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髮雄蟲端正地坐在窗邊,襯衣衣袖微微往上挪了一截,露出瓷白如玉的腕骨。

他耳尖上翻譯器的藍光一閃一閃,鴉青色的纖長睫羽半搭下來,遮住眸光,秀挺的鼻樑上架著防藍光護目鏡,紅唇微抿,側顏線條流暢俊秀。

雄蟲神色淡淡,黑眸一眨不眨地盯著電子光屏,修長瓷白的指尖時不時敲擊一下鍵盤,有種成熟穩重又斯文禁慾的吸引力。

小助理盯著他的側顏發了會兒呆,才想起來他是來送飲品的。

粉發紅眸的小助理默默給了自己一巴掌讓自己清醒,然後輕輕地把飲品擱在費軼左手邊,沒有離鍵盤太近。

費軼黑眸一動,看了一眼小助理,溫和笑笑:“謝謝了,沅沅。”

沅沅不好意思地撓撓臉,嘿嘿一聲:“不客氣閣下,您有需要一定要叫我哦!”

費軼應了一聲,抬手端起杯子輕抿一口,然後放下杯子繼續盯著螢幕。

沅沅悄聲退下去,隔著一塊擋板在費軼斜後方的辦公桌坐下。

他悄咪咪看了一眼黑髮雄蟲的背影,掏出光腦激情打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傻逼們羨慕嫉妒死吧!老子天天都能看見閣下那帥到蟲窒息的臉!]

訊息一發出,炸出了群裡偷偷摸魚的眾多同事。

[是啊小傻逼,說這種招仇恨的話,生怕不捱揍是吧?:)]

[我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跟我換工作!!!]

[嗚嗚嗚閣下你看他]

[我要跟閣下告狀,你上班摸魚:)]

沅沅嘴角一挑,嘚瑟打字:

[嗨喲,閣下親口說的,沒有什麼事的時候我可以自己安排,我也沒辦法啊,太無聊了,而且閣下溫柔的嘞,我感覺我骨頭都要被他甜化了。]

群裡訊息停了一瞬,然後迅速刷屏,把沅沅罵得狗血淋頭。

費軼不知道看起來乖乖的小助理在背地裡幹了什麼,他現在盯著光屏上那張照片,有些恍惚。

這是一張有關街頭採訪的圖片,被採訪的雄蟲滿臉不耐,他身後是來來往往的蟲,一個高挑的身影被隱沒在蟲群裡,絳紅色長髮微微垂到肩胛骨以下,身材好得堪比超模,腿長得逆天,此時背影的主蟲正雙手插兜,露出的一點點模糊的側顏隱隱可見那白皙的肌膚。

好像他。

可是髮色不對,而且長度也短了很多。

如果,這不是本貌呢?

費軼心裡忽然冒出一股極大的衝動。

他有個想法,需要驗證一下。

費軼把照片存了下來。

他上的這幾天班,雄保會一直沒有什麼需要他出手的事,費軼也不想幹坐著划水,乾脆就把之前整理好的關於雄蟲的檔案資料翻出來看。

他時不時會打個標記,表示一些雄蟲需要重點關注而一些雄蟲不需要,還有一些行徑極其惡劣的雄蟲,被費軼專門劃到了一個文件裡。

在翻到一些採訪雄蟲的文稿照片時,費軼是不怎麼感興趣的。

然而,那個背影卻讓他心臟都在急促鳴鼓。

不管是不是,他都要確認一下。

賽迦維斯翻了翻手裡的檢討書,然後看了一眼拘謹站在一旁的小軍官。

小軍官被他那一眼看得身形都緊繃起來,嚥了嚥唾沫。

元帥點了點檢討書,平靜道:“第幾次了?”

小軍官不敢糊弄他,大聲道:“回元帥!第、第三次了!”

他甚至磕巴了一下。

賽迦維斯點頭,繼續道:“他們呢?”

小軍官悄悄觀察他的臉色,老實回答:“躺床上起不來了。”

軍雌把檢討書往桌上一放,發出清脆的“啪嗒”聲,嚇得小軍官觸角直立。

他一緊張就容易結巴:“元、元帥!您別生氣!他們就是切磋切過火了!沒有打架的!”

賽迦維斯眼皮一抬,赤金色的豎瞳鎖定他的眼眸。

小軍官:“……”

嗚嗚嗚誰來救救他啊QAQ!!!

賽迦維斯倒沒想為難他,只是把檢討書收起來,淡聲道:“不長記性,該發,觸犯軍規,該罰。”

“要打,就去演武場,不要誤傷他蟲還順便損壞公物。”

小軍官額上的觸角懨懨地垂下來,他喪氣道:“是,元帥。”

“嗯,回去吧。”

小軍官走後,賽迦維斯才開啟光腦。

他得看看雄主,降降火氣。

這幫新兵剛進軍部,有些刺頭很正常。

但是,打擾他正常下班去接雄主的時間,就很欠揍了。

不然,多佈置些任務,讓他們加練吧,既然氣性這麼大,那就好好磨一磨。

現在磨不好,以後上了戰場,很容易出現失誤。

元帥漫不經心地想著,指尖一寸寸描摹著黑髮雄蟲的臉。

他看向雄蟲頸間扣得整齊的衣釦。

什麼時候能把它扯掉呢?

看著好礙眼。

可惜,他親口跟雄蟲說過,即使在婚內,雌蟲也不能強迫雄蟲。

嘖,當初就不該那麼說。

他溫柔可愛的雄主認為他是隻正經的好蟲,他不能太毀形象。

雄蟲看著他發愣的時候,黑眸裡的光都在晃盪,更別說他哭的樣子了。

好想把他欺負到崩潰,他哭的樣子一點很可愛。

軍雌嘆氣。

現在雄蟲也只是允許咬後頸,看來有的等了。

“阿嚏!”

費軼打了今天第三個噴嚏,他納悶道揉揉鼻子。

怎麼最近老打噴嚏?他也沒生病啊?

沅沅緊張地端來一杯熱水:“閣下閣下!您是不是著涼了?快喝點熱水暖身子!”

費軼有些哭笑不得地把杯子接過來:“好了沅沅,我真沒事,你今天都給我端了五杯水了,別再端了吧?”

沅沅扁扁嘴,失落低頭:“好叭。”

費軼把他哄回位置上,手裡捧著杯子,轉頭看向窗外。

他的辦公桌就擺在窗邊,可以看見雄保會大門和周圍鬱鬱蔥蔥的植物。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他在想,要不要找個機會,爬一下雌君的床。

學了幾天,他自我感覺理論知識已經足夠豐富,就差實戰了。

本來還猶豫著怎麼開口比較好,他一看到賽迦維斯那張帥得極具攻擊性的臉,大腦都有些空白,反應過來之後又不想開口了。

要跟喜歡的蟲澀澀,真的蠻讓他不好意思的。

可是,賽迦維斯的僵化一直哽在他心頭。

而且雌蟲那什麼之後,會有三天到七天的虛弱期,精神狀態會比較脆弱,不過對於S級雌蟲來說也只是比平常累一點,並且比較傻罷了。

他得問問,賽迦維斯有沒有空。

不然,剛欺負完他就讓他第二天繼續上班,這不是畜生嗎?

費軼心裡充滿著作為丈夫的責任感。

他自信一笑。

他一定會好好疼愛他的雌君的!

賽迦維斯發現,雄主最近有些黏蟲。

他也不直接說出來,只是暗戳戳地跟他挨挨蹭蹭,時不時勾勾指尖撩撥一下。

賽迦維斯以為這是在撒嬌,心裡頗為愉悅,但同時又有些痛苦。

他忍得太艱難了,雄主天天在眼前晃,他還要忍著想要吞噬他的慾望,沒有把那些難堪的情緒表現出來,只是在咬雄蟲後頸時更用力一點更久一點。

雄主沒有主動提過,應該是暫時不想,那他就慢悠悠引誘他,讓雄主自己撲上來好了。

雄主不喜歡強迫,那他就等。

反正,雄主挺喜歡他這張臉,那他也不用擔心不成功。

賽迦維斯深吸一口氣。

沒關係,沒關係,沒關係。

他能忍。

“喀啦。”

琦和琪看著元帥手裡的光腦碎渣,麻木地對視一眼。

好了,看來又要聯絡專賣店送新光腦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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