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屏住呼吸,這一下是要晏家的命脈呀,這屬於是給一顆糖,然後再暴打一頓了。

誰家好人封你個爵位結果給你安插個眼線,最後再想把你的畢生榮耀奪走。

垣帝老兒,搶東西不是這麼簡單粗暴的,你以為你要佔用的是誰的東西,是一個將臣的百萬兵馬。

眾人也屏息側耳地關注著晏家父子該如何應對,謝氏母子三人倒顯得十分鎮定。

晏長青登時跪地,語氣恭敬,字正腔圓,“微臣謝陛下美意,可於親事一事,臣已心有所屬,不願再叨擾陛下。”

聽到這裡,晏長歡暗暗地偷瞄了一眼宋予,見她正垂頭掩著緋紅的臉,晏長歡十分好奇兄長與宋予到底是如何鍾情的呢。

謝氏和晏不離聽到往日裡浩氣凜然的兒子說自己有了心儀之人,一時間也有些不可置信。

垣帝雖然被婉拒,可看他此番少年意氣也不禁起了興致,“卿心有所屬的是哪家姑娘?”

“陛下為微臣操勞是微臣的福分,但如今臣還未向姑娘表明心跡,若是貿然說出是哪家姑娘,恐毀了姑娘清譽,請陛下恕罪。”

“無礙”,垣帝哈哈一笑,“既然如此朕先給卿安排一門親事,卿年歲已至,既已立業就應安家了,卿先娶了夫人,卿的心儀之人將來也可以做個平妻,嬌妻美妾在側豈不快活。”

晏長歡只覺得這垣帝不管百姓的死活,亦不管江山的安危,倒是天天對臣子的家事指手畫腳,幸虧他快死了,不然大垣朝必將危矣。

晏長青一口氣噎在胸口久久散不開,他朗聲解釋道:“陛下有所不知,晏家祖訓為一生一世一雙人,男子四十無子才能充盈後院,還望陛下恕罪。”

晏長歡暗歎,晏長青今天來宮裡恐怕就一件事能做,跪著求陛下恕罪。

垣帝面色果然沉了下來,不再理晏長青也任由他跪著,轉頭看向晏不離道:“晏卿覺得朕剛才說的怎麼樣?不如就留在京城頤養天年吧。”

若是不到五十就頤養天年,恐怕垣帝早就當十幾年太上皇了,幹嘛還死佔著皇位不換人呢,當然這麼激進的話只能存在場上各位的腦子裡,說出來就得人頭分離了。

晏不離開口:“陛下關心臣,臣感激涕零,然臣在邊疆有佈防,若是驟然換個年輕將領,恐與邊疆不利。”

“照卿意思,這世上除了你再無二人能看好朕的邊疆了,是這個意思嗎?晏卿。”

說到最後,垣帝的聲音幾乎尖利了起來,他面色蒼白,呼吸急促,手抽搐著想抓什麼東西,嘴裡喃喃喚道:“讓麗嬪,讓麗嬪給朕煮茶,朕要喝茶。”

旁邊的公公太監高聲喚太醫。

大臣夫人等皆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應對。

洛王和鈺王則互相看了一眼,眼神裡有興奮、緊張也有恐慌。

洛王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瞳孔一睜,眼神往後宮的方向遙遙一看。

靠垣帝最近的晏不離目光灼灼地看了眼他,回身喚謝氏上前,謝氏遲疑了一下終究告罪上前,太醫此時也到了,臺下的人屏息望著,生怕發出一點聲音。

太醫把著脈,謝氏在一旁觀望。

“脈象虛浮紊亂,是中毒跡象。” 太醫疑惑:“可他面部卻不像是中毒。”

垣帝驚恐激動,呼吸急促,身上起雞皮疙瘩,時不時打個噴嚏,嘴上依然喃喃自語,可有一句是聽的清的。

麗嬪,煮茶。

謝氏沒仔細聽他說的話,只在旁凝重道:“陛下的確中毒了,只是這個毒十分特殊。”

“何種毒?”這太醫知曉謝氏也是醫者,且得傳家醫術,遂虛心問道。

“鼓子花,這花是從竺地傳到了邊疆,這花極豔,通草藥花卉的人便會取汁用藥,陛下中的就是這種毒。”

“怎樣解毒呢?”太醫急道。

垣帝的表情越來越痛苦,最後竟惱得嘶吼。

“若陛下再用藥便會壽命不長,這毒無法解,須靠忍耐,我先寫一個方子讓陛下……不那麼痛苦難忍,解這毒不能心急。”

有幾個別的太醫候在一側,聽了這話忙備了宣紙筆墨出來,謝氏寫完藥方,他們便拿去煎了。

可垣帝的叫聲開始變得淒厲哀求,藥還須煎很久,晏不離在一旁聽完謝氏和太醫的話後已經知道垣帝無礙,只是痛苦罷了,可他再這麼叫下去,大臣必然心裡惶惶,若訊息傳出去,恐怕京城會大亂。

他猶豫了片刻後,告罪近身在垣帝的身上點了兩下,垣帝的淒厲聲立止,垣帝眼睛泛白了一刻,腦子一歪便睡死了過去,旁邊的太醫們驚懼不已,洛王與鈺王見晏不離靠父皇如此近,剛剛父皇才與他起了爭執,恐他對父皇不利,慌忙上前便看到他在父皇身上點起了穴位,二人對點穴沒有研究,自然不知道那是昏睡穴,兩人驚聲道:“晏不離,你謀殺天子。”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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