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謀劃。
第124章謀劃。
雨淅淅瀝瀝的還在下。
都立咒術高專的醫務室內,幾個人圍繞著躺在病床上的虎杖悠人展開著一系列討論,屋簷下的滴雨聲很是清脆。
“好了~好了~,兩位,扛著一具屍體來這是什麼意思?已經沒呼吸了,從生物的角度來說,我給出的判定結果是『死亡』.”
家入硝子摘下醫用手套,從口袋中拿出打火機點燃煙,輕飄飄地說道。
吞吐出的白色煙霧嫋嫋升起。
“如果是送給我解剖研究的話,麻煩將他送去停屍房,thankyou.”
夏油傑輕點了點頭,豎起兩根手指,“在戰爭開始之前,只要我們滿足兩個條件就能獲勝,其一:讓五條悟等兩人在內的頂尖戰力無法作戰.”
“.就現在而言,會被消滅的肯定是你們.”
“比我想象的要晚一些呢”
隔天。
“就算沒有,也不會輕易死在他手上.”
“那傢伙可是一點傷都沒有受啊.哦,對了,忘記問了,如果真將『獄門疆』留給時雨淺了,你有信心戰勝五條悟嗎?”
“虎杖同學!”
陰霾的烏雲散盡,潔淨的白雲鑲嵌在蔚藍的天邊,早晨的陽光下,東京澀谷這片現代化的區域很是熱鬧。
“真遺憾”
虎杖隱約能聽見五條老師那不甘的聲音,“哈?怎麼會,你怎麼能這樣?不公平!”
“謝謝~”
“嗨嗨~”
“是這樣沒錯.”
時雨淺點著頭。
聽著校醫定下的結論,坐在病床前的伏黑惠頭埋的很低,神情黯淡。
“不,”一直沉默坐在位置上的源素清開口說道:“把『獄門疆』留給另外一個傢伙吧.”
“我的建議是想辦法封印五條悟,畢竟,我手上正好有特級咒物『獄門疆』.當然,如果你們想要試試,我並不反對.”
源素清聽著,嘴角露出一絲譏諷,‘還真是淺薄,純粹?雜糅與虛假.這很重要嗎?把這當作信念、支撐力堅持下去,得到與付出,會是清澈的河流,還是泥沙遍佈的石流,誰又說的清楚?’
“你在瞧不起誰?我告訴你八俁,無論是五條悟,還是你說的那個叫時雨淺的傢伙,我都會一一殺掉!”
時雨淺將買的可樂扔個五條悟,自己同樣從提著的袋子裡拿出一瓶喝了起來,“呼虎杖他還沒醒來嗎?”
“你記得你們之間有說過什麼嗎?”
“交流會要來了,儘管沒有乙骨,也不能讓他們表現得太過差勁”
綠燈亮起,一行人走上斑馬線,他們沿著街道,走進了一間餐館。
“其二:讓兩面宿儺加入你們.”
“怎麼?你們要試試嗎?”夏油傑笑了笑,他摸著放在桌上的冰水,眼神卻掠過詛咒,直直地看向源素清,所謂的八岐大蛇。
趁著等待的間隙,頂著火山頭的漏壺向夏油傑發出疑問:“有必要特地使用一根貴重的手指,去做確認宿儺的實力嗎?”
"欸?這種氣勢、姿態是要.擁抱?太隆重了吧?"
想著,虎杖悠人伸開了雙手.
“虎杖同學,你現在能和宿儺轉換一下嗎?只要一分鐘,不,三十秒,我就只要將他狠狠打倒在地上,拍幾張照.”
“當然,沒有死並不代表他不會死,只能說是由於宿儺的緣故,死亡這一狀態被推遲了,虎杖悠人可能一直這樣昏睡下去,直至宿儺的力量消散,真的死去。
他起身穿好拖鞋,走到落地窗前看向外邊,“哇,好高!似乎可以俯視整個東京了.”
“在!”
聽見聲響的時雨淺和五條悟才回過神來看向虎杖,五條悟站在原地遲疑了一會,然後大步朝著他走過來。
“那個.”虎杖悠人在身後打起了招呼:“五條老師,我回來了!”
時雨淺提著建議,“先將虎杖悠人轉入醫院吧,觀察一段時間再說,至於要上交的報告,硝子,拜託就寫上植物人、暫無甦醒反應等關鍵詞.”
“?為什麼?”
紅燈亮起的人行道邊,有著熱戀逛街的遊客,西裝整齊的上班族以及穿著五條袈裟的夏油傑,模樣清秀的源素清
出現在戶井部隧道的三隻詛咒,漏壺、花御和陀艮也混雜其中。
“哈哈.”家入硝子淺淺笑了兩聲,“有些人連明知會死都勸不住,損害健康這種事與之相較起來,是不是太不值得一提了?”
時雨淺從樓道外來到房間內病人陪護人的休息區,迎面就撞上了神色黯然的伊地知潔高,他連招呼都沒打就匆匆離開了。
閒聊下來,夏油傑總算清楚了它們的目標,“也就是說,你們的老大想讓現在人類和詛咒的立場調轉過來是這樣嗎?”
“是嗎?”五條悟抿著唇,“那就以後再”
“哦,我叫虎杖悠人,請您多多指教.”
虎杖悠人躬身回禮道。
“『獄門疆』.?”聽到這名字的漏壺大喜,頭頂的火山冒出驚人的熱氣,“那個禁忌之物在你手上嗎?”
源素清面無表情的端起餐桌上的冰水,輕抿了兩口,冷冷地說道:“如果你在我之前能解決掉五條悟,『獄門疆』就無條件給你.”
時雨淺瞥頭就看見了半躺在沙發上的五條悟。
“然而,負面感情憎惡、殺意之類的都是毫無虛假的真意,而從中誕生的我們詛咒——是純正純粹的真正.人類,假貨,本來就該消失.”
“抽菸.對身體不好,還是要儘量少抽些”時雨淺善意的規勸道。
“呵.”
夏油傑輕笑了一聲,“八俁,你還是這麼怕那傢伙啊,不過,想想也對,滿世界的追殺你那麼久,最後一次,要不是我,你就真的走不掉了吧?”
漏壺一掌拍在桌上,下一刻,餐廳裡所有人瞬間詭異的自燃起來,火焰燃盡下,變成了一灘灘黑色的灰塵,“你這傢伙!是要跟我搶東西嗎?”
“心情不好的時候偶爾還會抽上一兩根.”
看了看天空、白雲,虎杖悠人走到櫃前從水果籃中拿了蘋果吃了起來,“餓了.”
時雨淺扣住了泛生出“要打翻宿儺拍照”這一念頭的五條悟,他露著微笑,像是在說:“我可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得逞的悟.”
“夏油,我有宿儺幾根手指的實力?”
“沒錯,兩位.”
“有什麼辦法.我是說我們能讓他醒來嗎?讓模糊的界限變成確切的時間.”
伏黑惠像抓住了唯一的光一樣,急切地問道。
“一次次進入宿儺的生得領域,譏諷、嘲笑他,然後來回跑路,他咬牙切齒、一副想幹掉我們又無能為力的樣子一定很好看吧?哈哈”五條悟說得很興奮。
“萬一伱們成功了呢?”夏油傑充滿笑意的臉上,狹長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額頭上的縫線與傷口在這一刻似乎也沒那麼嚇人了。
“.”時雨淺沉默了一會,再次開口時,他轉移了話題:“在正常人的認知裡的確是死了沒錯,但在咒術師的世界裡他還沒有死.”
“原來如此嘛.”
時雨淺笑了笑,“總之,歡迎回來,虎杖同學!”
“夠了,我會殺掉五條悟,相對的,把『獄門疆』給我,我要把它加到我的收藏品裡!”
夏油傑揚了揚手,驅散面前的熱氣,“客氣的說,大概8、9根.”
漏壺疑問道:“五條悟就算我們聯手,也還是殺不了他嗎?”
“誒,你這種眼神?怎麼了?”
全景落地窗的採光很好,這是一個單人病房,整層樓因為人很少的緣故特別安靜,虎杖悠人安詳地躺在病床上,櫃前方有幾個果籃。
“怎麼,對伊地知發脾氣了,悟?真是的,你也別太嚴格了,畢竟夾在我們和高層之間,他也挺難受的,能在那種情況下通知我去,已經很不容易了.”
五條悟從沙發上起身走到時雨淺身前,從上到下打量起了他,即使是戴著眼罩,時雨淺也察覺到了一種不懷好意的目光。
“我能稍微問一下你,在昏迷的時候,有沒有到過一個陰暗的地方看見宿儺,比如:在那裡有很多骨頭之類的.”
“抱歉,即使我很想做些什麼,也很不甘心,但虎杖悠人的性命現在的確掌握在詛咒之王宿儺手上,僅憑一念就能決定他的生與死,我也並不能排除宿儺會喪心病狂的殺掉自己!”
“所以我們才找到你的啊,詛咒師,夏油傑,我們要怎樣才能戰勝咒術師?”
“.悟,你是魔鬼嗎?還是算了吧,估計那樣做把宿儺逼急後,哪怕捨棄掉三份靈魂力量,他也不會選擇和虎杖共存了”
也可能馬上醒來,下一刻醒來,或是明天醒來”
“說過什麼?好像確實有說過一些話嗯,我有點想不起來了,不過,我記得我在裡面和宿儺打了一架,偷襲沒成功,唰的一下,我的腦袋就被切割開了,之後的,也不記得了.”
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不久前剛來這看過。
“好了,既然成功幫我回收了五根宿儺的手指,就詳細說說你們來找我的原因吧.”
“第二次見面了,虎杖同學,我是時雨淺,都立咒術高專,一級咒術師和二年級學生的擔當老師,今後請多多指教.”
“誰會那麼無聊得亂髮脾氣?”
“歡迎光臨!請問是兩位嗎?”
“嘖等到東京姐妹交流會的時候,再讓醒著的虎杖悠人完完整整的出現在他們眼前,他們臉上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病床上,虎杖悠人猛地起身坐起,看著全景落地窗,又看了看身上穿著的藍白色條紋的病服,他喃喃說道:“身上衣服被人換了!”
“沒.”
“別鬧了,悟.”
時雨淺開口說道。
“不要興奮,漏壺,會變熱的.”
餐館內的人不多,夏油傑幾人很快就找位置坐了下來。
“淺,我聽惠說你能進入宿儺的生得領域?”
“派些半調子去嘗試也沒有意義,而且,得到相對應的收穫了不是嗎?”
五條悟忽地攬住了時雨淺的肩,他義正言辭,態度懇切:“淺,務必請帶我進去一次.”
上方電車飛馳過架橋上的軌道,下方的街道上汽車、行人不斷,各式的商標,高聳的樓房讓人眼花繚亂。
吃起蘋果的他在病房裡瞎轉悠了起來,很快虎杖悠人就發現了勾肩搭背的五條悟和時雨淺兩人,他們似乎在看著同一部手機。
倚在窗旁的時雨淺鼻子微動,用手掃了掃刺鼻的煙燼,“硝子,你不是已經戒菸了嗎?”
看著逐漸消停下來的五條悟,時雨淺鬆開了手,“悟,接下來的事情你就自己處理吧,我還要回去看看我的那群問題學生.”
東京,中央區,聖加格醫院,頂樓的特殊病房內。
虎杖悠人摸著下巴喃喃道:“陰暗、骨頭.好像的確在那裡看見過宿儺呢.我還以為那是夢,原來不是嗎?”
五條悟呢喃了兩句:“還是先這樣好了,暫時封閉掉虎杖醒來的訊息,嗯.哇,你說要死不死的,上面的老頭子們會不會像是吃魚噎著魚刺一樣.”
“是嗎?”源素清笑了起來,“那我就靜候你的佳音了,可千萬別一個不小心被當成雜魚祓除了哦.”
“你可惡!走著瞧!”
“哦,對了,我讓硝子上交的報告上寫的是昏迷,而不是死亡,你現在要不要修改報告?”
漏壺陰沉地低著頭:“不併不太一樣,人類是以謊言構成的,表露出來的正面感情與行動的背後必然有另一面.”
張開手的虎杖悠人愣在了原地,‘欸??老師是要為我報仇嗎?莫名的感動.’
“這又是哪裡?”
虎杖悠人站在原地撓著頭,‘他們兩個在說什麼啊感覺跟我有關,但是一句都聽不懂。
’
“那麼.你們要不要掀起一場詛咒的“回戰”呢?”
“哈?”五條悟在沙發上翻過頭,白色頭髮和黑色眼罩格外吸睛,“淺,想什麼呢?我只是跟伊地知好好講述了一番我的夢想?”
“啊嘞~”家入硝子將煙熄滅扔進了菸灰缸,“那我不是不能解剖宿儺的容器了?真遺憾啊,原本還想看看他的身體與普通人的到底有哪不一樣呢.”
“早知道第一次遇見宿儺的時候我就應該拍一些的可惡”
‘東京姐妹交流會?那又是什麼?’
“剩下的一段裡,就讓虎杖學會和掌握一些咒術界的立身之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