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害怕。”

須泊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道,卻發現餘鹿的眼中不僅存在著害怕竟還存著一絲恨意,雖然她在極力隱藏著這些情緒,卻逃不過須泊的眼睛。

被撞擊到牆角的阿牧這時忽然口吐鮮血,身體不受控制的發出一陣抽搐。

須泊心中煩躁不堪,他忽然伸出手臂隔空扼住了對方的喉嚨,隨著沉重的一擊將人甩到另一邊後,須泊再次將他抓起狠狠甩開。

此刻,男人眼眸猩紅,殺意盡現。

“不要……不要殺他……”

餘鹿顧不上身體的疼痛上前握住了須泊的手,她抱著他的手臂,用身體擋住了對方的視線。

“他、他很不正常……可能是受了黎羽的蠱惑,你先別殺他……”

餘鹿所說的蠱惑須泊再清楚不過,這是那顆受了汙染的晶石所致,原本是送給昂鳴的“禮物”,卻報應在了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上,須泊心中不禁抽痛,他生平頭一次體會到了後悔的滋味。

“別殺他……別殺……”

懷中的女人直到昏倒前還在低聲呢喃祈求著,須泊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她染血的臉龐,發現自己竟控制不住顫抖的手指。

“人呢!維斯!怎麼還沒有來!!”

狂暴的怒吼聲響徹整個別墅二層,長天正帶著維斯剛踏進別墅便聽到了這道吼聲,他眉心緊蹙,急匆匆的上了二樓。

當維斯看到沐浴在血泊中的女人時懷中的醫藥箱隨著“撲通”一聲掉落在了地上,不過身為醫生多年的職業素養讓他很快撿起工具過去檢視。

餘鹿面色蒼白,呼吸微弱,整個人意識已經不清,長天呆愣了片刻,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明明半個小時前她還是好好的在睡覺……

維斯折騰了一陣後眉目緊皺,他站起身,表情嚴肅的看向須泊。

“需要把她帶到育場,那裡設施齊全,我要先給她做手術!”

“做什麼手術?”

“你自己有眼睛不會看嗎!這個孩子已經沒了!我要給她清理乾淨!不然對身體的傷害會很大!”

此刻維斯也顧不得口氣的好壞了,他將工具快速收拾好後便向樓下走去,經過長天身側時他被對方攔下。

“我帶你去,會節省很多時間。”

半獸人的速度是人類的多倍不止,維斯見須泊並沒有加以阻止便點了點頭,然而兩人剛要離開時一陣低冷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回來後,將那個畜生關進地牢,我不會讓他這麼容易就死了!至於你的失職之罪事後我會慢慢清算!”

須泊眉頭擰緊,身上戾氣橫生,可他卻動作極致輕柔的將懷中的女人抱起,轉身一躍跳出了窗外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長天神色一陣低沉,他手掌微收,眼中一片自責。維斯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吧,要是再耽擱那個傢伙就要在育場等我們了,到時候指不定又要發瘋。”

———

“砰——”

隨著一聲巨響育場的大門被狠狠踹開。看著四分五裂的大門,正在裡面工作的幾個半獸人被這無形的怒火嚇的愣在了原地,須泊冰冷的目光掃在他們身上,那幾人瞬間就像是被積了一層寒霜般冷的幾乎打顫。

“滾!”

冷冷的命令下達後幾人逃命似的跑了出去,可育場內女人的哀嚎呻吟聲卻此起彼伏無法停歇,須泊環顧了一圈眉頭輕蹙,鼻腔間嗅到的血腥味使得他內心的暴虐因子更加活躍,身體的那股衝動愈發明顯,須泊閉上眼睛調整著氣息,

他心中算了下時日,果真是發情期的時間快到了。

此時此刻,他竟有絲厭惡起身體的這種生理反應。

身後的腳步聲接踵而至,須泊神情冷淡的瞥了眼跟來的兩人。

“去哪裡?”

“二樓最面那間,最大的那扇鐵門!”

餘鹿被放置在手術檯上後維斯推搡著兩人讓他們都去外面,長天被須泊瞪了一眼後只能轉身離開去做他吩咐的事情,而他自己卻站在了餘鹿身旁,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你直接開始。”

維斯翻了個白眼,在一旁的矮櫃中找出醫用手套和手術服穿戴上。

“既然你堅持要看,那可別後悔了。”

為了防止意外,維斯用皮繩綁住了餘鹿的四肢。當冰涼的器具接觸到身體的那一剎那餘鹿便清醒了過來,疼痛如狂風暴雨般侵蝕著她的身體,她痛撥出聲,扭動著身體抗拒著那股疼痛的侵襲,卻發現手腳被綁住了壓根動彈不得。

“你們……再對我做什麼……我好疼……”

須泊哪兒能見得了她受苦的便要施展能力讓她昏睡過去,然而卻被維斯冷靜的話語聲所打斷。

“你的那招沒用,即使昏迷了過去也會很快被疼醒,只有麻藥能讓她不疼……可是島上從來不會給女人提供麻藥,因為女人的痛苦在你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維斯一邊進行著手上的動作,一邊出言諷刺的明顯,他抬眼看了看面色緊繃的須泊又望向疼的直掉眼淚的女人,不覺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孩子你忍忍,清理不乾淨的話之後你會更加受罪,很快就會好了!”

短短十多分鐘的手術餘鹿覺得像是被凌遲一樣痛苦漫長,她手掌輕顫,仰面微張著口,艱難的喘著氣,像是失了水的魚兒在陸地上做著最後的掙扎。

手腕上的束縛忽然鬆開,餘鹿的右手很快被一雙冰冷的大手緊緊握住,額前汗溼的頭髮被人溫柔的捋順,須泊的另一隻手覆在她的額前,冰藍色的氣體從手心生出匯至餘鹿腦中,疼痛逐漸減弱,餘鹿緩緩睜開眼睛,便看到了那抹冰藍色的幽光縈繞在眼前。

“你以前……都是這樣讓我……去忘記那些事情嗎?”

眼角已然風乾的淚痕再次被溼潤滑過,餘鹿眼中浸著痛楚,她本想承擔隱藏住一切,卻經受不住與須泊的半點接觸便輕易破掉。

懸在額前的手掌輕顫,他加深了力度,迫使懷中的女人不得不陷入沉睡……

“你帶她去泡上一天一夜的溫泉身體便應該基本無事,只是她的內裡被藥物損壞的太過厲害,以後恐怕無法再生育了。”

無法生育四個字讓須泊眉眼閃動了一下,他看著懷中女人的睡顏,眸底泛著幽幽的波光。

“更多東方女性內心裡還是希望能夠擁有一個自己所生育的孩子,現在她的這種權利都被剝奪了,也不知道能否接受。”

維斯收拾完東西后嘆了一口氣,他沒想過會是這個結果,本以為憑須泊的能力和在島上的地位怎麼可能會照顧不好一個孕婦,卻沒想到會害的她以後連孩子都生不了。

“要是沒有遇見你,她說不定早就逃出這座島嶼重新生活了,真是可悲……”

望著面色虛弱不堪的餘鹿維斯心中生出的怨氣越來越多,原本多善良單純的一個孩子,被折騰成如今的這副模樣,算他當初看走了眼,以為須泊這個傢伙懂得愛人了就會變的可靠。

越想維斯心中的愧疚感越多,較真的說,他在餘鹿面前幫須泊說過話,也算半個幫兇了。

“餘鹿遇見你這麼個傢伙就……”

“維斯,我雖說過永遠不會殺你,但這並不代表你就可以隨心所欲,地牢中有的是不傷性命的懲罰法子。”

男人雖語氣平淡,面色卻陰冷的難看,維斯識時務的閉上了嘴,他畢竟不是完整的人類,狠起來可不會講究什麼人道主義。

“沒有辦法嗎?”

“什麼?”

維斯一愣,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須泊話中的意思,他嘴角很快掛上一抹譏諷,攤開手聳了聳肩。

“那就只能聽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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