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

陸沅知好不容易在御花園中看到了盛意,急忙出聲喊住了他。

盛意看著陸沅知一臉焦急的樣子,問道:“發生什麼了?”

陸沅知來不及解釋,直接將一個藥瓶放在了盛意的手裡:“你把這個藥吃下去,可以隱藏你手臂內側的傀偶線。”

盛意握著藥瓶,眼中閃過深思之色:“發生什麼事情了?”

“總而言之就是沈觀瀾已經知曉了你傀偶的身份,今天賞梅宴,是他在眾人面前揭穿你的最好機會。”

聽到陸沅知的話,盛意反倒是有了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他握住了陸沅知的胳膊,問道:“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

“什麼?”陸沅知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盛意盯著她的雙眸:“若有一日,有人揭穿我傀偶的身份,你要離我遠一點。”

這是在山洞的那個晚上,盛意對陸沅知叮囑的話。

“我的回答和那一天一樣,我永遠都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這是三件事之一,你不能違揹你的承諾。”

陸沅知心中的擔憂更甚:“只要你吃下這顆藥,就可以隱藏你傀偶的身份。”

“沅知,不管我傀偶的身份是否能夠隱藏,你都不要牽扯到這件事裡面。”盛意再次叮囑,“在世人的眼中,你與我不該有任何的關係。一旦你站在我這邊,很多事情都無法再隱瞞下去。”

“可你比很多事情都重要。”陸沅知下意識地回了這句話。

聞言,盛意笑了,帶著一種歲月靜好的溫柔:“有你這句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說著,盛意曲起手指在陸沅知的額頭輕輕地敲了一下,“所以你一定要記得,不要與我走的近。”

說完這句話,盛意就轉身欲走。

“你要去哪裡?”陸沅知急了。

盛意回眸看向陸沅知:“這一天早晚會來的,不必擔心我,皇上不會讓我死的。”

“盛意。”陸沅知喊了一聲,只是這一次,盛意沒有再停下腳步。

看著盛意離去的背影,陸沅知的心底升出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酸澀,這似乎是第一次,盛意在她的面前走的如此決然……

戲閣中,第二場戲唱完之後,林疏月就帶著兩國使臣出來了。

御花園中已經擺好了宴席,眾人紛紛落座。

等眾人都坐的差不多了,顧衍才緩步而來,見眾人要起身行禮,顧衍出聲阻攔:“今日設宴是為招待兩國使臣,大家不用拘束,都坐吧。”

聞言,眾人重新坐好。

顧衍坐在首位,盛意則是站在他身側的位置。

“此次冷皇和長公主特意前來大曆為太后賀壽,朕十分感激,咱們共飲此杯。”顧衍舉杯,眾人連忙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一同喝下了第一杯酒。

在放下酒杯的時候,沈觀瀾看了一眼坐在下面位置的吳緒風。

吳緒風自然是注意到了沈觀瀾的眼神,平復了一下心緒,抬眼看向了站在顧衍身側的盛意,心中還是有些疑慮,盛意當真是傀偶嗎?

想到沈觀瀾跟自己說過的話,吳緒風定了定心神。

雲旎就是憑藉著在正陽殿的首告才保全了自己,甚至還當了太子側妃。

自己若是抓出了皇上身邊的細作,那之前吳家的罪行應該也能抹除。

吳緒風在心中做了許久的準備,才在酒過三巡、眾人暢談的時候站起身,說道:“皇上,微臣有事啟奏。”

聽到吳緒風的這句話,眾人的聲音瞬間安靜下來。

陸沅知一直提著的心,在這一刻更為緊張。

她知道沈觀瀾不會親自出面揭穿盛意傀偶的身份,只是她沒有想到沈觀瀾會讓吳家出面。

轉念一想,沈觀瀾這一步棋走的很妙。

換做其他人,未必有揭發盛意的膽量。

但吳家之前出了事,吳家之人迫切想要重新得到皇上的信任,沈觀瀾稍加引導,吳緒風必然會出面。

“愛卿有事,等賞梅宴之後再說吧。”顧衍語氣淡淡的。

吳緒風卻沒有聽顧衍的話,而是走到中間,重重地跪了下來:“皇上,此事事關重大,臣不敢耽擱。”

說著,吳緒風抬頭望著盛意,眼中透著恨意,又夾雜著幾分得意,“皇上,您身邊的盛意是一個傀偶。”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吳緒風表現出義正詞嚴的模樣,好似一心為皇上著想。

在場的眾人聽到吳緒風的話,滿眼震驚,甚至有人懷疑吳緒風瘋了。

見眾人不相信,吳緒風急忙自證:“皇上,這傀偶的手臂內側都會有一條象徵傀偶的黑線,您若是不信,可以讓盛意掀開衣袖看一看。”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下意識看向盛意。

盛意的神情是從始至終的淡然,明明身處事情的漩渦中心,可他表現的如同局外人一般。

“盛意在朕身邊多年,朕相信他絕對不會傷害朕。”顧衍在這時開口。

聞言,吳緒風更急了:“皇上,您是大曆之主,身邊斷不能有這樣的危險。若是盛意問心無愧,為何不能給我們展示一下他的手臂?”

吳緒風說到這裡,該暖的場子已經暖了,幾位大臣接二連三地從座位上起身,走到了吳緒風身邊跪下:“皇上,臣等擔憂您的安危,還望盛大人自證。”

那幾位大臣言辭懇切,在他們說完之後,又有不少大臣主動站了出來,希望盛意可以自證身份。

有的人是出於對顧衍安全的考慮,有的人是擔心大曆的江山社稷,也有人是心懷不軌,更是想要趁機落井下石。

一個接一個,所有的大臣及其家眷都跪在了地上,只求盛意自證。

其實顧衍很清楚,這些大臣所求合情合理,他無法拒絕。

掃視一圈,底下還有幾人安坐於椅子之上,不曾跪下。

陸沅知不動,陸蕎和陸初也沒有動。

陸綏看著自己的三個女兒無動於衷的樣子,有些急了,眼神示意她們趕緊跪下來。

“陸沅知,你覺得盛意是傀偶嗎?”顧衍直接詢問陸沅知。

與此同時,坐在另一邊的冷樾明也在期待著陸沅知的答案。

陸沅知起身走到中間跪下,她仰起頭直視著顧衍:“皇上,臣女不知什麼是傀偶,只不過就事論事。

當初在臨漳避暑之時,臣女等人的命是盛大人救下的。前段時間的福王之亂,亦是盛大人搜查證據,提前阻截了福王的謀反。

臣女不知盛大人還做過什麼,但這兩件事,就足以讓臣女相信,他絕不是世人口中的奸佞之人。

至於盛大人是不是傀偶,有那麼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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