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在祖宅老家,若是到京城需要月餘,晏長歡得提前跟母親商量,她拉著長虹跟母親在內室嘰嘰嘟嘟說了半天,留父親一個人在外室撓腮幫子,過了半晌,晏長虹和晏長歡陸續出來了,晏不離好奇道:“父親什麼事都能幫上忙,跟父親也聊聊吧。”

晏長虹頭一扭,雄赳赳道:“都是女人的事,父親別管了。”

晏不離又期盼地瞅向長歡,見她粲然一笑以為有希望,下一秒就被“澆了盆涼水。”

“父親不用操心,早些安歇吧。”

隨後晏長歡和晏長虹一起朝母親瞭然一笑,兩人的倩影就消失在門口了。

晏不離眼巴巴地瞅了一眼謝氏,見她時而擔憂又時而安心,沒忍住地問了句:“女兒到底在管什麼事啊?”

“此事關乎別府私密,你別過問太多了。”

晏不離搖頭,“兩個女兒管別府的事情會不會引火上身啊,如今我們應付皇家已經捉襟見肘了,我怕女兒不安寧啊。”

“此事不會,別憂心了。” 話雖然這樣說,可謝氏秀氣的眉頭也微微蹙起,如今晏府的確不易,他們兩人現今只想著怎麼給三個孩子留個安寧的前途,長歡願意管沈府的事就說明她對沈家那孩子是有感情,既然孩子有心,她自然是要全力支援的。

第二天一早,一封密信便從晏府發了出去。

宮裡。

垣帝剛飲過一盞麗嬪斟的茶,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瞬間縈繞全身,他癱在軟榻上懶懶地喘著粗氣,眼皮子翻著像是下一秒就要死過去了。

麗嬪柔媚地攀上他的肩頭,在耳畔柔柔地喚了聲陛下,一隻手順著他的胸膛向下遊走,麗嬪支著上半身,她肆無忌憚地用充滿著不耐與算計的眼神盯著他,只要垣帝一抬眼就能看到,可他此刻渾身舒爽又被麗妃挑逗,整個人不由得心猿意馬了起來。

垣帝拉著她的腰帶就要解開,被她輕輕一攔,垣帝頓露出不悅的眼神,可看她滿眼風情又動作輕柔,剛剛他眼神裡的鋒芒便又瀉了三分。

“陛下,今夜讓嬪妾好好伺候你。”

聽罷此言,垣帝哪裡還鎮定的了,手又摸上了她的臉頰,摩挲著她的耳根,聽她緩緩道:“嬪妾為陛下烹茶,為陛下解憂,可陛下也得親自為臣妾做些事。”

這話大逆不道,可剛剛飲罷茶後的舒爽還未散去,垣帝只懶洋洋地輕哼了一聲,道:“何事需要朕親自做。”

“自然是我們的孩子洛王,他心性至純,正直無私,一心想為陛下多獻力,可嘆不會在陛下面前賣巧,可是陛下一定要為他安排個好前程才是。”

後宮不議朝政之事,可近些日麗嬪破了好些宮規也不得陛下懲戒,自有了鼓子花的茶水後,垣帝倒真成了她指尖的木偶。

“洛王是朕最得意的兒子,朕自然要為他安排一份獨一無二的好差事。”

麗嬪面上一喜,手指在他胸膛上畫了一個圈後搖曳著起身往茶桌走去,邊走邊道:“陛下何不再飲一盞茶?嬪妾除錯了一些別的味道,陛下可願嚐嚐?”

垣帝看了眼外面的月亮漸漸隱匿入雲層,在夜色下稍稍放縱自我何不是一件美事?

他站起身子,腳步微有踉蹌,還沒坐下,手裡就被麗嬪塞了一杯茶水,他只一飲而盡,緩了片刻後熟悉的感覺又湧現在身上,他正飄飄欲仙時,耳邊攝人心魄的聲音傳來,“陛下何不現在就為洛王備好前程?”

紙墨筆硯皆在書桌前擺放好。

垣帝的眼神瞬間清明瞭些,“你想要朕寫傳召書。”

“陛下身體康健自是不用考慮,可陛下的江山需要代代有人,陛下何不早做決定……”

不知是茶水還是什麼原因?垣帝心裡百萬個不情願,手腳卻不受控制地往書桌走去。

“朕還需考慮……” 垣帝呢喃著,可聲音卻低若蚊蠅。

他到了桌前,拿起筆蘸了一下麗妃早已背後的墨汁,顫顫巍巍地在紙上點了一筆。麗嬪在旁側盯看著,麗華宮的門已經被全然關閉了,嬤嬤婢女都在門口盯著外面的情況,不讓任何一個人靠近。

麗華宮安靜地能聽到燭火燃燒的聲音,麗嬪策劃多日終於等到今日,此事再拖便全無益處了,今日必須拿到傳位詔書,剛剛給垣帝喝的茶水裡又添了一種毒,此毒最宜下給“犟種”來讓他們乖乖聽話。

垣帝繼續書寫著,開頭已經擬好了,再加幾個字就可以寫上洛王的名號了,麗嬪臉色越來越喜悅,眼神因大事將成而有了些猙獰之色。

燭光噼裡啪啦地微微炸出聲,麗嬪的手逐漸攥緊,手心一片溼寒……

下一個字便可以添上洛王的名號了,可嗡地一聲,一聲鐘聲的巨響傳來,這鐘聲似水波一般圈圈盪漾著響到宮裡各處。

垣帝如夢初醒,恍惚地扔掉手裡的筆,怔怔地環顧了四周,一眼就看到麗嬪因鐘聲而氣惱不解的臉。

“皇后薨了。”

“皇后薨了。”

“……”

外面的宮人們吶喊著,聲音裡帶著肅穆,整個皇宮依然有序著,可卻罩著一層慌亂。

垣帝的眼神清明瞭起來,瞳孔不似剛剛那般朦朧了,他用指頭直直地指向麗嬪,卻見她眼神懼意淺淡,手裡捏著茶盞,一副無畏的樣子。

此時麗華宮外傳來一聲響。

“請必須陛下速歸乾清宮,決議皇后娘娘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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