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金將軍看了看匕首的確是燦燦那把匕首,便點頭承認了。

金耀看著那把刀的匕首,也是點點頭說:

“沒錯,這把匕首正是我送給小妹那把,不過小妹的匕首怎麼會落到皇帝陛下的手中?"

金將軍皺了皺眉,他對沐文琛的印象也不太好,對於燦燦的匕首怎麼會在沐文琛那裡,很是費解,燦燦怎麼會與陛下有聯絡呢?

他與金耀同時看著金燦燦,問道:

“燦燦,這把匕首你什麼時候弄丟?”

宮人和下人都在,金將軍與金耀不能直接問金燦燦,這把匕首為什麼在陛下那裡,還要與陛下撇開關係,免得讓別人誤會,壞了燦燦的名聲。

金燦燦不是原主,對匕首的事情沒什麼記憶,聽他們提起才想起,原來這把匕首是原主的,怪不得她怎麼覺得那麼眼熟。

不過......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沐文琛手中啊?

這沐文琛也真是的,別人成親他送什麼匕首,而且這匕首是她的,他到底想幹什麼?

見父親與大哥這樣問?金燦燦便知道他們是為了自己的名聲,於是順著臺階下說道:

“回父親和大哥,這把匕首燦燦已經不見好久了,若不是今日見到,都差點忘了它的存在,原來是被陛下撿到呀。”

金燦燦說完,又對宮人說:“麻煩公公回去替本小姐謝謝你們陛下,他的禮物本小姐收下了。”

宮人聞言鬆了一口氣,連忙彎腰答是。

金耀見此,還塞給他一袋銀子,宮人欣喜的接過銀子。

接過銀子後,他也不敢再多留,生怕自己待久了,扛不住攝政王的怒火,被他殺了怎麼辦?於是趕緊告退。

金將軍看宮人離開後,轉頭對沐祁燁道:

“攝政王,你看陛下這是什麼意思?還有這匕首的事情……”

沐祁燁知道金燦燦不是原主,這匕首事情與她無關,應該是原來的金燦燦送給沐文琛的,但是在外人看來卻成了她與陛下牽扯上。

所以金將軍的話沒說完,沐祁燁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知道他的顧慮,於是對他說:

“岳父大人,不必擔心,這不是什麼大事,本王會處理好的。”

“嗯,那就好!”

金將軍鬆了一口氣,他就怕沐祁燁會因為匕首之事生氣,會遷怒於金燦燦。

現在看來,是他多心了。

沐祁燁與金將軍又寒暄了幾句,才告辭。

沐祁燁出了將軍府,沒有直接回王府,而是直接進宮。

——————

楚子吟因為賜婚,又因柳月蓉拿到了休書,心裡很是高興,就帶著柳月蓉去了飄茗軒用餐。

兩人訂了雅間在二樓,小二領著他們去二樓雅間時,正巧碰到容千凌與白露,以及紅蓮他們。

他們應該也是剛來,另一名小二把他們領到與柳月蓉與楚子吟對面雅間。

容千凌見到他們時也愣了愣, 不過很快恢復常態,與白露紅蓮一起進了雅間。

楚子吟卻在見到他們時,瞳孔一縮,身體頓時有種本能的害怕和恐慌,彷彿見了鬼一般,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臉色慘白如紙。

他下意識地看向柳月蓉,卻見她並未察覺到異常,他暗暗鬆了口氣。

也不知那些羽林衛是不是吃素,那麼多人出動竟然抓不到他。

楚子吟因為害怕,沒有注意到容千凌身邊的白露,以及紅蓮。

柳月蓉卻注意到白露與紅蓮,見他們對容千凌甚為尊敬,猜測她們應該是容千凌的手下。

不過這容千凌這兩個屬下,長得倒是不錯,讓人甚為驚豔,眼前一亮,比周詩意還要勝一籌。

有這麼漂亮的屬下,這人為什麼還要糾纏金燦燦呢?莫非山珍海味吃多了,想試試清粥小菜?

柳月蓉想著,眼珠一轉,心裡便有了主意。

她喊住快要踏入雅間的容千凌:“公子,女人嘛!只要她身心屬於你,她就會對你死心塌地的。”

容千凌聞言腳步微頓,並沒有回頭,而是繼續向前邁進了雅間。

小二還好心為他們關上門。

柳月蓉看著容千凌的背影,繼續道:“女人嘛!都是心軟的動物,無論年齡大小,都喜歡男人溫柔小意的哄著,像公子這麼俊美的男子,若你放低身段去哄哄她,我相信她會把心都給你掏出來。

若你一直強勢的姿態出現在她面前,只會令她更加討厭你。”

柳月蓉說罷就拉著楚子吟直接進了雅間。

雅間裡,楚子吟一坐下就忍不住問柳月蓉:

“蓉兒,你剛剛為什麼對那名紅衣男子說那些話呢?”

楚子吟一臉納悶。

柳月蓉聞言,心底冷嗤,表面笑靨如花,她說:

“只是不想某人那麼順利嫁人。”

憑什麼她堂堂郡主之尊,卻成了二嫁之身,而金燦燦卻可以嫁給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攝政王。

她怎麼甘心!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壓她一頭。

之前是為了保胎保命,才聽她孃的話向她示好,可現在不需要了,她才不會讓她好過,誰讓她們是死對頭呢?

“蓉兒你說的對,楚子吟贊同地點了點頭。

楚子吟知道柳月蓉說的是金燦燦,反正他又不喜歡金燦燦,蓉兒想幹什麼,也由著她吧。

柳月蓉聞言,笑得更燦爛了。

可是不過幾日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沐文桓染病,現在的陛下沐文琛會把他放了出來。

到時候三人狗咬狗又是一出大戲,根本就不用金燦燦動手就有人幫她給原主報仇。

“主上,剛剛那兩人是誰?主上與他們有過交集?”

雅間裡,白露將泡好的茶倒了一杯給容千凌,又遞了一杯給紅蓮,隨即問道。

容千凌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說:

“本座與他們並無交集,據資料顯示,女的是人界柳王府的郡主柳月蓉,旁邊那個是永昌侯府的世子。”

說著放下茶杯,眼神有點奇怪地看了眼白露。

白露被容千凌這麼一看,神色依舊淡然,彷彿沒什麼感覺一樣,但內心卻一滯,她端起面前的茶杯輕啜一口,掩飾自己的慌亂,隨即又問一遍:

“那她剛才為什麼對主上你說那番話?”

容千凌看著白露的目光頓時變了幾分,他沉聲道:

“白露,你越界了。”

白露聞言心裡一窒,臉色微微變化,她連忙站起身,垂首道:“白露知錯,請主上責罰。”

白露是跟了他許久的人,容千凌自然不會懲罰她,他擺了擺手,示意她坐下:

“本座這次不會懲罰你,但下不為例!”

白露聽到容千凌的話,心裡悵然若失。

紅蓮則低著頭喝茶,不發一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畢竟她不是白露,不敢在主上面前放矢。

上次因為有白露幫忙,才逃過主上的懲罰!

——————

皇宮裡,沐文琛一邊批著奏摺,一邊聽著宮人稟報剛才送禮的事情。

沐祁燁來的時候,他才從一堆奏摺裡抬起頭,看向沐祁燁:

“皇叔,你怎麼來了?”

沐祁燁向沐文琛行了禮,然後在他對面坐下,看著沐文琛,淡淡道:

“陛下送給本王和你皇嬸的成親禮物,本王與你皇嬸很滿意。”

“滿意就好。”沐文琛聞言,握著筆的手微微一頓,隨即放下手中的筆,笑著說道:

“那麼朕就祝皇叔與皇嬸百年好合。”

說完這句話時,沐文琛心臟扯痛扯痛的,但表面依舊溫和如常。”

當了兩日皇帝,沐文琛已經學會隱藏情緒了。

“謝陛下吉言。”沐祁燁看著沐文琛笑著說道。

心頭去暗歎,看來他這個侄子對燦燦還不死心,不過現在學會了隱藏情緒,還不錯!

“對了,皇叔來尋朕到底所為何事?”沐文琛突然話鋒一轉。

沐祁燁看著他,嘴角掛著淡笑,說道:

“你皇嬸說,為了感謝你的禮物,讓本王來邀請你明日去攝政王府喝杯喜酒。”

沐文琛攥緊拳頭,點點頭:“好,明日朕若有空,就去皇叔府上討杯喜酒喝。”

沐文琛本來準備明日推託沒有時間,不想去看這傷心的場面。

現在沐祁燁華卻專程進宮邀請他,他懷疑他這個皇叔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報復送禮之仇。

剛才送禮去將軍府給金燦燦,順便把之前金燦燦送給他的匕首放進盒子裡,一起送到金燦燦的手上。

他是有私心的,就是想金燦燦看到匕首,會不會回心轉意,取消她與皇叔的婚事。

若是不能,這匕首就沒必要留在身邊,免得睹物思人。

他還越來越有感覺,跟他相識的就是這個金燦燦,不存在什麼原來後來的。

——————

肖九笙這幾日都是白日作息,晚上則被沐祁燁的暗衛帶他的地下作坊,幫他去熔金。

終於在沐祁燁成親前弄完,他準備等沐祁燁成親後,啟程去涼洲賑災。

而這幾日,他都是吩咐初夏每日早上早點弄好早膳,每日都是初夏弄好早膳他才回來。

初夏被逼的每日早起很是怨言,不過在看到他一張疲憊的臉龐時,怨念瞬間消失殆盡,乖巧地為他準備早膳,晚上在他出門前還給他備了糕點。

這幾日初夏在肖九笙白日作息時,趁空閒的時間還翻看了這個時代的藥書。

發現這個時代的藥材比前世多了很多味,還可以煉製丹藥,是她以前沒有接觸過,而且效果比起一般熬製的要好。

初夏起了興致,本來她的醫術就不賴,研究起來有些廢寢忘食。

深夜時分,初夏關著門在房裡看書,突然感覺到一股危險向她靠近,她心臟猛然一縮,手一慌原本在手上翻看的藥書便掉在地上。

她抬眸一看,之前挾持她的紅衣男子不知道何時進入了房間,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角劃過一抹陰沉。

“你,你想做什麼?”

她手中緊捏著一塊玉佩,驚恐地看著面前的紅衣男子。

這塊玉佩還是她趁了紅衣男子不注意時,從身上扯下來的。

希望肖九笙得知她失蹤是人為,不是故意的,然後來尋她。

紅衣男子冷哼一聲:

“本座想做什麼?你等會就知。”

說罷,不等初夏反應過來,紅衣男子卻一掌打在她脖頸處,昏迷了過去。

紅衣男子打暈了初夏之後,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將她拎了起來,提著她便往外掠去,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被打暈前,初夏暗暗罵賊老天,為什麼讓她穿成手無縛雞之力的的弱女子,還要遇上一個變態狂魔!

肖九笙這日不用工作到早上,子時左右就回來了。

回來時,發現初夏房門大開,甚是疑惑,平時這丫頭不是早早把房門栓上了嗎?怎麼今晚還開著門?

鬼使神差的,肖九笙就走了進去,可進去一看,初夏並不在房中,床鋪疊得很整齊,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桌上卻很凌亂,她常看的一本藥書卻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還有一塊玉佩掉在地上,掉落還有幾塊碎銀。

肖九笙認出這塊玉佩是初夏的貼身之物,之前看她拿出來過,而且很是寶貝。

跟初夏一起生活了幾日,也瞭解幾分,他知道初夏不像這麼不愛收拾的人,就算她要走,不可能不帶走銀子和玉佩。

肯定出了什麼事情......

難道是被人綁架?

那麼是誰?丞相府?應該不可能,丞相府所有人都已經被流放了。

難道是之前把她綁架,扔在他床上的紅衣男子?

肖九笙急忙從地上撿起掉落的玉佩,放在燭火中一照,果然有一抹血漬。

眉頭一蹙,立即轉身出門,他準備去找沐祁燁讓他幫忙找人。

如果不是這丫頭還有點用,他才懶得理會這事,她的死活與他何干?

——————

金燦燦今晚睡得早了些,畢竟明日成親,她子時就要早起梳妝,趁有時間,就多休息一會。

就在金燦燦熟睡時,容千凌悄無聲息的潛入她的閨房,還悄無聲息的帶走了她,在此之間,不但將軍府的暗衛,侍衛,就連小七等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察覺。

在金燦燦被容千凌擄走不到半盞茶時間,小七與金將軍等人才發現。

將軍府頓時亂作一團,金將軍帶著小七以及將軍府眾人,全部出動去找金燦燦。

——————

肖九笙還沒有到攝政王府,就看到沐祁燁神色陰沉的急匆匆往外掠去,而且還是利用輕功。

肖九笙一陣詫異,這傢伙那麼急的想要幹什麼去?

肖九笙連忙叫住他,問道:

“阿燁,你去哪裡?”

沐祁燁掃了肖九笙一眼,並沒有回答,也沒有停留,而是繼續加速飛奔。

肖九笙見狀,心裡一凜,不會真的是出事了吧!

肖九笙連忙追了出去。

被沐祁燁的神情嚇到了,忘了初夏被綁的事情,心裡只惦記著沐祁燁出了什麼事。

“阿燁!等等我!”

肖九笙追著沐祁燁跑了半晌,原本他的武功跟沐祁燁不相伯仲,就連輕功也勝他一籌。

可現在,沐祁燁不知道施展了什麼功夫,速度快到他就要跟不上,已經與他拉開很大距離,他現在只能追著沐祁燁背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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