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者陣營,別墅。

卡爾在小小房間內左右徘徊,時不時看一眼窗外。

從天黑等到天亮,一直到第二天晚上,也沒看見囚徒回來。

他的棺材也沒有反應。

卡爾嘆了口氣。

在這期間,他也並非什麼都沒做,他去過一趟囚徒的房間——先前,囚徒讓他幫忙,將一個小型攝像頭放在了監管者大廳的角落,而觀測的螢幕,則位於囚徒的房間裡。

卡爾想透過螢幕觀察,瞭解一些資訊,但囚徒的房門被鎖上了,打不開。

他不敢貿然破門,那樣大的動靜,會吸引來其他求生者。

別墅裡,並非所有人,都是好心人。

如果知道囚徒不在了,多半會將他的房間佔為己有,別墅外的貧民窟,同樣也有人覬覦著別墅裡的位置。

救援行動失敗了。

勘探員沒救回來,還折了一個囚徒進去,但既然棺材沒有反應,就說明囚徒還活的好好的。

“是因為某些原因,被困在了什麼地方嗎?”

卡爾伸手撫摸著棺材板,掌間一片冰涼。

“還有兩日,就是5號了,可以去問問先生,是否知道盧卡的下落”,約瑟夫的模樣在卡爾的腦中一閃而過,他擔憂的目光中,多了少許欣慰。

先生,是個很好的人。

咚咚咚。

一陣急促敲門聲傳來,卡爾嚇了一跳。

“請問是?”,卡爾小心翼翼走到門邊,慢慢將手放在門把上,卻並沒有開門。

“是我,艾瑪·伍茲!”

園丁爽朗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卡爾將門開啟,門外除了園丁,還有醫生。

在別墅裡,眾人皆知,醫生同園丁是極好的朋友,園丁性格開朗,醫生的話則比較少,二人時常黏在一塊。

“不是說好,今天在花園裡舉行盛宴的嗎?大家都快到齊了”,園丁眨了眨眼睛。

“盛宴?有……這種事情嗎?”,卡爾往後縮了縮。

“對了,你見到囚徒了嗎?剛剛去敲他的門,他沒開”,園丁沒有回答卡爾的疑問,繼續丟擲自己的疑惑。

“他這幾天不舒服,大概睡著了吧”,卡爾目光心虛望向地面。

醫生也隨著他的目光,掃了眼腳下。

“這樣啊”,園丁歪頭,“那你先去花園吧,我去通知其他人了”

“謝謝”

卡爾嘴上說著謝謝,心裡一點都不想去,和他熟悉的人,都不在。

最終,在一番糾結中,卡爾還是選擇躡手躡腳去了花園,盛宴還是很熱鬧的,心理學家、病患、作曲家、機械師、祭司、先知、古董商已經到了,大副隨著醫生和園丁也走了過來。

卡爾聽著他們的談笑,躲在了一個角落,獨自吃著自己的東西。

數月前,古董商也是在貧民窟裡的,後來傭兵下落不明,古董商只憑手中一根棍子打進別墅,佔了奈布的房間。

眾人談笑正歡的時候,一陣咿咿呀呀的聲音從別墅外傳來。

“什麼聲音?”,機械師扭頭看向別墅外的草叢。

病患下意識保護在心理學家面前。

“好像是人發出的聲音”,園丁踮著腳尖,向外頭望。

“是他”,祭司皺眉,看向從草叢堆裡露出一個頭,蓬頭垢面,滿身髒汙的男子,他身上掛著一件衣服,鬆鬆垮垮,像是撿來的,看著雖新,但對男子而言,太大了。

“他是誰?”,古董商進入莊園晚,不瞭解那趴在地上,口中含糊說著些聽不清言語的瘋癲男子。

“他是小說家”

醫生回答了古董商的疑問。

“我還以為他死了,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原來是瘋了”

“他原先也是住在別墅裡的”

“他為什麼瘋了?”,古董商問。

“寫小說,寫著寫著就瘋了”,機械師回答道。

作曲家冷哼一聲。

“寫小說的有幾個能不瘋的”

“不必管他,我們繼續”

盛宴繼續,沒有人在乎突然出現的,已經變成“瘋子”的小說家。

——園丁想去給小說家送一些曲奇,但醫生搖了搖頭,阻止了她的多餘舉動。

卡爾望著小說家身上的那套衣服,總覺得隱約在何處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他坐的位置在角落,沒有人注意他,卡爾趁著其餘人不注意,將盤中的一小塊麵包,丟給了還趴在地上陰暗爬行的小說家。

眼前突然出現一塊麵包,小說家被嚇了一跳,抬頭看向麵包丟來的方向,卡爾立刻低下頭,用桌子擋住自己。

“愛麗絲……愛麗絲……”

小說家眼神迷茫,口中似乎在喊誰的名字,他沉下腦袋,嗅了嗅手邊的麵包,隨後將麵包叼起,竄入了草叢之中,再不見身影。

……

地下十九層。

叮——

金子所築成的牆壁,第二次在勘探員眼中,開啟一條縫隙。

冰冷如岩石碰撞般的腳步聲,迴盪在勘探員耳邊,他無力抬頭,只能朦朧中看見,愚人金的身影步步靠近,將他吞噬包裹在黑暗之中。

此刻,愚人金穿著耀眼金色與熔岩般紅色交織的長袍。

那些長袍上火焰般的紋案,就像破開巖縫,生長於焦土之上的新枝。

他停在了勘探員身前。

“還活著?”

勘探員無力回答,也不想回答,愚人金走後,他陷入了一場場的噩夢,時而清醒,時而入夢,連他自己都無法分清,此刻是夢還是現實。

此外,也更加模糊了時間的概念,完全不清楚在這裡待了多久。

“你看上去,還很有活力啊”

愚人金一腳踢上勘探員的腹部。

“啊!”

勘探員打了兩個滾,面部朝下,趴在地上,滿頭冷汗。

愚人金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緊接著又是一腳,這次,他不容勘探員躲閃,踢完後,右腳狠狠踩在勘探員的胸口,微微用力,且逐漸施壓。

勘探員皺著眉,緊咬牙關,鼻尖不斷髮出唔唔的哼聲,愚人金彎腰,低下頭,湊近勘探員的面部,滿不在乎的開口。

“你知道,離我們上次見面,過去多久了嗎?”

勘探員不願回答,只是盯著愚人金的雙眼,目光有些呆滯。

“我本來想半個月後再來”

“但這裡的日子,比我想象中,還要無聊”

“思來想去,還是折磨你,比較有意思”

愚人金將腳從勘探員的胸口挪開,轉而單手掐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仰起頭,雙眼也更加“專注”的注視著自己。

“你覺得呢?”

勘探員喉間發出沙啞的聲音,又被愚人金掐住了脖子,聲音斷斷續續,根本聽不清晰。

愚人金是從他的口型中,分辨出那一句話——

“我不會成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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