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

洛王大踏步進來,六公主在旁嫋嫋婷婷。

“母妃。”

兩人見禮。

麗妃笑著應聲,關切道:“今日怎麼來這麼早,用過午膳了沒?”

洛王顧不上應,只徑直道:“母妃,皇后那有沒有什麼異樣?”

皇后母家尊貴,垣帝都要給三分薄面,若是她有行動,寅王此事未必無法周旋。

麗妃眼裡閃過一絲得意,安慰道:“一個失了孩子的母親,哪裡還有什麼元氣。”

想了一瞬,又嘆道:“只要她不犯蠢,有皇上的愧疚為保,她的後位也頗為安穩。”

洛王不屑。

“她是皇后又如何,母妃的兒子將來做了天子,那母妃才是大垣朝最尊貴的女子。”

麗妃聽後欣喜,又忙問清了那天在寅王府的種種事情,沉思了一會兒,又道:“晏三小姐倒是轉得巧,竟然正好撞上了老四府裡的陰私。”

“不管如何,她都正好幫了本王的大忙。”

“你將來若是做了天子,思考問題就要貼近你的父皇了,帝王多疑則是自保之法,你且想想,老四作惡這麼多年,府裡地形又複雜,他這些年也辦了不下百場宴會,怎麼晏三小姐這次去就正巧撞破了。”

六公主嗤道:“她不是為了撿她的破穗子嘛,還祖父遺物,晏家這麼寒酸嘛,一個穗子也值得滿府人找。”

“一般的世家小姐與公子失了物品,都是私下差下人去尋,若是丟了貼身的手帕、玉佩,則是說給府上的主人,託主人去尋,防有些不軌之人拿了東西汙人名聲。”

麗妃話沒說完,便低頭飲茶,餘光看著洛王,看他神情慢慢起疑。

洛王捋了一把回憶。

晏三小姐的穗子一丟過去,她便道出那穗子乃晏家的重要之物,吸引眾人注意,屬實是反常了些。

再者,眾人一窩蜂地去尋,她偏要去八竿子打不著的後院。

洛王臉色逐漸沉重。

莫非晏三小姐去寅王府就是為了將寅王拉入水中?

他與鈺王三人鬥了多年都難分勝負,她的一齣戲就將老四逐出了京城,實在是可怖。

若她是將賭注押到自己身上,那還好說,若她押的是鈺王,那就難搞了。

不只是晏三小姐難搞,晏家更是難啃的骨頭。

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麗妃寬慰道:“晏三小姐也不一定就去了鈺王的麾下,若是你不放心,派暗衛去探一下晏家與鈺王府有沒有往來。”

洛王點頭。

“若是晏家與鈺王結盟,那麼沈家也該提防了。”

“這晏三小姐的腦子當真是不低於晏家的一貫水準,這沈家那個風流公子能吃得消嗎?”

麗妃攥著團扇,語氣淡淡的。

聽了此言,六公主倒是有些不滿:“她根本就配不上沈提安,晏長歡那個水性楊花的,她都勾搭上張謙謙了。”

“何出此言?”洛王眼神銳利。

六公主撇嘴:“張謙謙跟晏長歡之前是書院同窗,他們那些同窗都說了,先前在書院的時候,他們就互生情愫。”

她是公主,她想知道晏長歡的不齒,那些趨炎附勢的各府小姐自然添油加醋的描述。

張謙謙的母家跟鈺王的母妃愉貴妃沾親帶故。

愉貴妃入皇家幾十年,因著有皇上的恩寵,如今依然嬌軟無邪似少女。

可偏偏她的兒子是最狠厲的一個。

若是晏長歡真與張謙謙互生情愫,那麼她入鈺王麾下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洛王越細想越不安。

“幾個姑娘家的私房話,你也別太當真,隨便一個世家大族的姑娘都知道有了聖旨賜婚,再私相授受有什麼後果。”

“若是你實在不放心的話,就向你父皇進言,你父皇要牽制各家,他親自賜的婚,他自會處理圓滿的。”

“晏家還是要繼續往來,想要天子之位,必須要有軍權在側,晏家就是最好的選擇,而如今想要與晏家往來,晏三小姐就是唯一的突破口。”

麗妃語氣淡淡,卻令人舒緩。

洛王在旁暗暗點頭。

六公主翻個白眼,對晏長歡厭惡更深。

寅王被流放已過了七日。

寅王走了,京城看上去更加平靜,可是大家都知道它的內裡則是更加風雲波詭。

這七日裡,京城鉅變。

寅王麾下的大臣們都被貶職,有的還被派去了荒涼之地任職,全部打散到各個沒有實權且事情繁瑣的職位上。

寅王妃宣佈休了寅王。

但是震驚京城的不只是寅王妃的休書,還有她為寅王的其他妾室都尋了個好前程。

寅王妃將帶進寅王府的所有嫁妝都捐給了那些受害的啞女和她們的家人們。

人人都道她心善大氣,有世家大族的風範與體面。

她的確是。

寅王妃就是敬國公家的宋大姑娘宋予,大垣朝民風並不狹隘閉塞,合離過的女子也不會被人輕視。

寅王妃又成了那個清雅尊貴的敬國公嫡長女宋予。

張謙謙被陛下賜婚,與一個五品文臣的嫡次女。

聽了這些訊息,晏長歡都不是甚在意。

她只想知道父親母親與兄姐到底行到了何處。

信已經送出去了將近三日。

這天,天從早上就霧濛濛的,晏長歡收到了請帖。

是柳清溪遞的。

約她去城外的青雲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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