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跟人精似得,怎麼看不出來安陵容的心思都放在哪兒上,心中便有了數。

雖然這皇宮中的形勢不好打探,但是大多數世家那都是有點門路,能打探到宮裡不少事兒的。

而秀女入宮之前的事,那就更好打探了。

她知道這安貴人之前不過是一個小小答應,如今承寵不過一年便晉了貴人,雖說這嬪位以下晉位不過是皇上高興的事兒,但是一年連跳兩級,也不是什麼容易事兒。

沈母眼睛毒,一眼就看出來這安貴人難以掩飾的侷促和自卑,心念一轉便道:“這怎麼使不得,如今你們已經是宮裡的小主了,自然是要受禮的。”

她這是在隱晦的提點安陵容。

她已經是小主了,不必再有什麼自卑自賤的想法。

“可是伯母於我就如同母親一般,嬛兒又怎可讓母親給我行禮呢。”甄嬛急忙道。

“你這張巧嘴。”沈母嗔她一眼,又帶了幾分和藹對安陵容道:“這便是眉兒在信中常常提及的安小主吧,眉兒總說與你姐妹情深,雖然結識的時間短,但一見如故,也是無話不說的好姐妹呢。”

“是,陵容厚顏,便跟著姐姐一起叫伯母了。”安陵容一愣,心情也緩了幾分。

“林妹妹的繡房鋪子開的極好,每日都有不少進賬。容兒……”沈母說著,看向她道:“既然小主稱臣婦一句伯母,那臣婦就將小主一起當做自家女兒看待,便喚你容兒可好?”

“好……”安陵容眼眶中早已蓄滿了淚水,她聽沈母的第一句話時,就已經知道了如今母親過得想必是比父親去世前還要好的。

心中一鬆動,她腦子也清明瞭幾分,終於忍不住淚水,轉身對著沈眉莊行了一個跪拜大禮,鄭重道:“姐姐大恩大德,陵容銘記於心,日後必定為姐姐效犬馬之勞。陵容就是拼命,也會為姐姐和孩子們博得一席之地。”

“你這是做什麼?”沈眉莊一愣,有些生氣道:“你若是想氣的我小產倒是可以直接說,自家姐妹,何至於此。”

若是說剛開始她心中還有幾分算計利用,如今越與陵容接觸,便越覺得陵容過得實在太苦,也就恨不起來了。

而且上一世的事那都是上一世了,她又怎會把上一世安嬪做過的事強加在如今這個無辜的陵容身上呢?

“姐姐——”

安陵容被她這麼一說,眼淚要掉不掉,頗有幾分美人垂淚之感。

甄嬛也趕緊扶了她起來,嗔怪道:“你突然行此大禮,可把我們嚇壞了。”

“不如由伯母我來做個見證,你們三人結為異姓姐妹可好。”沈母見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才緩緩說道。

她本就存了這個心思。

無論是甄家女兒也好,還是安家陵容也好,都是她女兒坐穩主位不可或缺的助力。

以她們的寵愛或許最終都會封嬪封妃,所以她必須替女兒抓牢這兩個助力。

倘若只是姐妹相稱,隨時都有可能背叛,經過長輩見證,結為異姓姐妹後,若是誰再背叛,那可就是不忠不孝,要受闔宮唾棄的。

說不準皇上也會因此生厭。

自家女兒位分高,自然也能庇佑她們,不會讓她們吃虧。

自己的女兒她是瞭解的,怕是沒少給兩位妹妹送東西。

“陵容願意與兩位姐姐結為姐妹,從此同進共退。”安陵容滿眼感動,急忙道。

她心底好像有什麼沉重的大石就這麼輕飄飄的放下了,居然生出一種圓滿之感來。

“嬛兒自然也是如此。”甄嬛也是欣喜一笑,只是又有些憂慮道:“只是我們姐妹結拜需飲酒,姐姐的身子……”

“倒也不妨事,尋些果釀飲子便是。”沈眉莊笑道:“我們又不是什麼江湖兒女,也喝不得烈酒,簡便些就是了。”

她想了一下,笑道:“咱們都是宮中女子,便也不祭三牲了,直接告天地,譜金蘭就是了。”

“不如再加一個贈花箋?”甄嬛笑道:“我們互相贈對方寄語花箋可好?”

“這個好。”沈眉莊笑著點頭,促狹的看向安陵容,“可要我好好看看,安妹妹的書是不是白讀了。”

“姐姐放心,陵容如今也算是飽讀詩書了。”安陵容已經調整好了心情,立即笑道。

“那我可期待著陵容的花箋了。”甄嬛也是一笑,打趣道:“姐姐免了請安可不知道,如今啊,陵容可是有了一張巧嘴,把華妃噎的說不出話來呢。”

“姐姐~你淨打趣我,那還不是你我二人齊心,華妃挑撥不成,惱羞成怒麼。”安陵容輕輕拍了甄嬛一下,有些羞惱,又展顏一笑道:“要說巧嘴,那還是姐姐當得魁首。”

“你們看看,如今我竟是說不過這妮子了。”甄嬛對著眉莊沈母假做傷心狀。

一時間永和宮裡一片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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