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顧長曜居住的宮殿,到顧衍所在之地,這段路程並不長,但是顧長曜走的很慢,他想要從丁忠的口中打探到是什麼事情。

但是不管他塞出多少銀子,丁忠都沒有開口。

面對這種情況,顧長曜的心裡更為慌張。

殿門開啟,丁忠給顧長曜讓開了路:“殿下,請吧。”

顧長曜抬腳走了進去,他剛剛走進去,身後的門就立刻被關了起來。

顧長曜往前看去,只見顧衍坐在書桌後面,盛意站在顧衍身後,從他們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但是顧長曜還是無端地感受到了幾分壓迫。

“兒臣見過父皇。”顧長曜走上前跪下請安。

顧衍並沒有讓顧長曜起身,而是沉下聲音問道:“顧長曜,雲淮招了不少事情,都與你有關。你是朕的兒子,朕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主動坦白,朕可以從輕發落。”

聽到這句話,顧長曜的心中不由地再猜測,父皇到底知道了什麼,還是因為什麼都不知道,才故意來詐自己?

“父皇,兒臣不知道您指的是什麼?”

“顧長曜,有些話一旦由朕說出來,那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這是朕身為你的父皇,給你的最後的機會,你若是把握不住,大曆就再也不會有信王了。”

顧衍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波動,好似只是說了一句再為平常不過的話。

“父皇,兒臣這些年來謹言慎行,不敢有絲毫不該有的心思,還望父皇明鑑。”顧長曜是在賭顧衍什麼都不知道。

聞言,顧衍眼中閃過失望之色:“你在漳山養了那麼多的私兵,現在口口聲聲地在朕面前說沒有一點不該有的心思,你是將朕當做傻子嗎?”

顧長曜猛地抬頭看向顧衍:“父皇,必然是有人誣陷兒臣,兒臣絕對不可能做下這等事情!凡事都要講究證據,父皇不能偏聽偏信。”

看到顧長曜不肯承認,顧衍拿起了手邊的硯臺砸向了顧長曜。

硯臺砸在了顧長曜的額頭上,落在了他的衣袍之上,墨染髒了他的衣袍,從他的額頭有絲絲鮮血在往下流淌。

看著如此狼狽的顧長曜,顧衍的心中再無心疼,只有憤怒和失望。

顧長曜被砸的腦仁嗡嗡的響,他依舊高聲喊冤:“父皇,兒臣要與告發之人對峙。”

顧衍徹底怒了:“朕原本想著私下見你,不讓這樁醜事鬧得人盡皆知,給你這個皇子留下一點顏面,既然你自己不要這份顏面,那朕也無需再為你考慮!”

顧衍說著,將一枚玉佩扔到了顧長曜面前,看到那枚玉佩,顧長曜臉色終於變了。

“那些私兵已經全部被抓獲,他們只認這塊玉佩行事,這塊玉佩難道不是你的嗎?”

在每個皇子、公主滿月的時候,皇后都會為其準備一塊玉佩當做滿月禮,每一塊玉佩都是獨一無二的。

在看到這塊玉佩的時候,雖然時隔多年,顧衍一下子就認了出來,這是林疏月為顧長曜準備的那塊玉佩。

“父皇,這塊玉佩兒臣早就收起來了,從不佩戴在身,定然是有人偷走了這塊玉佩,兒臣沒有發現……”

“夠了!”顧衍打斷了他的話,“顧長曜,你真是長本事了,豢養私兵,命他們等著在荷塘下面暗害皇后等人,你接下來是不是就要派那些私兵來殺朕了?”

“父皇,這都是雲淮的誣陷,您不能相信他的話。”

“顧長曜,兵器暗坊的事情不就是你為溫家辦的事嗎?你從中拿走部分兵器,供你的私兵使用,出了事還有溫家擋在你的前面,你倒是會投機取巧。”

顧長曜連忙說道:“父皇,兵器暗坊的事情分明是孫家主使,兒臣怎麼會參與其中?”

“朕剛才何時提到了孫家,你怎麼知道兵器暗坊的事情是孫家主使的?”

面對著顧衍的厲聲質問,顧長曜一下子癱坐在地,他知道,自己已經無力迴天了。

就在這時,顧長曜的目光看向了站在顧衍身後的盛意:“是你、是你害本王!”

其實不管是孫文還是雲淮,都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兵器暗坊的事情與顧長曜有關,就連這塊雲淮拿出來的玉佩,顧長曜也可以說是雲淮偷拿的。

雲淮被抓的訊息傳了出去,顧長曜得知此事必然慌張,顧衍在此時召見顧長曜,一路上丁忠的表現更是讓顧長曜緊張。

自從進了這裡之後,顧衍根本沒有給顧長曜反應的時間,這種壓迫感徹底壓斷了顧長曜的理智,他為了給自己脫罪,下意識地將孫家推了出來,根本沒有注意到顧衍從始至終都沒有提到孫家。

孫家從顧長曜的口中說出來,那就是坐實他的罪名。

這一切,都是盛意的設局!

盛意並沒有對顧長曜的指證有任何反應,顧衍震怒:“你要是沒有做那些事情,盛意能算計的了你,你自己不乾淨,就別怪別人。”

“父皇,兒臣做的這一切都是為溫家所逼迫,他們一心想要為睿王兄謀奪太子之位,讓兒臣給睿王兄當那個踏腳石,兒臣豢養私兵只是為了自保,不敢有任何不臣之心,還望父皇明察。”

大難臨頭,顧長曜幾乎是立刻就把溫家拖下了水。

聽著顧長曜說的話,盛意在心中感嘆,還是陸沅知猜得準。

顧長曜生性自私,只要逼得他暴露出破綻,那麼他就會將自己身後的人一起全部暴露出來。

犯下這等罪行,顧長曜可不覺得如今自身難保的溫家,還能保得住他。

“朕給過你機會,可你自己不要。”到了這個時候,顧衍反倒是再次平靜下來了,他望著跪在地上的顧長曜,說道,“朕已經知道狩女臺和兵器暗坊都有你的參與,你身為大曆信王,卻做出了這等殘害百姓、大逆不道的事情,簡直令人髮指。

你記恨皇后、陸沅知和戚子衿,更是讓私兵埋伏於池塘水下,想要害死她們,你的心中可還有一點良知?

皇后縱然不是你的生母,但對你可謂不薄;陸沅知是你未來的王妃,你卻因為她不順你的心意要殺了她;至於戚子衿,你無非就是擔心顧長昱娶了她就能得到戚家的支援。

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如此會算計,朕以前對你是看走了眼!”

種種罪行堆積下來,顧長曜直接懵住了:“父皇,狩女臺和兵器暗坊的事情,兒臣都認了,但是害母后、陸沅知和戚子衿的事情,兒臣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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