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儒一臉贊同的點頭。

“皇夫所言極是,是微臣考慮不周,確該如此,確該如此!稍後微臣便以羽澤書院和自已的名義各發一份號召榜文,發動一切可發動的力量,為大運教育變革添磚加瓦!”

“好!咱們君臣齊心,何愁教育變革不成?”

顏若立馬拍手稱讚,看向阮大儒的眼神都變得更溫和了幾分。

想要她既往不咎,不拿出些誠意怎麼行呢?

算姓阮的老狐狸識趣,否則,她還真不願這麼輕易就放過他。

敏銳察覺顏若神情變化的阮大儒這才算是真的鬆了一口氣,號召就號召吧!捐錢就捐錢吧!破財消災,好歹這一關算是過去了,最起碼,他們三家的命是保住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羽澤書院不倒,他們三家的日子就苦不到哪裡去。

正事說完了,接下來就要談一談私事了。

“阮卿啊!昔年可曾遇到過流落至此的路姓人氏?”

話題變換太快,阮大儒猛不防的一聽路這個姓,不由心口一緊,這女帝陛下不會還在生氣他們對官學對路寬那個小子的為難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阮大儒又想扇自已蠢兒子兩巴掌了,面上卻不動聲色,鄭重問道:“不知陛下說的路姓人氏.......”

顏若笑眯眯看他。

“算算時間,他大概應是四十年前流落至羽澤院的,右腳有傷,行走有礙。”

阮大儒的心猛地一跳,神色有些不自然。

右腳有傷,行走有礙,大概四十年前流落羽澤院.......那不正是路........

眼角餘光瞄到顏若臉上的篤定和千舟的氣定神閒,阮大儒便知自已是瞞不過去的,想起那個人,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意,長嘆一聲道:“陛下說的應是路遙。”

顏若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沒錯,就是路遙,還請阮卿講一講這個路遙的故事吧!”

阮大儒滄桑的聲音在屋中響起,緩緩揭開了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準確來說,路遙是三十五年前流落到羽澤院的,彼時微臣還未達到如今成就,只在文壇中稍有地位,便一心只讀聖賢書,很少理會窗外事,微臣記得,初次見到路遙時,她已經在微臣後院做了三年雜工,身邊還帶著一個身體孱弱的孩子,說是她弟弟.......”

弟弟?

千舟和顏若兩人不由眉心一跳,弟弟?路遙還有弟弟嗎?秘史中記載的清清楚楚國師只有一子!

這個弟弟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阮大儒見兩人面色有異,頓了頓繼續道:“不是親生兄弟。”

兩人這才瞭然,點頭示意他繼續。

阮大儒:.......

“後來聽我家夫人提及,是見路遙身殘志堅,誓死保護幼弟,行事又頗有章法,不似那等無知莽夫,又格外合她眼緣,這才出手幫了一把,將其安置在我家後院,做些雜工,也算是給他們兄弟一個安身之所。”

“路遙感激夫人幫扶之恩,做事很是踏實能幹,吃苦耐勞,什麼髒活累活都搶著幹,後還機緣巧合救了我家孩兒一命,自那以後,我家夫人是真心把他們兄弟當家人待了,還單獨給他們兄弟二人安排了一個獨立小院居住,只那時,我們都不知她乃女子身份。”

“女子?”

“女子?”

顏若和千舟齊齊驚撥出聲,老爹沒說路遙是女子啊!

便是秘史記載,也只說國師育有一子,以師徒相稱。

阮大儒頓了頓,點頭。

“確為女子之身。”

人後來都嫁人生子了,不是女子是什麼?

顏若:.........

千舟:.........

行吧!女子就女子吧!您繼續——

清了清嗓子,阮大儒繼續道:“沒人知道她之前都經歷了什麼,只知道路遙跟常人確實不太一樣,沉默寡言、一雙眼睛也是死氣沉沉,非常在乎那個名為路定的弟弟,賺到的銀錢,也全都給這個弟弟買了藥,就這樣,她在我家後院生活了七年之久,我們一直都只以為她就是個帶著弟弟相依為命的苦命人,直到七年後.......”

說到這裡,阮大儒瞥了眼對面的顏若眼中異樣一閃而逝,繼續道:“七年後,顏家家主攜幼女遊歷至羽澤院,與微臣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微臣便邀其在家中暫住。”

顏家家主攜幼女遊歷至羽澤院?

當年的顏家家主不就是她外祖父嗎?

那幼女不就是她娘顏語安嗎?

嘶——她娘.........

顏若和千舟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震驚。

阮大儒將兩人神色盡收眼底,斂眉繼續道:“我們忙於談經論道,便疏忽了顏家幼女,不知怎的,她居然同後院做雜工的路遙那個身體孱弱的弟弟玩到了一處,都是小孩子,又是在自已家中,只要沒什麼危險,我們誰都沒有在意這事。”

顏若袖中手指微動,所以,孃親是在那麼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佈局了嗎?

“後來,顏兄父女離開不久,路遙便找到了夫人,言明自已乃女兒身,因家中突發變故,爹孃身死,她拼命帶弟弟逃離,一路上顛沛流離,為了安全起見,故做男兒裝扮,並非故意隱瞞,還請夫人莫怪,現今已過多年,世事境遷,他們已然安全,便也沒有必要再行偽裝下去。”

“我家夫人憐惜她小小年紀便要揹負這麼多,好生安慰一通,又給他們換了大些的院子,月銀也漲了不少,路遙還主動提及,希望夫人為她擇一夫婿,不拘門戶,只看人品.......再後來,她便成婚了,夫婿乃底下莊子上一鰥夫,無兒無女,不嫌棄路遙腿腳不便,亦不嫌棄她還有一個病弱弟弟。”

“次年,路遙有孕生下一子,隨母姓,名路遷,本想著苦盡甘來,誰曾想命運多舛啊!路遙生子後身體就不大好了,不到一年功夫,人便去了,臨走之前,拉著我家夫人的手苦苦哀求,求她庇護路定和其孩兒,將來必有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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