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予安恍然想起,他曾用墨九淵的錢將自己砸成了許多店的貴客……

雖然雲予安記不清都有哪些店。

看來,這頓飯無需周宗主破費了~

好在蹭飯本就不是重點。

繞開溫言聊阿箬——才是雲予安的目的。

平躺著、雙手交叉的周軒羽悠悠轉醒。

入眼是陌生的天花頂,耳邊則迴盪著碗筷碰撞的叮噹聲。

周軒羽:?

猛一轉頭,不遠處是君清河同雲予安的背影。

周軒羽無語:“你倆就不能等等我嗎。”

雲予安頭也不抬:“喊過您,沒醒。”

周軒羽起身下榻,拾起碗筷也開吃了。

沒扒幾口,又丟下筷子。問道:“我記得你倆身上有塊心魔鏡?”

君清河聞言,停下給雲予安添菜的動作。

從身上尋出心魔鏡來。

周軒羽接過,拿在手裡反覆端詳。許久才放下。

周軒羽思索道:“這東西應該是能利用的。用它消去阿箬那孩子的心魔。”

雲予安夾菜的手一刻不停:“還有這種功能?怎麼使用?”

周軒羽:“以它為媒介進入阿箬的記憶。對阿箬早年的記憶加以干涉、改變結果,解開他的心結。

只是……不知道阿箬這孩子願不願意配合。”

雲予安一心乾飯,還時不時給君清河夾把菜:“大機率是會的。他對溫少主的敵意並不大。”

心事重重的周軒羽:“希望吧。”

直到最後,周軒羽也沒吃下幾口飯。

回宗前,君清河繞路了。為了讓阿雲打包些糕餅。

雲予安捧著塞滿懷的許多方形油紙包,到周軒羽身前:“就一包,不許多拿啊。”

周軒羽:“我不愛吃這些。”

說完伸出手去,抓走兩包。

雲予安小嘆了口氣:“唉~我和清河少了一份。”

周軒羽點破:“只是你少了。清河又不吃這玩意兒。”

雲予安詫異地瞅住君清河,問:“你不愛吃嗎?”

不對啊……

雲予安每次遞給君清河的小點心,君清河都收了。

可週軒羽也沒理由騙雲予安……

君清河避開雲予安的問話,只道:“很好吃。”

隨後尋出個袋子,將雲予安懷中的糕餅一份一份拿下、裝好,繫緊袋口。

雲予安站著未動,十分在意:“真不愛吃?”

君清河:“愛吃的。”

邊上的周軒羽:?

實際上,只要是雲予安遞到嘴邊的,君清河幾乎來者不拒。

雲予安疑慮未消:“感覺你在騙我……沒事,不愛吃就說,我又不會逼你吃。”

君清河警覺起來:阿雲難道想把我的份送出去?

君清河主動出擊:“阿雲,我的份一點也不能少。”

周軒羽捏著油紙包的手,忽然有些顫抖。

果然。

在君清河的積極索取下……

雲予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周軒羽手中怒奪了一份回去。

雲予安仔細將這份糕餅交到君清河手中。

連帶輕拍了兩下君清河的手,保證道:“阿雲委屈誰,都不可能委屈你的。”

君清河:“好。”

被狠狠委屈的周軒羽,憤憤不平地跟著兩人回宗。

一跳下劍就甩袖離去:“阿箬答應後再來喊我,看到你倆就煩。”

雲予安給登記處的小弟子留下一份糕餅,和君清河往另一個方向去。

雲予安計劃道:“咱們先給梨兒送。然後去顧卿那邊一網打盡~”

君清河覺得不太好:“嗯。”

不曾想,兩人尋了許久也沒尋到孟梨兒。

雲予安滿頭霧水:“周宗主讓梨兒跟著顧卿。可今日顧卿忙著帶孩子……梨兒獨自一人還能去哪兒?”

最後實在尋不著。

雲予安才改道去找顧卿。

——

顧卿這邊。

阿箬已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

溫言抱住他的腰後,就是一個猛嚎的嫻熟動作。

溫言邊哭邊委屈:“哥……求你,理理我……哥你一言不發的,我好害怕……你半天沒和我說話了……”

顧卿抱著只木盆,正從邊上路過。

善意提醒道:“你用布塞他的嘴,他說不了話很正常。”

溫言:?

他胡亂抬起頭:果真如此!

忙將阿箬口中的布往外扯:“對不起哥,對不起、我太緊張了、忘記了……”

阿箬的嘴角撐得發紅,態度冷淡:“繼續塞著也行。反正我不會理你的,因為你、唔嗯……”

溫言驚慌地將棉布塞回阿箬口中,塞得緊密。

由於害怕,他的手還在劇烈顫抖。

他抱住阿箬的腦袋,顫手一下下撫著阿箬的頭頂:“嚇死我了,差點讓你說出傷我心的話。”

阿箬:……

顧卿忍俊不禁。撿起阿箬丟在地上的衣服,轉身就走。

“我去洗衣服。少宮主悠著點玩兒,別太過火了。”

溫言朝顧卿去了眼,吸著鼻子點頭。

忽然留意到顧卿木盆裡的衣物……

上面滿是灰撲撲的腳印,溫言太熟悉了。

溫言:“顧卿哥,你為什麼要給我哥洗衣服?”

顧卿翻弄了兩下衣物,問:“你沒看到它很髒嗎?”

溫言:“看到了。但是……”

溫言放開阿箬,朝顧卿問出自己的疑惑:“但是,你為什麼給我哥洗啊?你是喜歡我哥嗎?”

顧卿:?

溫言又吸了下鼻子,道:“我爹就經常給我娘洗衣服。我爹說,因為他喜歡我娘,所以心甘情願為我娘做這些事兒。”

被‘心甘情願’的顧卿:?

“我不喜歡你哥。”

顧卿意識到這個誤會有些嚴重:“洗個衣服而已。只能證明我愛乾淨,證明不了我愛你哥。”

溫言顯然不信:“我哥被我打了,躲在你家、躺你床上……你還給他洗衣服……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你倆分明有染。”

顧卿隱約有抓狂的跡象:“言兄,你知道有染是什麼意思嗎?”

“不就是,感情不簡單的意思嗎?”溫言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顧卿耐著性子,解釋道:“這個詞是關係不正當的意思。我就算真喜歡你哥,也罪不至有染。”

溫言似懂非懂:“也就是說,你和我哥現在是正當關係?”

顧卿:“對……呸、不對!老子不喜歡你哥,沒和你哥在一起。”

溫言又低頭看木盆:“你都給我哥洗衣服了,還說沒有。你這薄情的傢伙,不會是不想負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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