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瘋狂
作為世界上最大的能力者組織……的一個分部，新生會的安保措施自然不會是派人巡邏。
他們標榜自已是新人類，新時代的主宰者，在許多地方都要凸顯自已與舊人類的不同。
他們派遣了許多的能力者，在一個隱秘的房間裡用能力監控整座大廈。
織線、光感、氣味等等，手段繁多，保證每一個人員的出入都在監控之下。
但細菌和病毒不在此列。
看不見的‘煙霧’從一個普通的房間緩緩飄進大廈裡，纏繞住裡面每一個人，在常人看不見的情況下病毒大軍包裹了整座大廈。
以詩玖血液為主體的毒霧理所當然的具有汙染的性質。
病毒進入人體後再極短的時間裡分裂繁衍，被感染的人開始出現種種症狀，發燒、疼痛、器官衰竭、功能紊亂……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精神汙染。
“怪物！有怪物！救命啊！”
“觸手…好多觸手…嘿嘿嘿，好吃！”
“我瘋了？不，是你們瘋了！”
“歪比歪比，歪比巴卜。”
一個西裝男從掌心伸出木條，瘋狂的抽打面前的牆壁，他神態怪異動作瘋狂，好像面前有什麼大恐怖。
在他旁邊的一個白領，則是抱著自已的手臂啃食，待兩條手臂下肚後還覺得不夠，充滿血腥的大嘴咬向了另一個痴呆的人。
不多時，原本載歌載舞的會所變成了人間地獄，瘋魔的能力者不是死於自殘，就是被其他瘋狂的同伴攻擊或分食。
在光線折射和幻術儀式的掩護下，沒人能發現這裡的慘狀。
偶爾有幾個跑出了會所或是不小心闖進來的人，也都被等候多時的詩玖擊殺。
“唔姆。我的血液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詩玖站在會所門口，略帶不解的注視著裡面的慘狀。
在他的計劃中，應該是自已蘊含劇毒的血液在儀式的作用下進入每一個人體內，讓他們被毒死，頂多死法多種多樣了一點。
但現在看來，他血液中積攢的毒性不怎麼樣，瘋狂和汙染倒是不少。
不過詩玖並沒糾結多久，總之就結果而言還算不錯。
【你已擊殺契約者‘石奇’，未掉落猩紅鑰匙】
【你已擊殺契約者‘紅龍’，未掉落猩紅鑰匙】
【你已擊殺契約者‘貝奇’，未掉落猩紅鑰匙】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死了三個契約者，但很可惜這個世界不是殺戮世界，殺死契約者啥都不會爆，這讓詩玖十分可惜。
等了約莫有半個小時，詩玖這才踏進會所大門。
隨著詩玖的進入，前方滿地的血液和殘肢斷臂都消失不見，又重新變回了原來金碧輝煌的樣子，甚至還要更整潔。
地獄的景象並沒有改變詩玖的神情，他依舊面帶笑容，從容不迫。
他走過的地方，沒有一絲血腥和罪惡，在一閃一閃的LED燈照耀下，詩玖潔白的身形顯得無比神聖，與這裡的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哪怕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章賀，在這種強烈的對照下也有一瞬間的心動。但很快他就穩住了心神，不斷告訴自已這人不是什麼救主，而是殺人不眨眼的屠夫，這裡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監控中的白袍少年站在大廳中央笑著行了一禮，然後畫面就斷開了變得一片漆黑，這座大廈裡其他的監控同樣如此。
表演結束，帷幕已然落下。詩玖身上優雅神秘的氣質也瞬間消失，具現出一個麻袋，用風的力量將掉落在地上的核聚集起來，彎腰撿拾。
十分的掉價。
詩玖也不想這麼接地氣，但他並非召喚師，召喚物數量有上限，因此再怎麼掉價，也只能親自動手。
這一刻，詩玖有點懷念那隻傻大鵝了，雖然不清楚她的戰鬥力怎樣，但她的機械僕從搜刮戰場可是一絕。
‘我要不要找她拿點製造機械僕從的資料，或者我自已用鍊金術造一些鍊金僕從出來？’
鍊金術是一個大類，裡面不止有生物煉成，也有鍊金科技。
詩玖在心中思索，但手上的速度可不慢，這一層的核蒐集完畢後立刻奔赴下一層。
蒐集核的過程並不複雜，託這些權柄結晶的福，被強化後的生命之樹讓詩玖只需站在電梯裡揮揮手，析出的核就會被風吹到他面前。
詩玖現在掌握的風想在戰鬥中撕裂敵人有些困難，但吹動一些‘鴿子蛋’和寶箱不是問題。
除了蒐集戰利品，詩玖也不忘將這裡的監控毀了，保證讓其他人復原不了。
給章賀看是為了秀肌肉，在這個能力花裡胡哨的世界裡，保不準會出現一兩個噁心的能力者，什麼修改記憶啊、控制思維啊……
章賀好歹也是個能力者領袖，說不定真的認識這種能力者呢？為了讓自已的盟友不要這麼早對他有小心思，詩玖只能作秀一場。
清除這些影片是為了防止異常安全部的人看見，詩玖也只是為了短時間內能安穩點，不要影響他的賺錢大業。
這座大廈並不算很高，只有20層。而且裡面的人員也不密集，滿打滿算只有996個能力者。
而且掉寶率也不是很高，清理完整座大廈詩玖也才獲得51個寶箱，這讓詩玖再次懷疑起自已幸運值摻水的問題。
詩玖空著手進去，出來時提著兩個裝得鼓鼓的麻袋。
詩玖貼心的將會所的大門關上，撤銷了用於掩蓋異常的儀式，接著攔下一輛計程車回了家。
在詩玖走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此地迎來了兩撥人馬，他們一看到對方就身體緊繃，槍口和特效都對準對方。
直到雙方領頭的二人出面達成了什麼合作，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才漸漸消散。
……
第二天。
Z城中心地段，一處莊園內。
此地雖然寸土寸金，但這莊園內卻有不少樹木、花卉和灌木叢，它們被人精心裁剪出精美的造型，多栽植在噴泉、道路周圍。
藤蔓纏繞上石柱，枝葉遮蔽了太陽，在這個繁華喧鬧的城市裡，這裡是一處難得的修身養性之地。
在這裡的一處‘後花園’中，一個赤裸著上半身，肌肉結紮的漢子正徒手擺弄著大樹，把它們重新栽種到符合自已心意的位置上。
旁邊一個秘書打扮的西裝男指揮著力量型能力者不斷運送樹木。
“那個分部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大人，我們派去和平都市的人還沒有訊息，不過在分部門口他們遇到了異常安全部的人，但遵循您的命令並沒有和他們衝突。”
“這樣啊……”
在科技發達的現在，如果手下的人真調查到了什麼訊息，早就彙報回來了。像這種進去前還有聯絡，進去後沒有一絲訊息，只能說明一種情況，就是他那位老朋友在阻攔資訊的傳遞。
除了他，也不會有人能做到這種程度，讓他一無所知。
不過肌肉男似乎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轉身詢問起了另一件事：“那幾個後輩應該被他殺光了吧。”
雖是疑問，但語氣卻充滿了肯定，而結果自然不出他所料。
秘書恭敬道：“是的，今天早上那九人就以屍體的形式出現在郊區的一個垃圾桶裡，他們體內的核也被挖走了。”
“章賀……”肌肉男低聲呼喚老友的名字，雖然答案和自已的猜想無二，但他的臉色並不好看，皺緊的眉頭彷彿能夾死人，“異常安全部的人做了什麼？刺激到他了？”
身為經歷過那個戰亂年代的人，肌肉男自然清楚人類的武器有多麼強大，可以說若是沒有章賀，他們這些能力者早就上手術檯了。
因此，雖然他知道章賀的野心，依然尊他為領袖，在他強硬帶走那九個電子資訊類能力者時也沒有阻止。
這幾人本來就是為了迷惑章賀展現在明面上的障眼法，只要他們的能力沒有大的提升，就威脅不到章賀的地位，就表明能力者依舊離不開章賀。
而在暗地裡他一邊和人類合作尋找章賀本體，順便熬老頭，一邊培養特殊能力者，應對章賀死後可能發生的戰爭。
本來這幾年都好好的，但就在昨天中午，一群人帶著一臺電腦闖進莊園抓走了那九人，沒人敢阻攔他們，因為電腦螢幕上的赫然是章賀的身影，而在他們抓人前莊園的人也都收到了章賀的通知。
肌肉男知道了章賀對此事的堅決程度，因此也下令放任了他們的行動。
章賀的異常行為讓肌肉男思考了一下午，不是他想明白了，而是天黑了。
等到了深夜，又有人來彙報說和平都市的分部被襲擊了，他匆忙起床，只穿著一條大褲衩安排手下行動。
直到剛才手下給他彙報情況，才意識到，該不會是那些人類做了什麼，想要看我們內鬥？
肌肉男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畢竟作為唯二的領袖兼五級能力者，等章賀死了可不就是他的威脅最大麼？
況且他還那麼年輕，今年剛滿三十歲！
肌肉男欲哭無淚，被隊友嫉妒，被對手忌憚，都想置他於死地。
他，好慘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