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之城。

狂裂猩手裡握著酒杯,招呼著來人坐下。“虎煞天,這麼久不聯絡,這次找人倒是想起我來了。”

“還不是因為升為將軍,最近太忙了嘛,雷霆殿的情況你也知道。來,我自罰一杯!”虎煞天落座,拿起桌上的一大杯能量飲,豪邁地一飲而盡,末了還將杯子倒置展示給狂裂猩看。

“哈哈哈哈哈,這才像話!我們兄弟這回可要好好聚一聚!”狂裂猩大笑著拍了拍虎煞天的肩甲,抬手給他介紹旁邊的人。

“這位就是驚砂馬,封陽之城的城主。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兄弟,不必客氣,有什麼就說什麼!”

隨著狂裂猩的側身,虎煞天正式見到了這位年齡已經接近中年的獸族城主。

頭雕上的藍色光鏡目光透著欣賞之意,金白相間的外甲精緻且呈流線型,修長雙腿之中彷彿蘊藏著無限爆發的力量。

驚砂馬能與狂裂猩成為忘年交,本性同樣不是什麼拘束的人。他友好地向虎煞天伸手,朗聲道:“虎煞天,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雷霆殿的新星,真是年少有為啊。”

虎煞天握上他的手,面甲上掛著笑容,笑意卻不達眼底,“城主繆讚了,我還差得遠呢。”

“叫什麼城主,你是狂裂猩的兄弟,那自然也是我的兄弟,喊我名字就行。”驚砂馬一手一揮,將滿上的酒杯遞給虎煞天。

他剛才的可不是什麼場面話,封陽之城距離雷霆殿不遠,大小戰役結果戰況驚砂馬也有所耳聞,虎煞天能力的優秀有光鏡的機器人都能看得出來。

再加上有虎煞天有狂裂猩這層兄弟關係,人品方面應該也沒問題。

“來,喝!”驚砂馬舉起杯子,金色液體醇厚,裝得滿滿當當。

虎煞天將杯子稍稍下移,低於驚砂馬的杯口,與他相碰,發出一聲脆響。

隨後他仰頭將液體一飲而盡,帶著舒適灼熱感覺的能量飲順著體內線路而下。虎煞天的能感覺到自己的處理器的運轉速度已經開始有放慢的趨勢了。

他比不了狂裂猩的海量,對於能量飲這東西,他能喝的程度只能算是中等偏上。

平時虎煞天很少碰這東西,因為它會影響腦部系統運轉,讓他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這次他絕對不能喝多。

“來了這的都是兄弟!”狂裂猩在等兩機的時候就已經喝了不少了,這時候又跟著灌了一大杯能量飲下去。

他豪邁地擦了擦面甲,又要去拿桌上的瓶子去倒能量飲。

驚砂馬看他一杯接一杯地喝個不停,笑著勸道:“你少喝點,別一會兒最先趴下了!”

“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能痛快喝一場,當然要抓住了!”狂裂猩放下杯子,憤憤地嚷嚷道:“平時打仗要是敢這麼喝,那幫黑甲獸非要念叨死我!”

“他們不也是為了大局考慮嗎。”虎煞天看向狂裂猩那小山般的身體,好奇道:“不過在我印象裡,還沒見過大哥你喝醉過呢。”

狂裂猩此時的腦部系統也被溫熱能量麻痺了些許,他揮了揮拳頭,“我可是號稱千杯不醉,今天你倆算是來著了,看我給你們表演一個!”

“誒誒,你都喝完了我們兩個喝什麼啊。”驚砂馬抬手攔住狂裂猩要把旁邊地上的瓶子一口氣都拿上桌的動作,同時用眼神向虎煞天示意。

年輕的將領接收到了他的目光,卻依然從地上拿了好幾瓶放在狂裂猩和驚砂馬面前。

“機會難得,就讓大哥喝吧。”

驚砂馬猶豫了幾秒就放棄了,他拿起瓶子擰開蓋子,爽朗地笑道:“也是,反正這都是狂野之城的,不喝白不喝。來,虎煞天,咱們兩個也滿上。”

虎煞天與他碰杯,對上驚砂馬此時還清明的視線。

封陽之城的城主抿了一口能量飲,問道:“對了,你找狂裂猩牽線找我,不會單純只是為了和我喝酒吧?”

虎煞天點點頭,有些慚愧地嘆道:“實不相瞞,這次拜託大哥搞了這個酒局,其實是為了接下來的大戰。”

“你們和獅方載的決戰也就在接下來這幾個月了吧。”

“差不多。”虎煞天沒有再喝下去,他的金屬爪握緊酒杯,發出了微弱的嘎吱聲,“我知道你們城池的人不喜爭鬥,向你們借兵有些強人所難。”

“你要是說有跑腿什麼的活,我絕不推辭,但是打架嘛……這幾百年裡封陽之城就出了我一個這麼好鬥的。”驚砂馬撓了撓頭,他也很傷腦筋。

如果遇到外敵入侵,族人們自然會響應他的號召去竭力反攻,但是要說到主動出擊,幾乎沒有人願意去。

野馬一族的速度很快,能甩開絕大多數其他種族計程車兵,也就養成了這副能跑絕對不打的性格。

驚砂馬做了很多次思想工作,才勉強拉出一支能看的軍隊出來作為封陽之城的門面。

大部分時間,戰鬥都是由他這個首領去挑戰對面的將領,將人打服或者打死以後迫使敵方退兵。

“我知道這很讓你為難,所以我這次來只想借你們封陽之城附近的地圖一用。”虎煞天緩緩說出自己的請求。

“只要地圖?”驚砂馬放下杯子,光學鏡中流露出詫異的神色。

“沒錯,我們打算到時候將他們引過去,藉助地形優勢將他們一網打盡。”虎煞天的語氣堅定,似是隻要有了地圖接下來的戰爭就能大獲全勝一般。

封陽之城那邊是大片的荒原,其中也藏著幾個不為人知的峽谷,虎煞天曾在黎若的投影地圖上見過。

“那好說,那好說。”驚砂馬見虎煞天只是想要地圖也沒有遲疑,爽快地從自己的空間中拿出了一塊資料板遞給虎煞天。

“我正好就帶著呢,狂野之城有空白的資料板吧,你複製一份帶走。”

虎煞天連連道了幾聲謝,將板子接了過來。

他又看向喝的有些迷糊的狂裂猩,虎煞天將手在狂裂猩狹小的光鏡前試探性地揮了揮,“大哥,你喝醉了?”

“胡說什麼,就這點東西,我怎麼可能醉了。”狂裂猩的光鏡聽到醉這個字的時候突然變亮了幾個百分點,他揚手將虎煞天的爪撥開,在旁邊兩機的目光中站起了身。

“要空資料板是吧?”狂裂猩自言自語地走了出去,中途還碰倒了路邊的幾個空瓶子。

沒一會兒他就搖搖晃晃地回來,手裡拿著一大堆資料板。

狂裂猩將那些板子一股腦地塞給虎煞天,由於體型差距,虎煞天拿不了那麼多,不得不將那些多出來的資料板堆放到地上。

“他這種半醉不醉的狀態才最讓人頭疼。”虎煞天將狂裂猩按回到座位上,他對於狂裂猩這副樣子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還能聽懂我們說話,也能回應,就是一般人跟不上他的腦回路。”

虎煞天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個空白資料板開始複製資料。

狂裂猩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我很讓你頭疼嗎,你覺得我拖你後腿了?”

虎煞天完全沒有要回答他問題的意思,繼續漫不經心地跟驚砂馬說道:“這時候要是跟他爭論某些問題,都容易把保險絲氣斷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別理他,過一會兒就好了。”

“斷了,你哪裡斷了?”

“你那音訊接收器要是不用,可以捐了。”

驚砂馬的右手撐著臉,半趴在桌上,微笑著看兩個年輕人你一言我一語,各說各話的互動。

之前他聽到傳言,虎煞天對待敵人心狠手辣,被他盯上的人一定不會好過。

驚砂馬聽狂裂猩說虎煞天想見他時還有些猶豫,他這次是看在狂裂猩這個講義氣的忘年交的面子上才來赴約的。

現在這麼一看,他對待兄弟倒是赤誠真摯,倒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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