盛意飛身上前,握住了軟劍的劍柄,然後他直接划向了刺客。

刺客閃身避開,盛意再度追了上去。

那刺客的武功相比盛意差了太多,還沒有從他手底下過個三招,腰間已經被劃了一道很深的傷口。

見狀,刺客不敢再跟盛意打下去了,直接翻身從窗戶逃走了。

正巧沈觀瀾帶著侍衛過來,攔住了盛意去追刺客的路:“盛大人,公主怎麼樣了?”

看著沈觀瀾一臉焦急地問出這句話,盛意眼中閃過晦暗之色:“駙馬進去看看吧。”

見盛意還要去追刺客,沈觀瀾說道:“盛大人,刺客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吧。”

“駙馬確定?”盛意打量著沈觀瀾,問道。

沈觀瀾立刻回道:“這種事情怎能勞煩客人幫忙呢?”

盛意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給沈觀瀾讓開了路。

陸沅知恰好和前院的賓客們一起到了,有人主動詢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盛意難得向眾人解釋了一句:“公主遇刺。”

“那刺客抓到了嗎?”

“駙馬說刺客的事情交給他去解決,我們身為賓客,不需要插手此事。”

聽到這話,那些賓客們也就沒了再去檢視情況的意思,畢竟駙馬的話都放在這裡了,她們再過去就有點不知進退了。

沈觀瀾到了新房之後,發現受傷最嚴重的是沈珈音,楊嬤嬤被踹了一腳估計也受了傷,顧雲臻只是受了驚嚇。

在沈觀瀾派人去請御醫的同時,他也派人將眾多賓客一同送了出去。

盛意給了陸沅知一個眼神,陸沅知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要下半夜再探公主府。

陸沅知一行人回府之後,直接去了正廳。

正廳之中,陸彥舟已經被人帶了回來,此刻正跪在地上,看他的樣子,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

陸家的其他人都坐在正廳之中,就連一直在養病的陸老夫人都來了。

陸綏見人都全了,當著大家的面,問陸彥舟:“陸彥舟,你為什麼要偷拿字畫?”

陸彥舟依舊嘴硬:“還不是因為之前我去賬房那邊支錢,賬房不肯支給我,不然我能出此下策嗎?咱們陸家也不是沒錢,公主大婚能送那麼多的賀禮,為什麼就是不能對我寬裕一點?”

聽到陸彥舟說這番話,鄭氏當即派人將賬房先生請了過來,直接將自己管家以來的賬本在眾人面前展示,各個院子的月例都記得明明白白,沒有一絲錯漏。

“彥舟是侯爺嫡子,月例也是最多的,陸家的其他幾個孩子的月例都不如彥舟的多,還要怎麼對他寬裕?”

看著那些賬,陸彥舟還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陸綏臉上先掛不住了。

他上前直接一腳踹在了陸彥舟的身上,怒道:“你這個混賬,吃穿用度府裡都為你置辦好了,這麼多月例你到底用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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