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發生的事情,金燦燦並不知道,他們一行人在路上除了吃飯休息,幾乎不停歇狂奔了整整五天,終於在第六天夜晚時分,終於抵達了離落雲國邊疆最近一個城市安慶城。

從這裡到邊疆,策馬只需要一個半時辰。

金燦燦與小七等人到了安慶城後,彷彿鬆了一口氣,並不急著趕路路,也不急著進城,而是找了一個小山丘,暫作歇腳。

小七和小五小六一到小山丘,先勘察周圍的環境,是否有危險存在,然後就分工合作,小五和小七負責打獵,小六和金燦燦負責砍柴燒火。

跟在他們身後的玄雨和玄雲見此,也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找棵大樹躲在上面休息。

這段時間,他們跟在攝政王身邊去平涼視察,也幾乎沒怎麼休息,回來前還繳了幾個土匪窩,幸好晚上不趕路,可以休息會,否則這會兒早累趴下了。

小五和小七打了兩隻兔子和幾條魚,他們還在河邊弄乾淨才提回來的。

他們回來時,金燦燦與小六已經生好火了,他們用木棍串了兔肉與魚肉掛到了火堆上烤著。

很快香噴噴的烤肉味就瀰漫了周圍,誘人垂涎三尺。

小五和小六都忍不住嚥了咽口水,肚子咕嚕咕嚕直響。

包括金燦燦和小七都覺得有些餓了。

吃了幾天素菜,幾人口中都淡出鳥來了。

就連躲在不遠處樹上的玄雨和玄雲,聞著那肉香味,都覺得飢腸轆轆。

在烤肉快要烤好的時候,金燦燦抬頭看了一眼玄雨和玄雲躲的那棵樹上,冷冷的開口:

“樹上的朋友,不如也下來坐坐,吃點東西吧。”

金燦燦其實早就發現他們,只是一直沒有揭穿,而是不動聲色的關注他,看他們都是遠遠的跟著他們,也沒有在他們身上感覺到危險,就放任他們跟著。

這會快到邊疆了,不管他們危不危險,都要揪出來問個清,反正就不能有不安全的因素危及到父親以及兩個哥哥的生命。

聞言,躲在樹上的兩人一驚,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他們躲在樹上,都不敢發出聲響。

居然還被發現了?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境界?

竟然還有這般敏銳的感官。

在下樹前,玄雨還白了玄雲一眼,意思是之前他告訴過他,說金小姐已經發現他們了,他當時還不信。

玄雲:......

他哪裡會想到,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會有如此高的警覺性,就算她是武將家的小姐,潛意識裡只是比一般女子強些,也不可能強過他們這些侍衛。

還有她身邊那幾名少年,也不過十五六歲,能強到那裡去嗎?

藏身的地方,被人發現,兩人也不好意思繼續躲了,兩人從樹上躍了下來,走到金燦燦身邊。

“玄雨(玄雲),見過金姑娘。”玄雨和玄雲向金燦燦拱手行禮。

“你們是……”小七與小五,以及小六見到玄雨和玄雲,連忙起來擋在金燦燦面前一臉戒備之色,還拔出腰間的佩劍指著他們,同時也在打量他們。

面前這兩人跟他們打扮差不多,衣服都是一身黑,腰間佩劍,侍衛的裝扮。

玄雨和玄雲,見小七等人拿著劍指著他們,並不生氣,畢竟他們並不認識他們,算是陌生人,有此行為也是正常。

在小七與小五幾人拿劍指著玄雨和玄雲時,金燦燦卻在不動聲色的打量他們,目光掃過他們腰間佩戴的腰牌。

因為離得遠,況且有小七他們擋在前面,並沒有看見那腰牌上面刻的字,只是感覺到那腰牌不凡。

而且見他們面對小七和小五的劍時,臉上沒有表現出一絲畏懼或者不安,甚至沒有一絲的慌亂。

可見他們的膽識與膽量不一般,而且身手肯定非凡,絕對是經過專門的訓練才有的這種鎮定自若。

這樣的侍衛,金燦燦猜想應該是攝政王沐祁燁的手下無疑。

接下來玄雲和玄雨的解釋,正是印證金燦燦的猜想:

“金姑娘不必擔憂,我們沒有惡意,只是奉我家主子之命保護你們,我家主子還說,必要時任憑差遣我們。”玄雨解釋道。

“你家主子是誰?他讓你們來保護我們又有什麼目的?”金燦燦追問。

她倒想知道,這兩人的主子是不是她猜想的攝政王殿下沐祁燁。

聽到金燦燦的詢問,小七等人也都把目光投向玄雨與玄雲。

玄雨與玄雲對望了一眼,玄雨繼續開口道:“我家主子是攝政王殿下沐祁燁,至於他為什麼讓我們來保護你們,我們也不清楚。”

聽完玄雨的話,小七小六幾人,心中微愣一下,然後緊緊盯著玄雨和玄雲,見他們神色自若,不像是撒謊,心中則納悶不已。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是攝政王的手下。

攝政王為什麼無緣無故派人來保護他們?

此刻他們心中不解,滿肚疑問?

沐祁燁......

沐祁燁!

果真是沐祁燁派來的人。

金燦燦低聲喃道,腦海裡浮現出前幾天見到過的那張俊美邪魅的臉龐。

這麼說來,她猜測得果真不錯,這兩人就是沐祁燁的手下。

可是他為什麼派人來保護他們呢,既然想不通,金燦燦就不糾結了,多兩個幫手,說不定救父親和哥哥們就容易許多了。

至於沐祁燁......

她不喜歡欠別人人情,等回到京城,她再找機會還給他便是。

見他們二人沒什麼惡意,就讓小七和小五,小六三人把劍收起來,連忙招呼他們一起吃烤肉。

玄雨和玄雲也沒客氣,直接走上前與眾人一起吃烤肉。

古代這烤肉沒什麼鹽味,但他們已經素了好幾天了,也顧不得形象了,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吃著還覺得滿嘴生香,吃飽喝足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看著已經暗了下來的天色,金燦燦則吩咐小七等人,弄滅火堆,繼續趕路。

對此小七,小五,小六等人並沒有異議,畢竟出門前金燦已經告訴過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營救金將軍等眾將士。

至於玄雨和玄雲雖有疑問,但也沒有多問,他們要做的是聽從指揮。

******

接近亥時時,金燦燦才帶他們啟程往金將軍所在的地方趕路。

他們都是沿著山上走的,這樣不容易讓人發現,免得打草驚蛇。

金燦在來的路上,早就讓人給她二哥傳信,讓他找機會出來相見,她有重要事情稟報。

之前她想過直接找父親,或者大哥,想想又作罷,畢竟他們身居要職,容易打草驚蛇,說不定她的信還沒傳到父親的手中,就被發現了,還怎麼揪出內鬼?

一個半時辰後,金燦燦等人就來與她二哥金宇匯合的地方。

金燦燦遠遠就看到她二哥金宇一個人,一襲戎裝英姿颯爽的站在樹林外,手握馬鞭,眺望遠處,神情焦急而冷冽,而他騎來的馬兒,則拴在不遠處一棵大樹下。

聽到馬蹄聲,轉頭就看到朝這邊疾馳而來的金燦燦等人,金宇鬆了口氣,連忙迎了上去,緊繃的臉瞬間變得柔軟,眼神溫柔似水。

“二哥!”金燦燦遠遠的喚了聲,就和小七等人下了馬,把馬交給小七等人,自己朝著金宇走來,來到金宇面前,微微仰頭對著金宇笑了笑。

金燦燦原本想學書上寫的那樣,飛撲進二哥懷裡,感受一下兄妹情,可她畢竟不是原主,做不出如此親暱的舉動,只是笑得甜甜的,朝金宇喊了句。

“二哥!”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小丫頭,金宇眼眶微熱。

他有一個多月沒有看到自己這個活潑可愛的小妹了。

看自家妹妹千里迢迢從家裡來到這裡,他原本想呵斥幾句的,說她太胡鬧了,可看到妹妹風塵僕僕的樣子,頓時又捨不得責怪。

最後,只是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關切的問道:“小妹,一路上沒發生什麼事吧?有沒有受傷?怎麼想到來這裡,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噗嗤!”

金宇一連串的問題,讓金燦燦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眨了眨眼睛,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二哥,你一下子問那麼多問題,你讓我回答那一個好呢?”

“小丫頭,一個月不見膽肥了,竟敢消遣起你二哥了,不知怎麼回答,就一個個回答。”

金宇也被金燦燦俏皮的樣子逗樂了,忍不住伸手輕敲一下金燦燦的額頭,以示懲罰。

“哎呀,痛痛痛......二哥你討厭啦,每次都欺負人家。”

金燦燦摸了摸被敲痛的額頭,故意委屈的癟了癟嘴。

遠處的小七等人,看到兄妹互動這一幕有些羨慕,卻識趣的沒有上前去打擾。

他們這些侍衛都是金燦燦撿回來的,基本都是孤兒,沒感受過兄友妹恭、其樂融融的場景,所以當看到金燦燦跟她二哥這樣時,他們很羨慕。

“行了,二哥跟你開玩笑呢,我們不能一直站在這裡,找個地方坐下來說說,你為什麼讓二哥半夜一個人從營地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金宇發現兩人站的有些久了,一直這樣站著說話不適合,況且他妹一路風塵僕僕趕路,應該挺累的,先找個地方坐下再談事也不遲。

金宇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少年,知道自家妹妹千里迢迢來這裡,沒有直接去找父親,而是讓自己悄悄從營地出來。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否則她不會冒險千里迢迢趕來這裡找自己,而且還是快半夜。

“二哥,那我們去前面那塊石頭上歇歇,我再跟你詳說。”

金燦燦聽自家二哥的建議,指著不遠處一塊大石頭道。

今晚夜色很暗,幾乎不見月亮,幸虧他們都是習武之人,眼睛比一般人要亮很多,能看到不遠處的大石頭也不足為奇。

況且她也確實有些累,這麼多天,她都是負傷趕路,一天也只休息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她都是在療傷,傷口這幾天已經結痂了。

但結痂的地方有些發癢,幸好她吃了如書製作的療傷止癢藥,傷口才沒有發癢,否則她早就忍不住抓爛傷口了。

“嗯。”

金宇點了點頭,率先朝大石頭走去。

小七等人見此,不等金燦燦吩咐,把馬拴好,各自尋了一個望風口,守在那裡,以防有人走了進來,打擾金燦燦與金宇的談話。

雖然這個時候,一般不會有人來這裡,但難保不會有例外,還是謹慎些比較好。

金燦燦見狀,讚賞的看了小七等人一眼,然後跟著她二哥朝那塊大石頭走去。

金燦燦走到大石頭旁,坐下來,雙腿盤膝坐著,抬頭認真的看著自己的二哥。

金宇看到自己妹妹這模樣,心中咯噔一響,心裡升起一股不安的預感。

“小妹……”

金宇欲言又止的看著金燦燦,擔憂的道。

金燦燦知道自家二哥的擔心,所以她必須要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二哥,若拖延下去,父親等人包括他們全家人的性命都休矣。

“二哥,接下來我要跟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關乎我們全家人的性命。”

金宇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猜測,耐心的看著金燦燦。

見她表情嚴肅,目光堅定,不由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金燦燦收斂起平日裡的嬉皮笑臉,表情嚴肅而凝重,緩緩開口道:

“二哥,我們家被人盯上了,那人恨不得將我們家除之而後快。”

“他?”

金宇心猛地跳了一下,沉穩的問道,不用問,他也能猜到是誰,無非是高位上的那人。

否則小妹不會不遠千里偷偷趕來,如果是一般人,一道飛鴿傳書足矣。

金燦燦點了點頭:“是他。”

不用指名道姓,金燦燦也知道她二哥能猜出是誰,原本她是想簡單說一下,再說她的計劃,但是她又怕二哥說服不了父親等人,所以沉默片刻,才繼續道:

“二哥,我一把火把家裡燒了,包括在爹爹書房搜出那些東西都燒了。”

“什麼?”

見到自家小妹一把火把家裡燒了的說辭,金宇驚的差點跳起來了,又想到小妹說把父親書房搜出那些誣陷父親的證據都燒了,他又慢慢恢復了冷靜,還高興的吶吶自語:

“哈哈!燒得好,那些害人的東西本就不該留,高位上的那人此番作為算不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得不償失呢?還要賠上他們一座將軍府。”

金宇說著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他們拼死拼活為他守護江山抵抗外敵,這才剛和破虜國停火,那人就在背後算計他們,這種人根本不值得他們效忠,更加不配做這落雲國的皇帝。

聽著自家二哥帶著怒氣的抱怨,金燦燦並未反駁,畢竟她對於在位那人也沒有多少好感。

這人物還是她按照她熟知古代某個朝代的皇帝的原型設計的,那人也跟這落雲國皇帝一樣疑心病特別重,總怕臣子功高過頂,威脅他後代子孫。

在他死之前,殺光了之前為他出生入死的功臣,以致他的後代登基無人可用。

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皇帝好壞的時候,而是怎麼解決他們金家被滅門的危機。

“二哥,雖然我燒了將軍府,毀了那些證據,但那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其實五天前,我被柳月蓉派人打傷,她以為我死了,其實我只是昏迷了過去,迷迷糊糊中就聽到柳月蓉與人說,父親早已被那人忌憚。

也是那人允許她欺負我,就算殺了我也不怕,那人會給她兜底的,她說那人派人把那些證據放在父親的書房。

還說父親的副將被那人收買,不但在父親行軍營帳裡偷偷放了父親通敵證據。

還在父親與破虜國簽完協議的路上,派人故意扮作破虜國的人,在路上截殺父親等人。

柳月蓉還說,這一次我們金家絕對會被那人滅門的。”

金燦燦原本想說做夢夢見,但覺得不真實,怕他們會狐疑,最後甩鍋給柳月蓉。

“什麼?小妹你被柳月蓉打傷了?有沒有事?”

金宇聽聞小妹被柳月蓉打傷,頓時嚇得魂不附體,連忙想檢視小妹身上傷勢怎麼樣,連金燦燦後面的話都沒有認真去聽。

“二哥,我沒事,你別擔心,我身上只是受了一點輕傷,已經養了五天,現在好的差不多了。”

金燦燦連忙拉住想檢查她身上傷勢的二哥,哭笑不得。

為了不使她二哥擔心,說著,金燦燦就站了起來,轉了個圈兒讓金宇看清楚,她真的已經沒有大礙了。

看到小妹完好無損,金宇鬆了口氣。

“那個賤人敢傷害小妹,待二哥回到京城,一定親自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金燦燦點了點頭,她也想抽了那女人的筋,剝了那女人的皮。

接下來不再在其他話題浪費時間,為了節省時間,金燦燦把她的計劃言簡意賅跟金宇說,讓金宇回去跟金將軍說這件事,把那些誣陷通敵證據找出來毀了,而她則帶人去收拾張副將安排刺殺金將軍的人。

“小妹,你這麼做太冒險了,萬一出了什麼事,你讓我怎麼向父親交代?”

金宇聽完金燦燦的計劃,立即眉頭緊皺反對她的提議,甚至還想阻止她的舉動。

“小妹,這樣吧,你去跟父親說,收拾那些人的事交給我,或者把這件事告訴父親,要怎麼做,讓父親定奪!”

他是男孩,理應承擔起保護家族的責任,既然小妹提出這個辦法,那就由他去完成,不能是小妹去冒險。

小妹是他們家唯一的女子,是他們捧在掌心的寶貝,若是她出了什麼事,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金燦燦搖頭拒絕了二哥的建議,神色淡然道:

“二哥,你就放心吧,小妹我提出這個建議,肯定做好方方面面的的準備,也有一定自保的能力,況且張副將並不知道我來,我在暗,你在明,如果你貿然離開,難保張副將不會起疑?”

說著,金燦燦嘆了口氣,幽幽道:

“二哥,這是唯一能救金家的辦法了,如今父親他們還不知道那人的手段,如果晚了,父親他們可就危險了,而且……”

說到這裡,金燦燦頓了頓,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那好吧,就按小妹你說的去做,既然如此,我這就回營地跟父親商量此事,你自己當心,打不過就跑,千萬不能逞強。”

金宇見不得自家妹妹難過的樣子,猶豫了半晌,最終咬牙妥協了。

“嗯,二哥放心吧。”

金燦燦微微一笑,眼睛彎成兩顆漂亮的月牙,金宇見狀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髮。

兄妹倆談完,金宇就匆匆騎上馬離開,他要馬上回營地稟報父親,讓父親做決斷。

金燦燦則在二哥走後,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就吩咐小七與小五,小六,還有玄雲和玄雨,去張副將準備埋伏點探查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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