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答我。”周軒羽擰了眉,“現在是為師在質問你。”

顧卿態度消極:“我不知道。”

周軒羽:“你背後威脅你的人是誰?”

顧卿:“我不知道。”

顧卿心中已是兵荒馬亂,甚至沒注意到周軒羽用的是‘威脅’這個詞。

而他挑釁般的回話內容,直接將氣氛推到冰點。

周軒羽黑了臉,冷聲道:“那你知道些什麼?老實交代。”

顧卿一聲不吭,眼睛一眨不眨得盯著周軒羽。

周軒羽心頭窩火:“看什麼看,啞了?”

顧卿:“師父……”

周軒羽嗤笑:“這不沒啞麼。”

君清河端著夜明珠,尋了處角落無聲無息地坐下。

顧卿卻是冷靜下來,再次喚道:“師父。”

周軒羽態度強硬:“坦白從寬。”

顧卿:“師父。”

周軒羽:“抗拒從嚴。你非要同為師對著幹是吧?”

顧卿忽然來了勁兒。

他朝周軒羽撲過去,重重地撞進周軒羽懷裡,抱得死緊。

身上的鎖鏈也撞得叮噹作響。

“師父!”

顧卿太興奮了。周軒羽一聲‘為師’,讓顧卿瞬間放下心防。

幸好,自己這孽徒、他還是認的……

周軒羽只覺喉頭腥甜。

他無力推開顧卿,一口鮮血直接嘔在了顧卿後背上。

白色中衣上綻開的鮮紅色格外刺眼。

君清河瞳孔震顫,幾步上前將周軒羽扯回。

周軒羽強行侵入過顧卿的記憶,受了顧卿的反擊,神魂本就重創。

這會兒被顧卿砸得半個字都說不出。

只能倒在君清河身上冒冷汗。

顧卿嚇得一動不敢動:“我沒動手……不是我……師父、不是我!”

君清河揮掌,將顧卿扇回床上。

君清河:“站遠點。你的氣息會害了他。”

顧卿慘白了臉:“真的不是我……”

君清河也有些惱了,道:“沒說是你。但你離他近了,他的神魂會受到刺激。”

顧卿不敢置信:“神魂?”

君清河:“不想他出事,就站遠點。”

顧卿怎麼想,都沒法把自己同周軒羽的神魂之間聯絡起來。

他手腳並用,踩著床板倒退,直到把自己整個後背都貼進牆裡。

周軒羽仍靠在君清河身上,一口氣喘得斷斷續續。

腦袋無力地側向一方,嘴角的血跡甚至擦到了君清河的衣領上。

周軒羽推拒道:“師、叔……我……坐會兒。”

密室裡沒有多的椅子。

君清河將人扶到了入口處的臺階上。

周軒羽坐到第四階的位置,兩條腿斜著耷拉開,虛虛蹭著地面。

君清河翻找出一瓶丹藥來,全往周軒羽口中倒。

周軒羽:“什麼……”

君清河動作不停:“保命的,多吃點。”

周軒羽努力許久,終於讓自己那口氣喘勻了。

他再次看向顧卿,道:“同你無關,我知道你沒動手。”

周軒羽心道,因為是為師自己動的手。

但他目前是不會承認的。只要清河和雲公子不說,沒人知道他偷看過顧卿的記憶。

唉……這不入流的手段……

顧卿雙手抱緊自己,貼在牆上,顫著聲道:“師父,對不起。”

周軒羽:“我想聽的不是道歉。”

顧卿:“我還不能說。”

不能說?

莫非那魔物有遠距離制約顧卿的手段?

周軒羽問:“你身上有竊聽的東西嗎?”

顧卿茫然抬眼,又茫然地搖頭。

顧卿:“我不知道……師父,我沒騙你,我真的不知道。”

周軒羽點頭,沒說信還是不信。

雖然他事先就搜過身。

周軒羽又問:“你身上有能威脅你性命的東西嗎?”

顧卿:……

“沒有。”

周軒羽:“真的沒有?”

顧卿咬死道:“真沒有。”

周軒羽:“梨兒那事,你也是真不知道?”

顧卿沉默了。

他的眼睛囫圇轉過半圈,道:“事兒是我乾的,原理我不知道。我就放了個東西……

出事後,我才知道孟師妹是魔。”

周軒羽揉了下胸口,嚥下一口血沫。

君清河忽出聲:“人魔之後,並不完全算魔。”

周軒羽按著臺階起身。

君清河忙伸手,扶住了他。

周軒羽道:“你就在這好好住著,別想太多。師叔,我們回去吧。”

君清河點頭。

背起虛弱的周軒羽離開密室。

君清河將周軒羽按回床上後砸了昏睡術。確保人已經中招,才放心地出門去請藥修。

等藥修也一通忙活完後,他才得了空。

君清河將周軒羽的房門帶好。

轉身,卻見阿箬並未同其他藥修一起離去,正站在院外等自己。

阿箬等君清河走近了,問道:“君長老,今日可曾見過顧卿?”

君清河:……

“宗主有事交代給他,詳細的我也不知。”

阿箬撓著頭走了。

有些疲憊的君清河再次邁步,趕回自己的小屋。

他撤掉屋外的結界,拉開門。

被縛魔索捆著的雲予安、貼著門板軟趴趴地躺到地上。

雲予安抬眼,飽含幽怨道:“小仙人,您是想金屋藏嬌麼?”

君清河:……

雲予安:“不說話?不敢說話了?又是捆又是關的,小仙人真是好手段。”

‘不擇手段’的君清河:……

雲予安埋汰地在地上滾了一圈,滾到桌腳靠住。

“仙人,討杯水喝。快渴死奴家了。”

君清河轉身關好門,又將在地上滾得灰撲撲的雲予安抱起,擺到椅子上。

君清河:“地上涼,不乾淨。”

雲予安頻頻點頭,滿臉無畏。

君清河到桌邊倒水,又道:“等明日我鋪上地毯。”

雲予安猛然清醒:?

君清河將水喂到雲予安嘴邊:“張口,乖。”

雲予安愣愣地照做。

等君清河喂第二杯水,雲予安反應過來:“鋪地毯?”

君清河平靜解釋道:“乾淨,阿雲可以隨便躺,不容易生病。”

雲予安:……

睡前周軒羽的話翻上心頭,雲予安忽覺胸口間很不是滋味。

怎麼回事,是哪裡不對來著……

雲予安看君清河走遠了,去疊起雲予安下床時踹亂的被子。

君清河還去開了窗。

窗外、院裡的那架鞦韆,又是什麼時候做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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