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兒,你是不是羨慕淳兒。”眉莊仔細一想,笑吟吟地看向安陵容。

她刻意選了個柔和些的詞。

“我……”

安陵容有些不自在地絞著手裡的帕子,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來。

“容兒,我知道了。”眉莊卻是一笑,親密地挽上了安陵容的手,笑道:“雖然我與嬛兒都有些疼淳兒,但是那容兒才是我們最好的姐妹呢。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們可能不會告訴淳兒,但必定是會告訴你的。”

“之前我們結為異姓姐妹的時候,或者說更早的時候,不是已經說好了麼,要在宮中互相扶持,做最要好的姐妹。”眉莊輕笑打趣,“容兒,我們認識的晚,但是一起經歷的事卻多,也是我與嬛兒疏忽了,竟忘了你也是個需要疼愛小妮子呢。”

“姐姐莫要打趣我了,我只不過是……”安陵容的聲音有些顫,她只不過是見姐姐們待別人比她好,心生妒忌罷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眉莊挽著她的手,心中卻有些豁然貫通,上一世她心死如灰後,便不多出門走動,但嬛兒偏疼淳兒她卻是知道的。

原來陵容與嬛兒漸行漸遠是因為如此麼?

似也不全是。

那時她與陵容並不親厚,又覺得諸事不可能是嬛兒的錯,自然也不會從中調和。

也是自已當時太年輕,拘泥於情愛,她自然是知道嬛兒與她不必多說,心意相通,卻忘了陵容不一樣。不然,怎麼會與她們漸行漸遠,還要來挑撥是非呢。

也是她醒悟的晚,帝王的寵愛就如同那水中花夢中月,一場夢醒了,看清了他薄涼的本性,便該看透了,清醒了。

何必自苦呢?

白白耗費了自已的多年光陰。

眉莊突然無師自通,心定打定主意,日後出了什麼事都不能自憐自苦,定然都是他人過錯。

她自然是不會有錯的。

“走吧。”眉莊一笑,挽著陵容的手道:“既然陵容心中羨慕,那我就帶著陵容回宮去,給陵容做桂花藕粉糖糕吃,好不好?”

“不必了,我們還是進去看看甄姐姐吧。”安陵容被她哄小孩的語氣哄的臉頰泛起薄紅,急忙道。

“陵容,你總是自卑於家世,謹小慎微,可是你愈是以此自卑,別人便愈是能夠以此來拿捏你。”眉莊看著她,突然想起上一世時時謹小慎微,似乎是毫無破綻,但是卻將自已在意家世出身這一點擺在了明面上的安陵容。於是溫和道:“這宮中的高低,不是看皇上寵誰麼?”

是啊,以安陵容的手段,前世都能無子坐上嬪位,有了子嗣進一步晉為妃也不無可能。

為何要將自已困頓於家世這一牢籠呢?

安陵容微微一愣,隨即恍然,是啊,她自以為隱藏的很好,可是姐姐們,還有這宮中的嬪妃們,誰看不出來她自已都看不起說不出口自已的出身?

曹琴默出身也不高貴,可沒見有誰拿著出身去挖苦她。

欣貴人也是如此。

除了她們不受寵外,她們也不把自已的注意力放在出身上。

只有自已,只有自已……

“容兒,莫要自苦。”眉莊緩緩握住她的手,輕聲道。

若是她自已與陵容對調,她會變成上一世陵容的模樣嗎?

沈眉莊不知道,因為她不是安陵容,也永遠變不成安陵容。

“姐姐說的對,若非陵容太過在意,怎麼會有人時時拿陵容出身說事。”安陵容穩定住了情緒,臉上揚起一抹笑來,眼中也露出了惡意,“宮中不論出身,看的是皇上寵愛誰,你我姐妹三人恩寵頗多,招人妒忌,自然是覺著陵容最在意這個,才會時時想著拿這個來踩陵容一腳,但是這一腳可不是誰都能踩的。”

她記著呢,等日後她爬到高位,自然會十倍百倍千倍的還回去。

“容兒能夠想開自然是最好不過了。”眉莊笑眯眯地挽著她的手,道:“走吧,我們去看看嬛兒,然後我們回宮,給你做藕粉桂花糖糕去。”

“姐姐,你莫要取笑陵容了。”安陵容有些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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