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捫心自問,金爪神不覺得他們會走到那一步。

這是一種自信。

不是為了某人無條件的犧牲,而是金爪神對自我和對黎若的肯定。

堅信他們擁有解決一切難題的力量,因此金爪神才會有勇氣去做一件未必有好結果的事。

在那個相守的月夜,他站在她身側的誓言,不是許願,而是約定。

他會陪伴她直到生命的盡頭。

走到紅色相思繭前的短短几秒內,金爪神其實並未想太多。

他和黎若的底色是一樣的,固執地守護著某些看似微小實則強大的信念,旁人是無法動搖的。

有時這是一種動力,有時則是束縛,這和年紀種族一點關係也沒有。

就像銀鐵牙曾評價過的,特有的天真而倔強地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的死腦筋湊在了一起。

但一人一機甘之如飴。

他們對彼此有一種近乎盲目的信任,總是會讓另一方承載過高的期待感,也從來沒有讓對方失望。

“這個品相看起來就不錯。”喜社公託著一個鵝蛋形的紅絲線繭從樹上下來。

相思繭被遞交至金爪神的掌心,道道絲線交錯纏繞,散發著微弱的紅芒,仿若命運的紅線劃過機體,穿過空間與另一個靈魂產生低吟共鳴。

“要我說這才能被稱為相思繭。”

絳沙娘讚許地看了一眼金爪神,“沒有與伴侶同生共死的決心的人就不配許下盟誓,只是可惜如果一方有二心,被辜負的那個就要魂飛魄散了。”

“給我也拿一個。”

虎煞天突然開口,惹得眾機器人紛紛向他看去。

“元帥?”站在他身旁的飛天虎紅色的光學鏡中閃過一絲不解,這相思繭是要得到雙方同意繫結才會生效的。

琥珀相思繭就算了,以飛天虎對修理師的瞭解,赤紅相思繭這種雙刃劍的定時炸彈黎若不可能會答應元帥。

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紫龍獸扇動翅膀,漿果色的光學鏡瞄準上方最高的一個絲繭,一飛沖天,猶如離弦之箭,將目標收入囊中。

飛回地面的龍獸將軍對上戰龍皇的目光,立馬將面上的喜色掩下,扭頭心虛地看向一旁的地面。

戰龍皇一直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表情這時終於塌陷。

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修理師和紫龍獸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黎若對亡靈之都的繼承人都做了什麼?

虎煞天和黎若的往事他知道,紫龍獸為什麼會想要拿這種東西,龍神一族的壽命極長,究竟是誰會讓紫龍獸願意捨棄掉長生也要締結契約?

原本戰龍皇還欣慰於他不在的時候,紫龍獸有所成長。

現在,亡靈之都的未來突然變得堪憂了起來。

戰龍皇沉默了幾秒,在虎煞天也將赤紅色相思繭收入空間以後,也飛到高處去拿了一個。

像是連鎖反應一般,飛天虎和狂裂猩也各自拿了一個。

結果到了最後,竟是全員都拿了紅色相思繭。

最令虎煞天意外的,就是狂裂猩這個醉心於戰鬥的傢伙居然也……

似是看出了戰王的疑惑,狂裂猩撓了撓後腦勺,解釋道:“我這不是為了看上去合群一點嗎?”

喜社公前額上的光學鏡點點閃動,語氣中夾雜著不滿,“你們把它當成是什麼紀念品了嗎,出了事可別怨我們沒說清楚。”

“放心吧,這種東西我們不會亂用的。”狂裂猩對機械蜘蛛的警告毫不緊張。

戰龍皇輕哼一聲,“說的好像你能用上一樣。”

“你一把年紀還好意思說我呢,天天就會趴在你那個龍窩裡!”狂裂猩立刻懟了回去。

“你這個空有一身力氣的傢伙能懂什麼?”戰龍皇冷笑一聲,不想再搭理狂裂猩。

他要是與這種沒腦子的傢伙吵架,很掉面子。

狂裂猩一把拉過虎煞天,咧嘴一笑,“我是不懂,可我身邊有人能懂。你的詭計在我們面前無所遁形!”

血紅光學鏡閃爍,陰戾的光芒轉瞬即逝,戰龍皇幽幽笑道:“你就不怕,他再一次背叛你嗎?畢竟他……”

“哼,戰龍皇,想死就繼續說下去!”虎煞天表示他的劍齒是鈍了不是碎了,“你是想嚐嚐暴風星雲裂的滋味嗎?”

飛天虎的目光同樣不善,原本輕鬆的氣氛此時突然變得有些劍拔弩張。

“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去找下一位族長了。”

蜂鳴雌收起玉盤,強行打斷戰王們的爭吵,“我們還剩下最後三個種族,要抓緊了。”

“行了,別和他一般見識。”狂裂猩伸手,象徵性地攔了一下虎煞天。

狂裂猩無比確信:“戰龍皇一定是嫉妒我們兄弟倆。”

虎煞天偏頭,光學鏡中焦點移動,暗暗無奈地嘆了口氣。

是忌憚他們兩個聯手才對。

狂裂猩活動了一下拳頭,對於接下來的戰鬥有些迫不及待,跟著蜂后飛離的方向追了過去。

其餘的機器人也連忙跟上。

就算有深仇大恨,他們現在都要一起將眼前的難關度過了才行。

……

“刀斫郎,你什麼意思?”

絳沙娘怒視面前翠綠色塗裝的機械螳螂。

“打贏我,你們就能過去。”

螳螂一族的族長手腕一轉,寒芒一閃,兩把彎刀甩了兩個刀花,掠過絳沙孃的前額。

“你!”喜社公一個跨步上前,腹部蛛絲已經冒尖,彷彿下一秒就會給刀斫郎點顏色看看。

這近乎挑釁性質的攻擊讓絳沙娘火冒三丈,“幾天不見,你居然敢惹到我頭上了!誰給你的膽子!”

“我。”

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自暗色叢林中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開始爬上在場每個機的芯間。

一條巨大的棕紅色機械蜈蚣慢慢從枝葉遮擋中展露身形。

猩紅嗜血的光學鏡掃向外來者,頭雕上兩條細長觸角高傲地抬起,向蜂后問道:“這就是鳴雌你說的救世主?”

“是她的同伴。”

機械蜈蚣的語調閒散,拖著腔調:“哦,原來只是幹髒活的鷹犬啊。”

這句話讓猛獸族一眾戰士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他身上。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千百足在這一刻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膽敢對元帥不敬!看招!”

飛天虎光爪出手,亮紅色一閃而過,幾乎是瞬息之間,將軍就已經來到機械蜈蚣身邊。

尖銳利器狠狠向下,光爪劃過棕紅色金屬外甲,帶出道道火花。

金屬相撞聲落下,武器卻不能再進一步。

飛天虎十分吃驚,他用了全力的攻擊,在那蟲子的外殼上居然只留下幾道淡淡的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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