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河卻仍然想同風月聊上幾回合:“我是從魔宮把阿雲擄回來的。”

“眼線進不去魔宮,給你的訊息自然會出錯。”

“不可能……”風月端著腦袋回想,“娜娜分明和我說過……”

不太妙,親密值都刷到能喊娜娜的程度了。

君清河進一步打聽:“她是怎麼騙你的?”

“我沒被騙……”

“那她——是怎麼悄悄騙你的?”

“你……”

風月欲言又止,上下槽牙友好地磨了磨。

單純如老祖宗,她差點忽視了君清河這顯而易見的不對勁:“你在活潑個什麼勁?小周派你來的?”

君清河果真沒否認:“前輩真的信她不會騙你?”

“知道了知道了……”風月抬手將頭髮抓得鬆鬆垮垮,“我都在魔界呆一個多月了,和她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她若騙我,早該露餡了。”

君清河:“您似乎對自已有些誤解。”

“有完沒完?”風月又將頭髮搓得毛躁:“我只是年紀大、記性差,不是腦子完全罷工了。你再念我可要動手了。”

“清河是擔心前輩中了阿雲的狡詐之計。畢竟,您的身份和實力都很特殊。”

“知道了知道了……”風月敷衍道,轉身要溜:“雲娃娃的狡詐之計……再說吧。”

“去哪?”

“找小周。你別跟來。”

自打雲予安失蹤,平時總跟著他出沒的風月就幾乎沒離開過魔界了。

唯一出來的那次,也只是送顧卿回宗見見老師父而已。

君清河並不覺得意外。

直到某日半夜,周軒羽找上了早出晚歸只為尋人的君清河——“師叔,你去魔界順趟幫我辦件事吧。”

“何事?”

“你去把風祖宗捉回來。”

君清河:?

“我?”君清河茫然指向自已。

“你。”周軒羽予以肯定。

於是~

沉淪情海、無法自拔的君清河糊里糊塗地接下了這項艱鉅的支線任務。

並在第二日天黑前——灰頭土臉的回到宗裡。

周軒羽朝他身後既探頭、又探腦:“祖宗呢?”

君清河轉身展示空空如也的後背:“打不贏,沒捉回來。更沒扒我身上。”

周軒羽:……

君清河:“我盡力了。”

周軒羽失落應聲:“嗯……”

君清河心頭稍軟:“真的盡力了。”

“唉……怪我。只怪我向師叔提的這事離譜。”

黃花菜涼透了,周軒羽開始通情達理了。

君清河捻著衣服上沾的灰,語氣穩定道:“原來你知道?我以為你瘋了。”

周軒羽欲言又止——

止言又欲:“我真沒想到她會對你出手。”

“很正常,我能理解。”君清河道,“風前輩對你我本就存有輕微敵意,向來都只跟著阿雲……”

周軒羽火速打斷:“不。你不理解。”

君清河:?

“什麼意思?”

周軒羽把君清河迎上座,湊他耳側低語道:“師叔可還記得,雲公子冬節給他爹孃送過餃子?”

“記得。”

“就那次。”周軒羽左右張望、賊眉鼠眼。

君清河砸下個隔音罩:“繼續。”

“好的師叔,是這樣的——”

周軒羽放開聲音,人也站直了:“那日你們遇上雲公子的舅舅,而後從他口中得知風月確實為我宗開山的老祖宗。”

“繼續。”

周軒羽眉眼微微揚起,隱隱生出些得意:“那之後,風祖宗就悄悄找上我,成了我安插在雲公子身邊的眼線。”

君清河:?

“你的意思是——你早在魔尊身側安了眼線,但你仍然不知他是魔尊?”

周軒羽:……?

哈哈……感到被冒犯……

可細想一下,還真不大對……

“是哦,她從未和我提過這事。”

君清河:“她都同你提過哪些事?”

周軒羽的眼睛一閉一睜,緩緩道:“她說當初在藏劍閣,雲公子為救你被割得滿手是血。”

君清河:?

“竟有此事?”

“確有此事。”周軒羽說得有鼻子有眼:“雲公子不會御劍,當時為救你還洩露了魔族身份。

師叔啊,他能把昏迷的你帶回須臾宗,可沒有表面上裝得那樣輕鬆哦。”

“可……”

輪到君清河說不出話了。

雲予安慣愛欺瞞君清河,騙得君清河好苦楚。

“師叔?你還好吧?”

君清河側過頭去擦拭眼角,不讓周軒羽看:“無礙,沙塵迷眼。”

“其實……我現在想想,老祖宗應該是騙我的。”周軒羽乾巴地補救道。

“嗯。”

“雲公子既是魔尊,實力定然不容小覷,怎麼會把自已弄得滿手是血、那樣狼狽……是吧?”

“嗯。”

君清河顯然失去了繼續對話的動力,把周軒羽急得想扇自已。

當真是茶館裡的夥計小周,哪壺不開偏提哪壺。

末了周軒羽又想:只是滿手血,不是滿身血……師叔沒必要這麼大反應吧?

“我去找阿雲。”君清河起身想走。

“又去?天都黑了,今晚別出門了。”

君清河搖頭:“我還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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