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捏上了晏長歡的下巴。

他的表情好似嗜血的妖魔一般,令人膽寒。

晏長歡的拳頭慢慢攥緊,看著那些無辜的姑娘,再看向寅王這張醜陋的大臉。

她寧願血濺當場,也要讓寅王付出代價。

正僵持著。

門口把守的府兵進來報:“稟告殿下,尹府、沈府、檀府的下人來接主子回府。”

“回絕。”

新的一波府兵來報:“稟告殿下,柳府、文遠伯爵府、晏府的下人來接主子回府。”

寅王吼道:“回絕。”

“稟告殿下,長平侯府、趙府、魏府的下人來接主子回府。”

……

府兵們絡繹不絕地報來門口的情況。

“回絕,放火。”

寅王氣急敗壞地大喊。

一片混亂之中,晏長歡往沈提安那瞄了一眼,正撞見他看過來。

只見他唇角勾了個淺笑,眼神裡濃濃的志得意滿,晏長歡愣了一下,瞬間醍醐灌頂。

合著她忙活的這一出就是沈提安棋盤上的一個亮點,怪不得他淡定得好似戲場旁的看客,因為他就是皮影戲後面的操控手。

各府來寅王府門前要人,想必是蕭七和謝樓原的傑作。

“稟告殿下,寅王妃已將側門開啟,如今各府下人已經湧進來了。”

聽了此言,“人質們”也不再垂頭耷耳,個個扯著喉嚨喊救命。

一片火光之中,寅王的嘶吼聲與眾人的求救聲此起彼伏。

不出片刻,成群結隊的各府下人便找到後院,下人與寅王府的府兵開始扭打撕扯,下人們數量多,府兵們有兵器,比拼半晌也分不出個勝負。

這動靜震得寅王府四周的街鄰都不淡定了。

雙方僵持不下之時,謝樓原帶著護衛軍到達,將眾人包抄堵住。

隨後,一眾人浩浩蕩蕩地向宮門湧去。

一路上,百姓爭相觀看這奇觀。

洛王與鈺王挾持著寅王走在最前列。

十七個面色蒼白的少女緊隨其後。

再後面是往日裡體面的各府貴公子和貴小姐,如今卻個個頭髮散落,臉色灰撲撲的。

成群結隊的各府下人,各個衣服已經被撕扯成條,滑稽至極。

最後是寅王府的府兵和謝樓原帶領的護衛軍。

百姓自發地跟隨其後,每走過一條街,隊伍就更長一些。

等到了宮門前時,圍堵的百姓已經人山人海,人人翹首以盼,想看看這一群人在搞什麼名堂。

鈺王和洛王對視一眼,便把擊鼓棍遞給那對長相相似的姐妹。

姐姐叫王明,妹妹叫王燕。

姐姐剛接過便使出全身力氣在登聞鼓上敲了一下,鼓聲響徹雲霄。

登聞鼓直達天聽。

後面的姑娘輪流敲鼓,十七聲鼓聲足以震醒全京城所有人,以及大垣朝最尊貴的九五至尊。

皇宮金鑾殿

鼓聲驚天動地,殿內人人面面相覷,宮門之前的登聞鼓已經多少載沒響過了。

敲登聞鼓者,要先打五十殺威棒,所奏不實,打一百,誣告直接治罪。

多少人因懼其嚴苛而望而退步。

如今誰有如此大的冤屈要狀告。

垣帝正了神色,招手派趙公公去探聽一下是何人狀告,又是狀告何人。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

趙公公回來道:“回稟陛下,宮外是十七個女子狀告寅王殿下。”

殿內一片譁然。

垣帝眉頭緊皺:“寅王?”

“回稟陛下,宮門外隨同的還有洛王殿下、鈺王殿下和各府公子小姐以及下人,百姓已經將宮門外圍滿,謝統領帶領護衛軍也在宮外聽候調令。”

垣帝不悅:“真是好大的陣勢啊。”

沈丞相進言道:“既然有百姓狀告,還請陛下受理。”

垣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移交給大理寺受理。”

話音剛落,門外來報:“稟報陛下,洛王殿下與鈺王殿下在殿外求見。”

“叫他們在御書房等。”

話音剛落,洛王便隔著殿門喊道:“稟報父皇,兒臣代十七位啞女狀告寅王殿下。”

“混賬。”

垣帝將茶盞砸在腳下,茶盞的碎裂聲在殿內激盪。

“此事已移交大理寺處理,你是在控訴朕嗎?”

大臣們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喘。

殿外便沒了聲響。

宮外

寅王府囚禁了十七位女子的訊息隨著百姓的口口相傳越傳越遠。

在大理寺受理寅王案的幾日裡。

來自五湖四海的但凡是丟失幼女的百姓都往京城趕來,人人拿著條幅,哭天喊地,令人聞者落淚。

他們期盼著那些女子中有自家丟失的那個。

百姓的悲憤化成一股濃濃的恨意,有些人因為身份的高貴而免收刑責,可是百姓如何免去失去幼兒的心痛。

如山海般壯闊的人群白日黑夜都跪在宮門之外請求治寅王的罪,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吶喊聲響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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