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姐姐來了。”

兩人攜手走進甄嬛殿裡,淳兒見了眯起眼睛笑道。

淳常在年紀小,之前兩年在宮中如同隱形人一般,誰都沒有注意到她。

現在麗嬪,富察常在沒了,淳兒年紀也差不多到了,宮中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轉移到了這位說不定是新貴的小主上。

“見過嘉姐姐,玥姐姐。”淳兒起身行了個禮,復又坐下,拈起一塊牛乳糕塞進嘴裡,沒心沒肺道:“姐姐們快嚐嚐菀姐姐這兒新做的牛乳糕,真真是好吃極了。”

“過些日子皇后要舉辦賞花宴,說要你一同去。”眉莊笑了笑,道。

“好玩嗎?”

淳兒瞪大了眼睛,露出新奇的表情來。

她雖然入宮兩年了,但是沒有恩寵,嬪妃們有什麼事也不叫她,這還是第一次出席這種活動呢。

甄嬛卻是眼含擔憂地看了淳兒一眼,欲言又止,最終只是笑道:“你也到了年紀了,怎麼成天只想著玩?”

“這皇宮裡可太沒意思了,我總以為進宮是件好玩的事,誰承想,居然這麼無聊。”淳兒嚥下口中糕點,悶悶不樂道:“前些日子,我想著去御花園放風箏玩,剛到呢,還沒開始放,就被一個老嬤嬤說教了一頓。”

“賞花宴若只是姐妹幾個賞花,那自然是有趣的。”安陵容淡淡道。

“嘉姐姐這話好生奇怪。”淳兒不解地偏了偏頭,皺起眉來。

“淳兒你想,若是我們幾個的話,你自然能隨意說話,但是在皇后與華妃面前,你可能隨意多言?”眉莊開口問道。

“自然是不敢的。”淳兒說著,開心道:“我明白嘉姐姐的意思了,姐姐若是不說,我還真沒想到。”

甄嬛眼中的憂慮兩人都看在眼裡,眉莊不做聲色地朝甄嬛點了點頭,意思是她會保下淳兒。

甄嬛眉目舒展,眼中多了一絲溫柔之色。

安陵容看在眼中,卻也不覺得難過嫉妒了。

四個人又說了一會子話,眉莊陵容叮囑了甄嬛好好養胎,便攜手回了永和宮。

眉莊依言去給她做藕粉桂花糖糕去了,安陵容則回了自已宮中,吩咐了顧全海把寶鵑帶上來。

她只是喝著茶,淡淡地看著寶鵑。

一盞茶過後,寶鵑的身子已經微微顫抖起來。

“小主……”

終於,寶鵑忍不住了,開口喚道。

“我自認為待你不薄。”安陵容放下茶盞,微微笑道:“我入宮時,身份低微,也沒有帶自已的丫頭。身邊只有你一人,你伺候得也是盡心盡力,只是不想,最終傷我的人也是你。”

“小主,奴婢也要為自已掙一條出路啊。”寶鵑急忙叩首,一時間磕了十幾個響頭。

“奴婢也是逼不得已,皇后娘娘捏著奴婢家人,奴婢怎麼敢不聽皇后娘娘的話。小主您又幫不上奴婢什麼,奴婢……奴婢……奴婢也是,萬不得已啊……”

“我出不上力,可是我還有兩位姐姐。”安陵容拈起一塊糕點,輕輕咬了一口,似是漫不經心道。

“奴婢是當局者迷,奴婢知錯了,求小主寬恕奴婢。”寶鵑急忙叩首道。

“既然如此,那我再問你,除了皇后,那一碗藥,還有沒有其他人的手筆。”安陵容眸色一凝,微笑道。

念在你盡心盡力伺候我近兩年的份兒上,活路我可是給你了。

寶鵑的腦子極速運轉著,立馬伏地大聲道:“奴婢曾見過,寶鶯進出過小廚房,行跡可疑。”

“既然你上道,本小主也不宜多說,只一點,我承諾,會讓兩位姐姐母家幫忙,救出你家人。”安陵容站起身,路過寶鵑時將糕點丟在寶鵑身前,冷冷道:“不過作為報答,本小主要看到你的忠心。”

“奴婢多謝小主恩賜。”

寶鵑將糕點攥進手心,深深叩首,淚流滿面。

“顧公公,還是勞煩了,將寶鶯帶去姐姐那,我想與姐姐一起審問她。”安陵容說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原來與人相處久了,是會染上相似脾性的,如今她做事竟也有了兩位姐姐的樣子。

“寶鵑,你這不中用的奴才,灑落的糕點收拾好了沒。”安陵容提了提聲,對著裡頭高聲道。

“小主恕罪,奴婢笨手笨腳的,延誤了小主的時候。”寶鵑已然平復了心緒,匆匆跟了上來。

她心知背主的奴才不會再得到重用,自家小主留著自已怕是想用來迷惑皇后的。

但是無妨,只要家人安康,她做什麼都可以。

尤其是她的妹妹,生的美貌,不比這一眾小主差到哪兒去。

她家雖然身份低微,但好歹也是八旗出身,再熬個幾年,說不定也有機會翻身做主子。

只要小主和玥妃娘娘給她和她家機會……

寶鵑心中籌謀什麼,安陵容不得而知,她現在也不打算立刻詢問寶鵑,等今晚夜深人靜了,她自然會好好地與寶鵑談談,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既然寶鵑指認了人,那就要趕緊抓住了這個寶鶯,把對手打下來。

不然,夜長夢多。

皇后一時半會兒是拉不下來的,她與眉姐姐探討過了,若不是雙生子擺在那,再加上太后也是中意眉莊的,她是得不到協理六宮之權的。

畢竟,太后是皇后的姑母。

太后心中自然是想保著皇后的。

所以留著寶鵑,就是為了抓住皇后的一個大錯處,或者……數罪併發,讓皇上不得不處置皇后。

哪怕是禁足也好。

只要皇后和華妃都倒臺了,這宮中還有誰能與她們姐妹三人作對?

之前眉姐姐與甄姐姐驚動胎氣那一下已經讓皇上對皇后有所不滿了。

她們所需要做的,就是日積月累地加劇這種不滿。

畢竟皇后娘娘的景仁宮鐵板一塊,她們手伸不進去,就只能等著這位中宮之主自已出錯了。

這邊眉莊還沒做好糕點,就聽說事情已經差不多分明瞭。

“安小主說茲事體大,不敢擅自決斷,請娘娘一同去發落。”

採月低頭掩住笑意,稟報道。

嘉貴人初入宮時的那股子膽怯味兒總算是沒了,如今看來,竟也頗具威勢了。

“既如此,逐星逐月,你們二人看好火候,本宮特意做給安妹妹的糕點,可不能出一點問題。”沈眉莊囑咐道。

“是。”

兩人齊齊應下,偷偷瞄了採月一眼,見採月微微點頭,自然也明白了主子確實是在話裡有話,要她們提防著宮裡的其他奴才。

這邊眉莊洗淨了手,慢悠悠地走進自已的宮中。

“姐姐,寶鵑為證,這個寶鶯行跡可疑,還需要好好拷問,才能說出真話來。”

安陵容見眉莊來了,起身微微行了一禮。

如今宮中不止沈眉莊心腹,還有一個寶鶯,一個寶鵑。

她不欲惹上不懂禮儀的麻煩。

寶鵑雖然信誓旦旦,但是所說的話還需考證,在那之前,她會時時拘著寶鵑,不讓其出永和宮。

直到眉姐姐給出結果。

之前她聽過一耳朵,眉姐姐外祖家在京中其實勢力不小,只是老大人年紀上來了了,逐漸有些力不從心。

女兒嫁的又是武官,不能繼承其衣缽,這才逐漸從權利中心開始往外退。

皇后娘娘的母家烏拉那拉氏要想藏人,無非就是在京中亦或是京郊,只要訊息不走漏,找寶鵑的家人其實不難。

難就難在,如何救下他們。

不過這些事等審完寶鶯再說,而且還需要與姐姐好生商量著來。

畢竟是件需要謹慎的事。

至於其他的,還是先看看這宮中,到底是誰那麼妒忌自已有一副好嗓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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