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長虹對你百般辱罵仍然不夠,揮劍割傷了你的脖頸,這就是你剛才在晏家布料店受到的委屈。”

六公主帶著涼意的話說完,刀鋒便更近一步。

趙煙慌亂地擋住刀鋒,抗拒道:“不可,公主,若是我脖頸有疤,如何能許個好人家。”

“那便作罷好了,反正你趙煙也不過是個沒有骨氣,一輩子被人羞辱卻反擊不成的蠢貨。”

六公主收回刀,神色明顯不虞,還帶著隱隱約約的不屑。

趙煙突然想起父親交代的話:公主千金之尊,又是洛王一母同胞的妹妹,洛王是將來的天子,六公主將來就是除了太后與皇后之外最尊貴的女子,只要盡心哄著他們,那麼他們姐弟二人就會是趙家的指望。

趙家飛黃騰達全指望這對姐弟了。

父親時而殷切時而惡狠狠的囑託此刻全縈繞耳邊,若是六公主因此事惱了她,以後她再也登不了公主府的大門了,再也沒法讓父親對自己另眼相待了。

不過是一道疤而已,以後他們趙府得天子和長公主的青眼,成了第一世家,什麼樣的男子許不到。

思定後,趙煙硬著頭皮道:“我願意,只要公主滿意,趙煙什麼都願意做。”

趙煙眼睛緊閉,六公主嘴角勾了個淺淺的邪笑,刀毫不猶豫地割下去,外皮綻開,力度再深一點就要碰到喉了,六公主收手。

趙煙白玉般的脖頸處被劃出一條傷痕,滲出血珠來,可怖得緊。趙煙痛得顫慄,站立在原地無措得緊。

六公主把刀扔給下人,回頭見她還在,提醒道:“還作什麼愣,跑回府啊?”

“什麼?”

“哭著跑回去,哪條道上人多就跑哪條,剩下的你不用管了,在家養兩天傷,等你養好傷出府,便可看晏家的笑話。”

六公主扯了個笑,趙煙放下心來,本來就痛,眼淚說來就來,一瞬間便淚流滿面地衝了出去。

趙煙的背影消失在轉角,六公主立刻撇下嘴角,眼裡閃過嫌棄。

“蠢貨,也堪配與我交好?”

旁邊的侍女彩兒問道:“公主要如何做?”

“第一齣戲已經唱好了,我自是不能白費功夫,把訊息散佈出去,就說晏家居功自傲,狂妄自大,仰仗天子恩澤,卻不知感銘,竟當眾辱罵重臣之女,後持刀傷之,可悲可恨。”

“是,公主。”

……

晏長歡兩姐妹趕到府上裡,立刻派胡三出去打探一下六公主府與刑部趙府的訊息。

不出半個時辰,胡三回來,臉色沉重。

長虹急切:“怎麼樣了?公主府那邊是不是有什麼動靜?”

胡三撇嘴:“動靜可大了。”

他事無鉅細地將打探來的訊息說了出來,言罷,晏長虹瞠目,長歡沉默。

連一旁緘默的長青都神色驚異,不過是幾個姑娘家鬥嘴胡鬧,怎麼就到了不知感銘天子恩澤的地步了?

文殊酒樓內。

一桌姑娘們正吃著小食,突然腦袋湊得近了些,一個紫衣姑娘神秘道:“你們可知今兒早上容華鄉主跟趙府小姐起了爭執。”

一旁的方臉姑娘好奇起來,瞪圓了眼睛道:“真的嗎?在哪裡呀?”

黃衣姑娘補充道:“我曉得這件事,她們在晏家的布料店吵的,我當時就在旁邊,趙家小姐任性的很,她跟宋小姐搶布,容華鄉主當時進去說了幾句話,趙家小姐還辱罵容華鄉主,竟還帶著罵了晏家。”

紫衣姑娘咦了一聲,不滿道:“罵晏家?要不是晏家在邊疆固防多年,她能在京城這麼頤指氣使的嗎。”

方臉姑娘連連點頭,旁邊一桌衣著灰色直襟的公子插嘴道:“剛才街上都在討論說,容華鄉主持刀傷了趙家小姐的脖頸,趙家小姐哭了一路回府。”

灰衣公子旁邊的壯漢點頭道:“對,有些人說晏家居功自傲,狂妄自大,不把天子放在眼裡,才敢當街持刀傷重臣之女。”

“放屁,純屬放屁”,黃衣姑娘氣的滿臉通紅道:“你們千萬別信,當時我就在附近,容華鄉主確實動了劍,那是因為趙家小姐罵晏家沒種,還罵了晏三小姐,但劍鋒連她的皮都沒有碰到。”

灰衣公子似信非信,遲疑道:“容華鄉主在邊疆多年,還是上戰場殺過人的,拿劍沒個輕重,說不定真割到趙姐小姐了,你可能沒看清。”

黃衣姑娘快急哭了,扁嘴道:“不止我一人,當時旁邊人很多的,趙姐小姐真真的連一根汗毛都沒動。”

旁邊的小姐妹立刻攬著她的肩安慰道:“清者自清,當時不是還有宋家小姐在嘛,宋家小姐肯定會告訴大家真相的。”

見旁邊人都不願意理自己了,灰衣公子撇撇嘴,尷尬地走開了。

酒樓大堂就此事聊的正歡,一旁的包廂裡,謝樓原嘆口氣,同情道:“晏家三天兩頭出事,真是樹大招風。”

見剩下倆人臉色冰冷,包廂裡驟地冷颼颼的。

他提議道:“不如我們幫幫晏家。”

蕭七搖頭:“晏家能解決此事,若是我們貿然干預,晏家定有所察覺,我們不能冒犯。”

謝樓原點點頭,扯開話題道:“黃粱夢最近的情報如何了?”

沈提安不鹹不淡地應了句:“挺好。”

見沈提安興致寥寥,謝樓原轉向蕭七道:“杜海龍能成嗎?”

“此人無勇無謀,最在意的就是他的獨子,為了讓他兒子一輩子榮華富貴、吃穿不愁,他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搏一搏。”

蕭七志在必得:“最近洛王與鈺王隱隱地有一致對外的勢頭,要想最快地離間他們,杜海龍就是最好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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