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五日過去了,明日就金燦燦與沐燁成親的日子。

本著成親之前男女是不可見面,視為不吉利,可這幾日沐祁燁日日來見她。

今日給她送珠寶首飾,明日給她送胭脂水粉,後日又給她送醉香樓的糕點,就連婚服也是他親手繡出來的。

沐祁燁這麼殷勤,不僅如此,他每日還親手做了許多美食,不但送給她吃,還送給她爹她哥。

現在她爹她哥十分的認可他,也特別維護他,就連她說話稍微大聲點,她爹她哥們反而覺得是她欺負他。

搞得她像是這個家的局外人一樣!

實則她也明白,她與沐祁燁的婚禮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爹爹哥哥們對沐祁燁好,就是希望沐祁燁感念他們的恩,以後對她好一些,她若幸福,爹爹哥哥們也就心安了。

畢竟這個時代的習俗,對女子尤為苛刻,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而女子再嫁則十分艱難。

女子和離與被休區別很大,和離女子雖然名聲不好,但若原生家族接收,還可以再嫁,若被休女子,如果沒有人求娶,則只能長伴青燈古佛。

而和離只能是正妻,妾是不能和離的,只有被休。

沐祁燁對他們一家這般細心,讓金燦燦有點受寵若驚,也讓她更堅定了要嫁給沐祁燁的決心。

而沐祁燁此刻正在跟她說這幾日皇室更迭的事情。

太子登基了,萬豐帝沒有死,因為做了太多錯事而被趕下了臺,還寫了罪己詔。

就連金將軍班師回朝途經牛欄山時,派人刺殺也是他吩咐五皇子去做的,五皇子已經招認了。

還有伏虎坡的刺殺也是他指使羽林衛的,張副將也已經畫押招認了。

萬豐帝所做的錯事不止這兩件,不止金將軍,還有其他朝廷命官,稍有不順他的,遭打壓,遭刺殺。

樁樁件件,簡直罄竹難書!

三皇子因臨時倒戈,並沒有受牽連,反而被封為靜王,封地是離京城較遠的寧州。

那裡雖然偏遠落後,但也算是自給自足的生活,比起虞城,安慶城好上不少。

至於五皇子,甚是慘了些。

五皇子因為謀逆一罪,被貶黜為庶民,並且終生禁足宗人府,無召不能出。

同五皇子合夥謀逆的周丞相,下場也不好,全族流放西北邊疆。

周舒琴因為脫離了丞相府沒有被禍及,至於宮裡的惠貴妃,也被罰去靜慈庵落髮為尼,長伴青燈古佛。

柳王府與永昌侯府沒有來得及籌謀,就夭折了,不過柳王府因與五皇子是姻親,還是受牽連,柳王爺原本在兵部掌有實權。

因為這事,實權被回收,現在只是個閒散王爺。

因而剛嫁給五皇子為妾的柳月蓉,在柳王爺與柳王妃的的強烈要求下,休了柳月蓉,哪怕她現在懷著孕,也不願她再與五皇子牽扯。

五皇子沐文桓答應休妻,但柳月蓉必須生下腹中胎兒。

柳月蓉聞言嗤之以鼻,冷笑一聲:

“憑什麼?之前不是不要這個孩子嗎?還吩咐劉御醫給妾身下藥,讓妾身小產去陷害金燦燦嗎?怎麼現在又想要這個孩子了?”

“你當妾身是傻子嗎?如今你被罷黜,又被關宗人府,已經不是當初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了,你想讓我生下孩子,門都沒有!”

柳月蓉說完,一臉譏諷地盯著沐文桓。

沐文桓被柳月蓉懟得臉色發青,眼底閃過一抹陰狠的光芒,他一把抓住柳月蓉的胳膊,惡狠狠地威脅:

“賤人,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本宮絕不休妻。”

柳月蓉不屑地看了沐文桓一眼:“你以你現在是誰?還本宮,讓你休妻是看在你我以往的情分上,給你面子,若不然我讓父王求到陛下那,求旨休夫,到時候可就更加丟臉了。”

沐文桓聞言頓時勃然大怒:"你個賤婦!"

說罷,想一巴掌甩了過去,可是兩人相隔一道鐵門,沐文桓就算想扇柳月蓉巴掌,也無澈。

柳月蓉看著氣急敗壞的沐文桓,心中暗爽,但是臉上又換上了平時溫柔似水的模樣,委屈的喚道:

“桓哥哥,蓉兒從小就心悅你,對你的話無不聽從,你讓蓉兒去勾引楚子吟,離間他和金燦燦,蓉兒聽你的話去了。

你與蓉兒在醉香樓苟且,被攝政王等人看見,你父皇賜我為你的貴妾,蓉兒也從了,還高高興的嫁給你,妄想與你白頭。

可你一直以來,對蓉兒只有利用,卻沒有半點真心待蓉兒!”

“桓哥哥,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現在被關宗人府,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出來,有可能一輩子不能出來,你不可能要蓉兒守一輩子活寡吧!”

說到最後,柳月蓉眼眶通紅,淚如雨下。

沐文桓聞言心中一動,看著柳月蓉柔弱的模樣,想到她曾與自己的種種甜蜜,他突然心軟了:

“好,本宮答應你,給你休書,至於孩子,你想生就生,本宮也不求了。

畢竟這是本宮第一個孩子,有可能是最後一個,若你念以往情分,就把他生下來好好撫養,若你不想生,本宮也不勉強。”

"你說的,你要說話算數。”

柳月蓉聞言心中一喜,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沒有想到,沐文桓會因為愧疚而同意休妻,早知道採取懷柔政策,也不用開頭浪費那麼多口水。

不管如何,她的目的總算達到了!

柳月蓉迅速的從袖子裡拿出早已備好的休書,遞給沐文桓,同時把早已蘸著墨的毛筆也遞給他,催促道:

“快簽字。”

沐文桓看著柳月蓉手中的休書,眸中閃過一絲掙扎,最終還是顫抖地伸出手。

他不想休妻啊,可是他現在不得不休,誰讓他被關宗人府,又被罷黜,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宗人府?

沐文桓握著筆的手有些發抖,好不容易在紙上寫下“沐文桓”三字。

柳月蓉看到沐文桓簽了字,立刻從沐文桓手裡搶過休書,小心翼翼的放在懷裡,抬眸深深的注視著沐文桓好一會,笑道:

“謝謝桓哥哥,蓉兒還有事,就先走了,再見。”

心底卻不屑道:再見?是再也不見!

柳月蓉說罷,轉身出了宗人府大牢。

沐文桓看著柳月蓉消失在視線裡,眸色漸深。

柳月蓉這個賤人!之前還說喜歡他,他一落魄,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他。

他一拳砸向牆壁,頓時鮮血淋漓,他仿若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只是眼神愈加陰毒了。

柳月蓉才出了宗人府大門,楚子吟早已等在一旁,看到柳月蓉出來,他立刻迎了上去:

“蓉兒怎麼樣?休書拿到了嗎?”

柳月蓉微笑頷首,把手裡的休書遞給楚子吟,輕輕地道:“拿到了。”

“太好了!蓉兒,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楚子吟看到休書,激動得滿臉通紅,他一把將柳月蓉抱進懷中,高興道:

“蓉兒,你肚子裡還懷著本世子的骨肉,本世子絕不許任何人欺負你!”

柳月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譏嘲的笑意。

柳月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譏嘲的笑意,如果不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找個接盤俠,她才不會找上他的。

幸好她才懷孕一個月左右,還來得及籌謀,之前為了獲得楚子吟的信任,曾設計讓楚子吟以為和她曾共度一宵,時間也對得上。

沐文琛從攝政王的口中得知,這兩人曾經差點害死金燦燦,不顧剛登基,就立即給他們賜婚,希望鎖死他們,最好他們以後狗咬狗。

還警告柳月蓉以及柳王爺,柳月蓉腹中的胎兒不能落胎,否則治他們一個謀害皇嗣之罪。

柳月蓉和柳王爺聞言,不敢忤逆,唯唯諾諾的接受。

沒想到楚子吟接到聖旨,並不生氣,也不介意柳月蓉是二嫁之身,反而欣喜若狂,看來楚子吟對柳月蓉是真愛無疑了。

被關在宗人府的沐文桓,從獄卒口中得知柳月蓉將要嫁給楚子吟,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他緊緊攥住雙拳,心裡默默道:

“柳月蓉,你這個賤人,等本宮脫困了,定要讓你後悔今天的決定!”

沐祁燁將這些事情全部告訴了金燦燦,金燦燦聽了也是一愣一愣的。

甚是感慨,這楚子吟當接盤俠當得那麼開心,她是不是要給他們增加點刺激才行?

才對得起他們當初害死原主的罪賬?

之前一直沒有找他們幫原主報仇,是沒有找到下手機會,現在機會來了,不趁熱打鐵,實在是太對不起老天爺了!

沐祁燁看著金燦燦若有所思的表情,問道:“你在想什麼?”

金燦燦聞言,蹙眉:“我在想怎麼才能弄死楚子吟和柳月蓉。”

在此之前,手有些癢癢,好想給他們套麻袋,狠狠的揍他們一頓過過癮。

沐祁燁一愣,隨即失笑:“想弄死他們還不簡單,給點提示讓他們狗咬狗。”

金燦燦聞言,眼睛一亮,拍案道:

“好主意!就這麼辦!”

沐祁燁見此,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金燦燦的表情越發寵溺。

他的燦兒真是越發可愛了呢!

說著,沐祁燁就吩咐玄風,找人去把柳月蓉肚子裡懷著沐文桓的娃,再去嫁楚子吟的事情,散播出去。

沐祁燁在金燦燦處待得有些久,雖然明日要成親,但是怕閒人閒語,傳出來對金燦燦不好,反正明日就成親了,以後日子長著呢?

也不急於一時,於是他準備告辭了,誰知道他剛站起來,門外就傳來金府下人來向金燦燦稟告的聲音:

“小姐,陛下讓人給你送來新婚賀禮,老爺讓你去前廳接收。”

聞言,沐祁燁和金燦燦皆是一怔。

沐文琛這是想幹什麼嗎?如果是單純的送賀禮,他們自是歡喜,如果是想攪黃他們的親事,那就別怪他把他從那個位置扯下來,沐祁燁暗暗捏緊拳頭。

“好,我知道了,你去跟父親說,我這就來。”

金燦燦對著門外的下人點了點頭,然後朝著沐祁燁問道,“沐祁燁,我要去前廳接賀禮,你要不要一起?”

沐祁燁點點頭應允。

金燦燦換了身衣裳,便帶著沐祁燁去往前廳。

沐祁燁和金燦燦剛踏入前廳,就看到沐文琛身邊的宮人正捧著一個盒站在前廳中央。

見金燦燦和沐祁燁進屋,那宮人躬身施了個禮,恭敬道:“奴婢見過攝政王,見過金小姐。”

“免禮吧。”沐祁燁淡淡的揮了揮手,然後對著宮人問道:“盒中裝著何物?”

“回攝政王,奴婢也不清楚,陛下吩咐要親自交到金小姐手上,至於是什麼禮物,奴婢就不知道了。”

那宮人說完,便將盒子舉到金燦燦面前。

金燦燦接過盒子,開啟一看,裡面躺著兩套紫色繡蘭花紋路的錦袍,一套男的和一套女的,還有一把匕首。

錦袍上還繡著龍鳳呈祥,繡工非常精緻美麗,一看就知道價值連城,這衣服是給她和沐祁燁的嗎?

金燦燦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新上任的陛下又送衣裳,又送匕首的,到底想要幹什麼?

沐祁燁看到錦袍,眸光微閃,並沒有說什麼,可是看到匕首,心中頓時閃過一股不悅。

他這個侄子到底想幹什麼?叔叔成親你送衣裳不說,送把匕首算怎麼回事?

沐祁燁沉著臉,冷冷地看向一旁的宮人。

宮人不知道自家陛下送的什麼禮,也不敢看。

此刻他被沐祁燁森寒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毛,縮了縮脖子,心中暗叫倒黴。

不知道這位攝政王怎麼突然就變了臉色?難不成陛下送的禮不合攝政王的意,所以惹怒了攝政王?

聽說攝政王殘暴嗜血,殺人不眨眼,也不知道陛下惹怒他,會不會遷怒自己?殺了自己嗎?

思及於此,宮人打了個哆嗦。

金燦燦沒有注意到沐祁燁的異樣,也沒有注意到宮人的恐慌。

她伸手從盒子裡拿起匕首看了看,匕首很精緻,上面雕刻著栩栩如生的梅花圖案,可惜缺了一小塊,而且這把匕首還給她一種熟悉感。

在金燦燦拿著匕首翻來覆去的看時,一旁的金宇卻是一驚,開口道:

“燦燦,這把匕首有點像你七歲生辰時,大哥送給你的禮物。

金宇說著,就走到金燦燦面前,從金燦燦手中拿過匕首,左看右看,指著匕首的一處說道:

“小妹,你看這裡,這朵梅花的標記上面掉了一小塊,這一小塊還是二哥我弄掉的。”

說起這個,金宇有些不好意思,那時他也只有九歲,是個喜歡炫耀的年紀

第一次看見這麼漂亮的匕首,也十分好奇,就向小妹借來拿出去炫耀一番。

好說賴說小妹才肯借給他一個時辰,就是這個時辰,他拿著匕首去小夥伴們面前炫耀時。

誰知被丞相府的公子使壞,撞了一下他,匕首就脫手而出,那時候他們站的地方有些高,匕首柄上的梅花是玉鑲的,這麼摔下去,當場就缺了一小塊。

為此小妹還埋怨他好久,還被父親打了好幾棍,最後丞相大人還帶著他兒子親自來賠禮,這件事情他記憶猶深。

宮人聽到匕首,這時才知道攝政王為什麼生氣了,原來自家陛下竟然送把匕首當成親禮物,給攝政王與金小姐了。

思及此,他把頭再度低了幾分,不敢去看沐祁燁的臉色,生怕被沐祁燁的怒火燒到自己身上。

同時,也暗暗埋怨自家陛下,為什麼要把這差事交給他呢?

金燦燦,金將軍還有金耀聞言,紛紛看向金宇手中的匕首。

對於這件事情金將軍和金耀還是有記憶的,金宇怕他們不信,還把匕首遞到金將軍面前說:

“父親,你說這把匕首是不是小妹那把,你還為這把匕首打過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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