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秋一臉愁苦地回到攬清苑,看著一桌的飯菜也沒了胃口。

蕭幕晗生起氣來可真難哄,她都這麼誠心道歉了,他還想怎麼樣!

靈葉給沐挽秋夾了些菜,見她滿臉愁色,勸慰道,“你先吃點兒東西,王爺雖說脾氣不好,小姐多說幾句好話,他總會消氣的。”

受靈葉這麼一點撥,沐挽秋頓悟了。

對啊,男人嘛,多哄哄總會好的!更何況蕭幕晗這樣的人,定是從小沒人這麼惹他生氣過,自然不會這麼輕易原諒她。

“靈葉,讓廚房把備好的菜都裝起來,到玄錦閣和王爺一起用飯。”

真女子能屈能伸,大不了蕭幕晗的衣食住行她都包了,就不信拿不下他。

沐挽秋換了身素淨的衣服,領著眾人朝玄錦閣去了。

一陣規律的敲門聲響起,蕭幕晗不自覺間皺起眉頭。他之前特意囑咐過底下的人,這個時間不用再來。

簡亦通常早上才會過來,難道是有要緊事?不過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敲門了。

他放下酒杯,帶著醉意走向門口。

沐挽秋見沒人開門,便湊到門口仔細的聽著裡面的動靜。方才探身,門就被拉開了。

驚詫間,兩人都愣住了。

她抬眸望向對面的人,瞧見他臉頰微紅,唇紅如血,溫熱的呼吸透露著些許醉意,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在黑夜中顯得尤為冷峻。

這世間竟真有如此好看的男人,但卻讓人隱隱覺得不真實。即便是他就站在面前,也覺得他們離得很遠。

她竟然回來了。

蕭幕晗開門看到那雙桃花眼時,也有怔了片刻。藉著酒意,他垂眸望進那雙桃花眼,在她眼裡看到震驚、欣賞和慌亂。

他在心中暗喜,原來沐挽秋眼裡也不是完全沒有他。不過瞬間,他好不容易捕捉到的歡喜便消失了。

沐挽秋神色如常,拿出食盒在他跟前晃了晃,故作輕鬆地說:“人是鐵飯是鋼,王爺就算公務繁忙,也得照顧好自己的胃。”

還沒等他回答,她便繞開蕭幕晗直接進了書房。

跟在她身後的靈葉,站在門口左右為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沐挽秋怕蕭幕晗反應過來又把她趕出去,心急地開啟食盒,不小心夾住了手指。

這食盒沉就算了,還那麼不人性!

她甩了甩手,輕呼一口氣,又繼續擺著她的菜。

這個女人簡直是膽大包天,竟然沒經過他同意就進了書房!

看著沐挽秋笨拙地開啟食盒的樣子,實在是有些滑稽。

蠢女人,這都不會。

蕭幕晗抬腳走了過去,嘴角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他坐到沐挽秋對面,瞥了眼門口的幾個侍女,“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佈菜?”

王爺以前從不讓別人進他的書房,更別提在這裡用飯。

外頭的幾個侍女先是驚得互相看了一眼,隨後收起震驚的神色,小心翼翼的朝裡面走去。

蕭幕晗的眼神盯得沐挽秋髮怵,待侍女退下後更是越發不遮掩。

她終是躲無可躲,抬頭不顧他的目光,唇邊堆砌著尷尬地笑意,“王爺動筷吧,不然菜涼了。”

蕭幕晗的眼神並未從她身上移開,也不急著動筷,輕挑了一下眉,別有深意地問道:“王妃最近如此殷勤,該不會在裡面動了什麼手腳吧?”

沐挽秋脾氣騰地一下上來了,給蕭幕晗夾菜地停在半空中。

這個男人有完沒完,明明已經知道她也是受害者,還死抓那日宮宴的事著放。

啪!

她重重地放下筷子,十分鄙夷,“如若之前是貪圖你權勢給你下藥還說得過去,如今我是多想不開才會給你下藥,我可沒有受虐傾向,你愛吃不吃!”

蕭幕晗冷哼一聲,果然她嘴裡就沒好話!不過比看她臉上的假笑要好。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一桌的確都是他愛吃的,看在美食的份上,不和她計較。

見蕭幕晗吃得還算愉快,沐挽秋暗暗回了一句,“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

她做這些,可不是白白給他準備的。

蕭幕晗早就看穿她的心思,白了她一眼,“有你這種態度求人辦事的嗎?”

“那王爺您喜歡什麼態度呢,諂媚的,嬌羞的......”

沐挽秋說著,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直讓人汗毛顫慄。

蕭幕晗看著她偽裝出的笑意,臉色陰沉了大半,“趁本王還有點耐心,趕緊說!”

“王爺,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可不可以讓簡大人到沐府幫我取一樣東西?”

那日聽靈葉說起,她母親之前有一貼字畫,放在芷夕閣中,從未給外人看過。

它對母親來說,一定很重要。母親去世多年,留在她腦海中的記憶也已模糊不清。或許找到這幅畫,她就能多瞭解母親一點。

這些年,琳夫人母女倆看著沐挽秋好欺負,將母親留給她的東西,變著法地收入自己囊中。

無論如何,這幅字畫她絕對不會再讓那對母女搶走。

沐挽秋一臉真誠地看向蕭幕晗,眼裡閃爍著暗暗期許。

又是沐府!這沐府究竟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才從火坑裡爬出來,又要回去,竟讓這女人一次又一次地往火坑裡跳?

蕭幕晗冷不丁地看著她,覺得沐挽秋已經無可救藥,看著她的眼神頗有幾分鄙夷。

“沐挽秋, 你不要以為本王每次都會救一個蠢蛋。”

蠢蛋?蕭幕晗的嘴簡直不亞於他的武力,她甚至覺得光靠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便可以讓敵人心浮氣躁。

沐挽秋咬著牙將擠出笑容,藏起袖中攥緊的拳頭,怕她忍不住揮到他臉上。

求人辦事,要忍一時之氣。現在和蕭幕晗鬥嘴,討不了什麼好處。

“我知道沐府現在很危險,但那裡有我母親的東西,我必須把它拿回來。”

蕭幕晗聞言沉默了,眉頭緊皺。

上次她明知是沐千雪的圈套,她還是去了。那次她說是因為她的母親,這次也是因為她母親?

蕭幕晗雖沒見過沐挽秋的母親,但也曾聞言,她的母親凌霜夫人才貌俱佳,溫親和善,只是不知為何在誕下沐挽秋後,沒過多久便自辭於世。

沐挽秋雖然嘴上不饒人,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怎會突然對她母親的遺物這麼上心。

難道說這東西有什麼特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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