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誰?可惡!

君清河心頭火起:阿雲怎麼同荒淫無度的前任魔尊也有糾葛!?

君清河此刻想捅墨九淵一劍的慾望到達了頂峰。

他上前用手臂錮住雲予安的腰,將人拎起放到身後。手腕翻轉召出……

劍呢?

尷尬了。劍還戳在魔座裡……

墨九淵放聲嘲笑:“本尊早死了,你還想再殺一次不成?”

君清河身後的雲予安怒蹦三尺高,丟出團魔氣砸向墨九淵的腦袋:“笑什麼笑,閉嘴!”

墨九淵笑容止住,再次頭破血流。

見此,君清河更為震撼。

被阿雲砸了躲都不躲?

壞了!果真盯上阿雲了!

雲予安這頭剛吼完墨九淵,忙給君清河捶起肩。哄道:“揍過了揍過了,君哥哥不委屈哈~”

君清河:?

“阿雲,我並不委屈。”

“嗯嗯嗯!”

雲予安點頭如搗蒜。瞧著君清河煞白的臉色卻越發心疼:“我懂我懂、我都懂。”

唉,孩子太懂事了,受委屈只知道藏心底。

君清河覺得雲予安並沒懂:“我真的不委屈。”

“好好好~”雲予安朝墨九淵再次呸了一聲:“都怪你!”

墨九淵:……

雲予安繼續給君清河捶肩:“好哥哥解氣沒?不行的話我還有魔劍能借你用。”

“夠了。”墨九淵沉下臉:“雲弟,你可別忘了自已的身份。”

雲予安看都不看墨九淵,一心只哄君清河。

君清河被哄得如墜夢中:“我真的不氣,我很開心。無需魔劍。”

被兩人同時無視的墨九淵,掰斷了手裡的摺扇轉身離去:“你倆別出去了,在這兒困到死吧。本尊不伺候了。”

“別別別~淵兄!”

墨九淵於是停下腳步,等著雲予安說好話。

雲予安丟下君清河,小跑著追上墨九淵:“淵兄~”

魔劍瞬間刺穿心臟。

劍刃引著墨九淵的鮮血流出,滴答滴答地落進地裡。

雲予安輕笑道:“好走不送,淵兄。”

追出幾步的君清河頓在半路。

墨九淵也許久才回神。

“哈哈哈哈……”墨九淵放肆大笑起來。

直到身形越發暗淡透明,笑聲也虛弱下去。

墨九淵很快便徹底消散。

他的最後一句低喃,從魔宮幻境的四面八方傳來:“恭喜雲兒,找到出口了。”

幻境開始坍塌。

雲予安收了魔劍,轉身就將僵在原地的君清河橫抱而起,朝某個方向跑去。

雲予安懷裡的君清河:?

“阿雲,好像有些不太對。你先放我下來。”

雲予安邊跑邊將君清河往上顛了顛:“確實不對。你快用手抱住我脖子,不然有掉下去的風險。”

君清河:“阿雲,不對的不是這個。”

雲予安充耳不聞:“快快快、把手掛我脖子上。”

幻境徹底坍塌。

雲予安抱著君清河跑在黑暗裡,朝一團亮白的光點追去。

“手呢~哥哥,快點兒~”

雲予安目不轉睛盯著光點,緊催著君清河:“我現在看不清地,腳一滑你可就真飛出去了。”

君清河輕嘆出聲,將手掛上雲予安的脖子。

罷了。

就哄阿雲這一次吧。

兩人撞進光團裡,同時從魔座上醒來。

雲予安發現自已枕在君清河腿上……

脖子前是君清河戳進魔座裡的靈劍,不知被誰拔出來了一半劍身。

君清河發現自已的一隻手被綁在靈劍劍柄上,另一隻手則撫在阿雲的頸側和耳後。

兩人同時都僵住了。

身前不遠處,白娜扶著畫板指指點點。

風月捏著筆桿子眉頭緊鎖,時不時點頭。

白娜:“這兒,曲線的表現還不夠澀。”

風月:“確實哦……”

白娜:“缺了點強制愛的刺激感。你說把雲公子的衣領扒開些會不會更好?”

風月點頭:“可以試試,姑奶奶這就去……

?喲、雲娃娃你醒了呀?”

白娜白了臉:“喲公子、早啊。”

雲予安黑著臉:“你倆在幹嘛?”

風月將白娜手上一沓草稿全捲走,竄回了乾坤鐲裡:“小姑娘你自求多福啊。”

白娜:……

君清河綁在劍柄上的手略微使勁,將劍從雲予安脖間小心抽走。

雲予安得以起身。

也不知在椅子上躺了多久,雲予安半邊手臂都壓麻了。

他胡亂活動了下手臂,就要去解那條、將君清河的手同靈劍綁死在一塊兒的繩子。

雲予安捏著君清河滿是繩印的手腕搓揉了幾把。

又匆忙伸手去探查君清河的全身:“有傷到哪兒不?剛在幻境裡我都來不及問你……”

“沒傷到,靈力耗盡而已。”君清河倚在魔座上,任由雲予安動作。

“真的?我不信,你當時快嚇死我了!”

雲予安兩隻手在君清河身上好一頓摸,生怕君清河藏著傷未說。

等雲予安查完、確認君清河沒事後,白娜已經跑得沒影了。

雲予安從口袋裡端出只大瓷碗,塞到君清河手裡:“我給你帶飯啦~”

君清河有些茫然地看著手裡的碗:“哪裡來的飯?”

雲予安仍眯著眼在找筷子:“說來話長,你放心吃就行。

君仙師帶著我飛了一晚上,剛還拆了只誅魔陣,大功兩件~太辛苦了,可不能讓大功臣餓壞了。”

雲予安掏出筷子,忙將瓷碗奪回。

他將碗上用於打包和保溫的封印拆開,再掀了倒扣在瓷碗上的瓷盤。夾起一塊肉就往君清河嘴邊喂。

“吃點兒先墊墊肚子,待會兒我出門去給你找更好的。”

君清河張口吃下,問:“阿雲早就知道魔宮有誅魔陣?”

雲予安端著碗繼續餵飯:“剛知道,我聽墨九淵說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君清河:“我……”

這可真把君清河問住了。

事情得從他恰巧往魔座上打了張誅魔符紙說起。

君清河千算萬算,沒算到白娜忙完回來會一屁股坐到魔座上……

要命。

根本來不及開口,誅魔紙符就生效了。

更要命的是,以魔座為陣眼,整個魔宮竟還都被划進了另一隻誅魔大陣裡。

小小的紙符,直接成了引爆大陣的導火索。

而白娜……大概算是那顆火星子吧。

心大的白娜仍未知道自已在鬼門關晃悠了一圈。

君清河自認闖禍。

心不在焉接受著雲予安投餵的同時,他還在思考是否該向雲予安全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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