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欲言又止,阮大儒不由嘆口氣,無奈道:“有話直說便是,何必吞吞吐吐,盡做小兒姿態。”

阮乘風為難道:“顏家子索要的那白銀五十萬兩當如何?”

話音一落,室內一片寂靜。

明無,許通和二人齊齊抬頭望天,很顯然,這兩家是不打算當這個冤大頭的,他們的錢又不是大風颳的,區區一個顏家旁支也真敢獅子大開口。

阮乘風心頭一哽,眼中閃過一抹怒氣。

冷笑道:“二位兄長莫要忘了,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榮辱與共,我們阮家得不了好,你們兩家又會有什麼好下場?今日城門外,可不光只有我們阮家子弟在,那位顏家子可是瞧的真真的,還是二位兄長真以為這五十萬兩白銀都是問我們阮氏一家討要的?”

明無輕咳一聲,含笑看他,聲音溫和。

“阮老弟誤會了,咱們三家親如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同舟共濟多年,早就不分彼此了.........若此事真沒有轉圜的餘地,這銀錢,自然不能讓你們阮氏全數拿出。”

說著看向上首的阮大儒,很明顯在等他表態。

許通和也笑眯眯附和。

“阮老弟莫急,顏家子初來乍到,雖行事霸道張揚了些,但畢竟有求於我們,自是要給雙方留一些餘地的,阮伯父,您說是吧!”

讓他這個鐵公雞往外掏錢,比割他的肉都難受,所以,雙方還是能說和就說和,以和為貴嘛!

再者,若是能夠藉機攀上顏家,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許通和的目光也落到了上首的阮大儒身上。

很明顯,此事的轉機,就在阮大儒身上。

阮大儒撥動佛珠的手一頓,如何不知他們各自的打算?

沉默片刻道:“等為父見過他們再說吧!”

由他出面,顏家子總要給他這個老頭子幾分薄面吧!

五十萬兩白銀,確實強人所難了。

他們阮家經營羽澤院是掙了些銀錢,可那都是合規合法所得,顏家子此舉,確有敲詐勒索之嫌。

而登門拜訪郡守大人的千舟和顏若也沒能從他那裡得到什麼有用資訊。

很顯然,這位徒擔郡守之名卻無突出政績,毫無存在感的郡守大人十分推崇阮大儒,話裡話外除了都是對阮大儒的尊敬和愛戴,就是對其家族的維護之意。

再者,朝廷政令他也十分積極的響應,官學重開還是他據理力爭的結果,路寬任職官學,也是他的意思。

只能說,此人為官,無功無過。

一無所獲又原路返回的千舟和顏若人還沒到阮家,就被阮乘風堵到了大街上。

“顏少爺,顏夫人,家父有請。”

馬車裡,千舟和顏若對視一眼,齊齊挑眉。

呦呵,他們還沒怎麼滴呢!這姓阮的就坐不住了?說好的閉關不見客呢?

“煩請阮家主帶路。”

千舟清冷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

阮乘風看向趕馬車的歷秋。

“勞煩閣下跟上,咱們直接去羽澤院。”

馬車穿過熱鬧的街市,一路行至聞名天下的羽澤院。

千舟和顏若下車,抬頭望向那宏偉高大的門樓,上書“羽澤書院”四個大字,在夕陽的餘暉照應下,更顯肅穆莊嚴,門樓兩旁的石獅子栩栩如生,彷彿在守護著這座古老的建築。

阮乘風自豪的指著門樓上的四個大字介紹道:“上方題字還是羽澤書院開辦初期,先祖聖上外出遊歷至此親筆所題。”

這也是他們羽澤書院傳承百年依舊屹立不倒的根本原因之一。

拾階而上,穿過門樓,走進院中,目之所及亭臺樓閣,錯落有致,花草樹木,相映成趣,每一個細節都透露著一種優雅和精緻,讓人彷彿置身於仙境之中,美輪美奐。

穿過長廊,行至一處小花園,花園內百花齊放,美不勝收,處處都透露著一股生機和活力,在這裡,彷彿一切煩惱都能被治癒。

阮乘風指著滿院怒放的花朵唇角含笑。

“這些花,都是歷屆學子們自發種下的,平日裡讀書累了,壓力大了,心情沉悶了,學子們都會來此靜靜的坐上一會兒,欣賞欣賞這些盛開的花,慢慢的心情也就平靜了。”

“如此美景,卻是讓人心情愉悅。”

顏若輕嗅著滿園花香,心情也放鬆了幾分。

千舟彎腰尋了一朵自認為最美的花朵一把掐下,在阮乘風欲言又止的表情中神情愉悅的插進顏若髮間。

“好看。”

欣賞了一番自家親親孃子的嬌美容顏,一抬頭就看到阮乘風一張拉的老長的老臉,瞬間眉頭緊皺。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阮乘風神情一怔,喃喃重複他這隨口說出的詩句。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好詞,好句!”

越琢磨越覺意境深遠,不由驚歎的望著一臉吊兒郎當,桀驁不羈的千舟,心中對他之前的自誇倒是信上了那麼幾分。

此人能夠隨口說出如此絕妙詩句,定然文采斐然,也難怪顏閣老會給予對方自已的親筆拜帖。

越琢磨越是心癢癢,看著已然走遠的兩人,阮乘風趕緊跟了上去。

“那個.......顏少爺,不知此詩句可有全篇?具體內容為何?”

身為一個夫子,他也是很惜才的好吧!

如此好詩絕句,就應當被世人所知傳頌讚美。

千舟無語的瞥了他一眼,無視他那急切的目光,涼涼道:“沒了。”

阮乘風臉一僵,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

“沒......沒了?怎麼就沒了呢?如此絕句,怎能只有這兩句就沒了?”

千舟無辜看他。

“這詩又不是我寫的,我怎麼知道剩下的都是什麼?”

阮乘風傻眼了。

“不是你寫的?”

不是你寫的你說的那麼溜?不是你寫的你顯擺什麼?

“此詩為誰所作?”

阮乘風急切詢問。

千舟伸手,在阮乘風期待的目光中指向身邊神情淡然的親親孃子,得意炫耀。

“我家娘子寫的。”

阮乘風扭頭目光落在沉靜淡然的顏若身上,眼中雖有懷疑,還是行了一個文人禮,虛心請教:“敢問顏夫人,此詩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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