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嬤嬤對陸彥舟的性子自然也是有幾分瞭解的,現在他整日裡在府裡養傷,不用面對外面的閒言碎語。

等他傷養好了,估計一出去別人就會在他面前提百合的事情。

陸彥舟可不是那種會心疼人的男子,到時候只會愈發地看不慣百合。

“自己滿腔深情對待的女子,早已人盡可夫,自己也成為了談資。”湯嬤嬤琢磨著,“彥舟少爺可不是什麼長情的人。”

“所以啊,父親對兄長還是瞭解的。”陸沅知感嘆了一句,“父親賭上了侯府的名聲,也要讓兄長看清這一點,真是一位好父親。”

湯嬤嬤看著神情冷靜的陸沅知,心中滿是心疼,她怎麼可能看不出陸綏對陸沅知的冷淡。

都是陸綏的子女,陸綏未免也太偏心了,難怪姑娘心寒。

“若不是夫人去世的早,侯爺哪裡會這麼偏著彥舟少爺?”湯嬤嬤心中遺憾。

陸沅知眼中閃過嘲諷之色:“嬤嬤有沒有想過,若是母親在世,也會偏心兄長呢?”

聞言,湯嬤嬤想起了一些往事。

蘇棠當初生下陸沅知之後,對這個女兒並沒有多上心,反倒是對陸彥舟格外關心。

在蘇棠生命的最後幾個月,幾乎是一直在陪著陸彥舟的,哪有什麼時間照顧陸沅知?

若是蘇棠一直安然地活到現在,只怕也會如陸沅知推測的那樣,夫妻二人都偏心陸彥舟,陸沅知的日子只怕更難過。

陸沅知是湯嬤嬤看著長大的,她實在不明白,為何侯爺一直對姑娘那麼冷淡?

明明姑娘從小就懂事的令人心疼,習武受傷從來都不喊一句疼和苦,可侯爺的眼中就是沒有陸沅知。

“侯爺倒真是老夫人的親兒子,在偏心這一點上,如出一轍。”

陸沅知沒有再糾結於此事:“後天就要出發了,這兩天還是儘快把東西收拾好吧。”

“好。”湯嬤嬤應了一聲,斂了心中的傷感,繼續去收拾行李了。

每一年能夠隨行去避暑的官員都是皇上欽點的,並非所有的官員都能同去,所以這也是帝王的恩典。

沈家之前身為公侯世家自然是在邀請之列,但自從出事之後,就再也沒有了這項恩典。

這一次避暑,沈家赫然在列。

這落在眾人的眼中,那就是沈觀瀾憑藉著駙馬的身份,帶著沈家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不過讓眾人驚訝的是,皇上這一次沒有讓溫家隨行,就連後宮的溫嬪也不在同去妃嬪的名單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溫家在皇上面前是開始失勢了。

直到臨行前一天晚上,皇上才公佈了此次避暑的地方是臨漳行宮。

信王府,顧長曜可以說是徹夜未眠,他在思索,父皇為何這一次將地方換到了臨漳。

相較於往年避暑的地方,臨漳的距離近了許多,只是這天氣並沒有那麼涼快,所以臨漳從來不是避暑的首選。

正是因為臨漳那邊不受關注,顧長曜當初才將兵器暗坊建造在臨漳,難道是父皇發現了兵器暗坊的事情?

可若是父皇發現了這件事,直接派盛意去查是最快的方法,沒有必要帶著所有人一同去臨漳。

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

顧長曜想了一夜,都沒有想出來結果。

兵器暗坊的痕跡無法徹底抹去,而且造價太大,他無法輕易地捨棄。

顧長曜打定了主意,不管父皇到底是怎麼想的,自己還是要做兩手準備,即便是將來兵器暗坊被發現了,也絕對不能牽扯到自己身上!

避暑的隊伍,在萬眾矚目之下出發了。

經歷了十天的路程,到達了臨漳行宮。

臨漳行宮不算很大,所以宮人們在安排住處的時候難免緊湊了一些。

陸家這邊是陸綏這一房的人來了,陸初忙於善堂之事,主動請求留在京城。

所以來的只有陸沅知和陸書珩,不過陸沅知還是將陸蕎也帶上了。

因為房間安排緊湊,所以陸沅知是和陸蕎住在一起的。

入住當晚,各家夫人小姐就收到了皇后賞荷宴的邀約。

陸蕎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有些緊張地問道:“沅知姐姐,我明天能不去嗎,我就在屋子裡待著。”

“我帶你出來,就是怕你在府裡太悶,你來了這裡還悶在屋子裡,跟在府裡有什麼區別嗎?”

聽著陸沅知的話,陸蕎就沒有再拒絕:“那我明天跟姐姐一同前去。”

臨漳行宮是倚山而建,居住的地方相對其他行宮要小一些,但眾人可以遊玩活動的區域遍佈整個漳山。

漳山的風景秀麗,有不少可以賞玩之處,在這裡待著的一個月,眾人覺得應當不會太悶。

隔日一早,各家夫人小姐都起身了,開始梳妝打扮,準備去參加皇后的賞荷宴。

此時,正是荷花盛開的季節,不過當那些世家小姐們走在一起的時候,看著比那滿池的荷花還要爭妍鬥豔。

林疏月坐在上首的位置,目光掃過坐在下面的各家夫人、小姐們,先是說了幾句不鹹不淡的場面話,無非是大家這一路過來都辛苦了。

此時坐在林疏月身側的人是許久未曾露過面的溫雪,如今的溫雪看著好似比之前沉穩了許多,看來這幾個月的調教,讓她更加擅長偽裝了。

林疏月說完話之後,這賞荷宴也就正式開始了,她站起身帶著眾人往池塘邊走去。

溫雪原本是該走在林疏月身邊的,但林疏月在走到一半的時候,看到了陸沅知和戚子衿,主動說道:“沅知、子衿你們到本宮身邊來。”

“沅知,本宮聽聞了你之前為溫氏在山上誦經祈福三個月的事情,受了不少苦吧?”林疏月仔細地打量著陸沅知,嘆了一句,“看著瘦了不少。”

“多謝娘娘關心,臣女也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

“當初皇上為你和信王賜婚,倒真是沒有看錯你,你是個好孩子。”

聽著林疏月的話,在場的眾人心思各異,但目光都出奇一致地看向溫雪。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春獵發生了月珠之事後,皇后就一直不待見溫雪。

皇后此時故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誇陸沅知,難不成是在遺憾太子娶得太子妃不是陸沅知?

溫雪感受著眾人的目光,面上始終保持著沉穩,但她看向陸沅知和皇后身影的眼神中,恨意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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