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跳進了陸沅知所在的院子裡,院子不大,只有一個主屋,裡面住著陸沅知和陸蕎。

雲淮偷偷摸摸地進了房間,沒有管睡在外間的陸蕎,直接提著劍進了裡間,看著床上的人影,眼中閃過狠意,一劍劈在了床上。

只是他手中的劍還沒有碰到被子,從旁邊伸出一隻手擒住了手腕,然後他手中的劍就落在了來人手裡。

雲淮看向來人,竟然是自己白天遇到的那個女子,只不過她依舊蒙著面巾,根本看不清臉。

不過雲淮此時也戴著面巾,他的聲音透過面巾傳了出去:“又是你!”

陸沅知提劍刺向雲淮,雲淮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他的手臂本來就受了傷,武器又被陸沅知奪了去,不過幾招就落於下風。

最終,陸沅知手中的劍架在了雲淮的脖子上。

雲淮還想再跑,陸沅知手上用力,他脖子一疼,感覺有液體順著脖子流下來,是血。

這一次,雲淮不敢再動:“你到底是什麼人?”

雲淮剛剛問完這句話,就看到院子門被開啟,釗鑰司的下屬衝了進來,將陸沅知和雲淮圍在中間。

“將他帶回釗鑰司。”陸沅知下令。

那些釗鑰司的下屬並沒有立刻聽命,有些遲疑,畢竟眼前的這兩個人看著都很可疑。

陸沅知另一隻手中出現了一枚令牌:“還不聽令?”

看到這枚令牌,所有釗鑰司的下屬不敢再有任何懷疑,直接上手將雲淮抓住,伸手就把雲淮臉上的面巾拿了下來。

“原來是雲家公子。”不知是誰嘲諷了一句。

雲淮絲毫沒有關注是誰說了這句話,目光一直落在陸沅知手上拿著的令牌。

這塊令牌,他自然是認識的,是盛意的令牌,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女人手裡,這個女人到底是誰,跟盛意有什麼關係?

“把他帶回釗鑰司,這裡的事情不用你們管。”

“是。”

看到屬於盛意的那塊令牌握在陸沅知手裡,所有釗鑰司的下屬都不敢違逆她的命令。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陸沅知才走回了主屋,她的那張床上,躺著的人是戚子衿。

“怎麼樣,抓住了嗎?”戚子衿和陸蕎謹記陸沅知的話,躲在屋子裡沒有出去,所以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沅知點了點頭:“抓住了,是雲淮。”

“雲淮?”戚子衿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他。

“這件事讓釗鑰司去處理吧,我們只當什麼都不知道。”

戚子衿嘆了一口氣:“行,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好,我送你回去。”

“沒事,就在隔壁,兩步路就到了。”

戚子衿離開之後,陸沅知坐在椅子上,臉色微微沉了下去。

陸蕎走近,問道:“姐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個人是雲淮了?”

“我想什麼你都知道。”陸沅知嗔笑道。

陸蕎在陸沅知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我跟姐姐心有靈犀。”

“那你猜猜,我現在在想什麼?”

陸蕎思索片刻,回道:“姐姐是擔心,雲淮脫罪?”

“雲家雖說平日裡低調,但勢力不小,就算是被抓了個現行,也不可能就此被扳倒。”

所以陸沅知對雲淮會脫罪一事,早就心理準備。

“那姐姐就是在擔心,這些世家經此打擊,會聯合在一起,到時候又會形成一個讓人頭疼的局面。”

這一次,陸蕎說中了陸沅知的心思。

透過開啟的窗戶,陸沅知看著外面的夜色,聲音微沉:“看來只能讓他們合作不起來了。”

“姐姐有主意了?”

“大概有了想法,不過還是要有人配合。”

陸沅知的目光一直看著窗戶外面,陸蕎似有所感,站起身說道:“姐姐,我有些餓了,去找湯嬤嬤煮些宵夜吃。”

不等陸沅知回答,陸蕎便轉身走出去了。

在陸蕎出去的時候,盛意從窗戶翻身躍了進來。

“盛大人的事情辦完了?”陸沅知問道。

盛意看著陸沅知,眼中閃過笑意:“是快要辦完了,不過不太滿意,你將雲淮送了過來,可以說是個意外之喜。”

“那大人願意再幫我一個忙嗎?”

盛意回的極其自然:“當然可以。”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屋外,陸蕎看到盛意進了房間,神情複雜:“姐姐,希望你這次的選擇,是你心中所願。”

那我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後面這句話,陸蕎沒有說出口在她的眼中,慢慢地湧現出了點點淚光……

第二日一早,雲旎和許棉的一百遍禮則總算是抄寫完了,她們撫著痠痛的手腕,忍著身上久坐僵硬的痛意,從佛堂走了出去。

從昨天參加賞荷宴開始,她們就沒有吃喝,回去之後也沒有來得及用膳就被關在了佛堂抄寫禮則,一夜不眠不休,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孫寒露比她們還要慘一些,因為她比雲旎和許棉還要多抄寫兩百遍,此時依舊苦兮兮地在佛堂裡抄寫禮則,根本不敢停下來。

因為她只要停下來,在她邊上守著的嬤嬤就會用手板重重地打她的手背,催促她繼續寫。

而一旦字跡不美觀,嬤嬤也是直接手板伺候。

雲旎是捱打次數最少的,許棉和孫寒露的手背都有些腫了。

現在,雲旎和許棉已經結束懲罰,孫寒露還得繼續受著。

雲旎和許棉剛剛走出佛堂沒有多遠,就見雲旎的丫鬟跑了過來,臉色焦急:“姑娘,您可算是出來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丫鬟苦著一張臉說道:“是公子出事了。”

“兄長怎麼了?”涉及雲淮,雲旎瞬間就急了。

“公子見你受罰,只當是陸沅知攛掇的皇后娘娘,就半夜去刺殺陸沅知,想要嚇唬嚇唬她,沒想到被釗鑰司的人抓了個正著,如今人就被關在釗鑰司,生死不明。”

聽到丫鬟的話,雲旎再也支撐不住了,眼前一黑,人直接暈了過去。

丫鬟得知的訊息,自然是釗鑰司那邊特意傳出來的風聲,很快,整個臨漳行宮都知道了雲淮半夜刺殺陸沅知被釗鑰司所抓的訊息。

顧長曜聞知此事,在貼身內侍面前,連面上的冷靜都維持不住了:“雲淮是不是瘋了,本王在他走之前才叮囑了他,他立刻就拋之腦後,他找死,可別帶上本王。”

顧長曜之前是看中了雲淮的能力,才會跟他合作,沒想到雲淮是個瘋子,早知道這樣,就不跟他合作了。

就在顧長曜憤怒又擔憂的時候,丁忠來了,他的臉上依舊是那似乎連弧度都不會變化的笑容:“信王殿下,皇上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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