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人都無比震驚,發自內心的震驚。

他們認識許鹿二十年了!

他們確定過去的二十年裡許鹿都是個癱子,完全離不開輪椅需要人照顧的那種癱子!

現在他們看到了什麼!他們看到一個癱子拄著手杖走的穩穩當當!

這怎麼可能!!!

有一瞬間,他們覺得他們在做夢!

但隨著許鹿穩穩當當地走出房間,繞過摔倒在地上的許鑫走到院子裡,他們便都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真的,他們不是在做夢。

有聰明些的人已經反應過來,許鹿剛才之所以敢和他們叫板,大概就是因為她已經不癱了。

最聰明的人莫過於坐在一旁的輪椅上‘賞景’的許洛白了。

他瞬間便明白過來,這一切不過是許鹿用來引誘獵物的‘陷阱’罷了。

許鹿做的很好,獵物順利被引誘到掉進了陷阱中。

他就是那個‘獵物’。

他看透了陷阱,但還是主動走進了陷阱。

他對許鹿給出來的康復的誘餌很感興趣,對許鹿這個人也很感興趣。

一個癱瘓的人,一個有野心的癱瘓的人,怎麼會對恢復健康這樣的事不感興趣呢?

許洛白笑笑,在一眾震驚的慌亂的許家人中,他是唯一一個笑著的人。

許鹿看到了許洛白臉上的笑,也看到了許洛白的眼神,於是她明白,她的計謀奏效了,許洛白上鉤了。

拿下許洛白,她的報復就實現了大半。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按照她所預計的方向進行。

她收回看向許洛白的視線,看向滿臉不可置信和滿臉閃躲的許家人。

“怎麼不走了?不是說要去給太爺爺拜年麼?”

接著又看向摔在她面前的許鑫。

“許鑫你怎麼還不起來?”

許家人被她提醒了,這才開始慌慌張張地上前扶起許鑫拍打許鑫身上的髒東西。

許鑫看向許鹿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樣。

許鹿面帶微笑的看了回去,她心情很不錯,一來是很好地回敬了許鑫,二來是她發現她竟然和許鑫差不多高。

她的笑容本就只是表面好看,裡面藏滿了惡意,許鑫是最直觀能發現這些惡意的人。

就像許鹿恨許鑫一樣,許鑫同樣也恨著許鹿,在現在這恨意到達了頂峰,許鑫身體恨得發抖,但他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不能做,就像以前的許鹿一樣。

許家人都看不順眼許鹿,但這個時候什麼也做不了,還是得裝出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和許鹿一起去給許家長輩拜年,甚至還要勸許鑫消消氣別讓長輩看出來。

許鹿很想笑,不過她的演技比許鑫比許家人好多了,就算是笑也不會讓人看出什麼來。

站在她身後的霍如許紅秦六子等人很高興,但都沒笑,怕惹來麻煩。

許鹿看著許家人浩浩蕩蕩進了正房,自已也挪動手杖跟了上去。

“走吧。”

許鹿帶著自家人進入正房時,前面的許家人剛剛問候過許家長輩讓到一邊去了。

也就是說,許鹿他們就要重新問過,也因此成了正房內眾人視線的焦點。

許家長輩們見到許鹿,都面露疑惑,一時有些不太敢認。

這是誰?

幾位長輩中對許鹿相對最熟悉的許鹿的爺爺反而是最不敢認的那個,他最清楚許鹿的情況在,知道許鹿是根本不可能好起來的人。

許家這個遺傳病一代代傳下來,每一代都有人付出了無數努力嘗試了無數辦法想要治療,到最後都效果寥寥,甚至有的根本沒有效果,許鹿也接受過數次治療,最後還不是老樣子,他早就已經放棄了許鹿。

但現在許鹿竟然能站起來了?這怎麼可能?這是怎麼做到的?

幾位其他的長輩這時候終於想起了這是誰,其中一位長輩帶著不甚確定的語氣開口。

“許鹿?”

許鹿乖巧應下,並藉著這個機會向幾位長輩問好拜年。

為了這一天她早已準備了許久,拜年詞別出心裁,在其他人千篇一律的拜年詞中很是亮眼。

幾位長輩聽了很開心,又見她如此乖巧溫和,自然對她多了幾分好感,笑容更深了些。

許洛白就是在這時候被推著進入正房的。

於是原本集中在許鹿身上的視線便都集中到了許洛白身上。

那視線裡有親切、有敬畏、有審視、有忌憚、也有恐懼。

許洛白平靜地和幾位長輩打了招呼,並在幾人身邊坐下。

這幾位都是許家的長輩,年紀都在六十歲以上,頭髮都花白著,只有許洛白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

這同樣也是他在許家的地位。

如果不是他坐著輪椅,他得到的會更多。

許鹿斂下眉眼,遮住了眼中的野心。

有許鹿和許洛白之前在院子裡的默契在,這場拜年問候成了許鹿的主場,出盡風頭。

在許洛白的刻意引導下,許鹿成功討得幾位長輩的歡心,並順便給欺負過她的許家人上了眼藥。

許藝許鑫恨得牙都要咬碎了,偏偏許鹿的話讓他們無從反駁也不能反駁,只能生生受著。

一直以來都冷眼旁觀和拉偏架的許家人也跟著受了牽連,臉色都不怎麼好。

拜年的時間是有限的,後面還有一家人要進來拜年,所以許鹿他們最後還是離開了正房。

走出正房許藝許鑫他們就要找許鹿麻煩,被他們家裡人攔住讓回房間去再說,在外面鬧起來到時候被長輩看到了就沒辦法遮掩了。

於是他們憋著一肚子氣回了房間,等著許鹿回去好好和許鹿‘說道說道’。

結果他們憋氣憋到肚子疼,也沒等到許鹿回房間,甚至沒等到許鹿的家人回去。

許鹿剛走出正房沒多久,就被同樣從正房出來的許洛白叫住了。

許洛白邀請許鹿到他的書房去談話。

許鹿答應了,只是要求許洛白給她的家人們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不想回原本的房間去了。

這對許洛白來說當然不是什麼難事,於是霍微許紅秦六子便被暫時安排到許家主家的房間去了。

別的不說,許家主家的人至少比分家的人懂禮貌,不會隨便擠兌欺負別人。

許鹿放心地跟著許洛白去了書房,接下來又是另一個重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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