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涼......皇城.......哥哥,你有沒有覺得在這件事情上,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人?”

千舟眼神一閃,聲音也壓低了幾分。

“孃親?”

顏若點頭,神色莫辨。

“沒錯,孃親!路遙的身份堪稱絕密,孃親......又是怎麼知道的呢?路遙為何會有如此突然的轉變?最後,路遙為什麼不將玉佩和身份銘牌全都交給路定.......”

未解之謎太多,顏若有些頭疼,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孃親不是穿越者,就是重生者,她必然知曉歷史的走向,並提前在某些關鍵節點做了推手。

顏若都想不通的事情,千舟就更鬧不明白了。

“所以.......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去定涼!”

說不定他們能從敬天大巫的老巢找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但是,在走之前,羽澤院的問題也要解決一下。

當然了,解決問題就不需要他們親自在此盯著了,又在羽澤院逗留了三日,將阮大儒承諾的六十萬兩白銀盡數拿到手後,千舟和顏若便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悄摸摸離開了。

阮乘風照舊一大早先去客院請安,結果敲了半天門都沒人應,本以為是貴人一大早外出遊玩去了,沒成想,晚膳時再次登門,小院竟還一片漆黑。

察覺不對,阮乘風便大著膽子讓下人開了門,找了一圈,只在屋裡的桌子上找到一張紙條,上面只寫了一個大字:走。

阮乘風幾乎是抖著手將紙條拿起,看了又看,心裡更是激動的不行。

終於走了!終於走了!

有這兩尊大佛在,這幾日他就沒有睡過囫圇覺,每每半夜驚醒,都要先摸摸自已的腦袋和脖子有沒有被分家。

著急忙慌的拿著紙條找到親爹,阮乘風樂的嘴都合不攏。

“父親,走了,走了!”

阮大儒看著紙條,心裡同樣鬆了一口氣。

走了就好,走了就好!這一關,總算是過了。

陛下和皇夫也果然同傳言中一樣,只要不是十惡不赦的大罪,只要銀錢給的足,那就沒什麼嚴重後果。

插曲已過,本以為一切都會回到正軌,卻不曾想他那口氣還是松的有些早了。

半個月後,皇城來使,一紙詔書,羽澤院更名為天澤郡,原郡守奉命回皇城述職,新任郡守即刻走馬上任。

收到訊息的阮大儒心肝直顫,一股不好的預感直衝心頭。

果然,新任郡守上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前來拜訪,甚至非常直白向阮大儒說明了自已乃攝政王親信的事實。

阮大儒:.........

我能說,我不想知道的這麼清楚嗎?

誰人不知攝政王歷玉澤殺伐果斷?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嗚嗚嗚.......他就一教書先生,真不敢同攝政王殿下作對啊!

顏若和千舟可不在乎身處水深火熱之中的阮大儒,此刻的他們已經踏上了前往定涼的荊棘之路。

沒有走官道,而是多方打聽高價尋了一位曾經去過大運和定涼邊境躲避兵禍的老人帶路。

路寬小本本上寫的清清楚楚,有人親眼看見,帶著孩子的餘三曾跟隨躲避兵禍的村人一起前往定涼方向。

因定涼地處特殊,毒蟲毒草遍地,又有天然的毒瘴林為屏障,只要定涼不作妖找茬,大運只會同其井水不犯河水,這麼多年下來,撇開定涼背地裡做的手腳不談,雙方倒也相安無事。

因並不急著趕路,一行人行走的速度並不快,主要還是顧忌老人的身體狀況,畢竟也一把年紀了,總不能因為帶個路,再把人累出個好歹來。

再說了,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也不急於這一時。

老人也姓餘,鄉親們都喊他老餘頭,城外二十里餘家莊人,同餘三頗有淵源。

夜幕降臨,天空中閃爍著繁星點點,篝火旁,一行人圍坐在一起。

顏若小口啃著焦香的餅子,看著火堆出神,從夢拿出披風給她披上。

千舟扒拉了下柴火,讓火燒得更旺些,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她的小手。

顏若無奈,只要一出門,他們一個個的就都緊張的不行,她又不是易碎的瓷瓶,生病也是有固定時間的,平日就是看著虛弱了些,但身體是真沒問題。

“真沒事,不冷,你們也快吃吧!”

這荒郊野外的,白日裡雖暖和,但夜裡溫度還是有點低的,確定了她沒事,千舟這才有心思招呼旁邊一直沉默的老餘頭吃飯。

拿下烤熱的餅子遞了過去。

“餘叔,趁熱吃。”

老餘頭也不見外,笑呵呵的接過吹了吹,忍不住咬了一大口,哪怕被燙的斯哈斯哈也捨不得吐出來,一臉滿足。

“白麵餅子,好東西!老漢這把年紀了,還是頭一回吃這麼精細的餅子呢!”

千舟也拿起一塊咬了一大口,嚼吧嚼吧嚥下肚,爽朗一笑。

“香!”

老餘頭看他臉上不似作偽的神色,眼中笑意加深,忽然有了一種想要嘮嗑的衝動。

白麵餅子雖好,可在城裡那些貴人眼裡依舊是粗食,根本不稀罕。

可眼前這幾人,同樣身份尊貴,卻跟城裡那些貴人不一樣,無論是糙餅還是白麵餅野菜粥,都吃的津津有味,從不嫌棄,便是那個嬌嬌弱弱,一股風都能吹走的女娃,也都吃的香的很,從來不浪費。

過慣了苦日子的老餘頭表示,他喜歡不糟蹋糧食的人。

老餘頭又咬了一口餅子,慢慢地咀嚼著,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小時候,家裡窮,連肚子都填不飽.......那時候,老漢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吃上一口白麵餅子,嚐嚐白麵是啥滋味。”

說著,眼中閃過一絲淚光。

千舟靜靜地聽著,心裡莫名有些難過。

上一輩的人幾乎沒有幾個是享福的,生逢亂世,流離失所,朝不保夕........能活下來,已是最大的幸運。

“後來啊!長大了,雖然生活還是很苦,但日子卻越來越好,白麵餅子咬咬牙也吃的起,可老漢卻捨不得吃了......”

千舟把嘴裡的餅子嚥下,好奇看他。

“平日裡捨不得,年節吃上一口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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