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長歡回客棧睡了近一天,黃昏日暮後,她才醒過來,她偏頭望過去,隔著紗白的帳子,沈提安坐在不遠處的榻上看書。

晏長歡坐起身來,“你怎麼在我屋裡啊?”

她剛醒來,聲音裡帶著茫然與軟糯沙啞,一手扶著發脹的腦袋,另一隻手撥開帳子。

沈提安放下書,倒了杯茶放在對面示意她來喝。

晏長歡起身坐在他對面拿起茶杯抿一口,舒適地窩進搖椅裡,她的臉因為久睡變得酡紅,眼睛眯笑地盯著沈提安挑眉。

“你睡的不省人事,我怕你過去了。”

“你為什麼這麼緊張我?”

晏長歡說的這話一點旖旎之感都沒有,只是手撐著下巴揶揄地笑。

“你沒了,我不就是克妻嗎?”

“我還不是你的妻。”

晏長歡給他一記冷眼,拿著手邊的布墊朝他扔過去。

沈提安伸手接住布墊放在手邊。

晏長歡不想理他了,沈提安這人長的俊逸冷漠不染凡塵的樣子,在外人面前紈絝多情,可有時又嘴毒的不行,但是一想到早上他的救命之恩,晏長歡又是一百個感激,立刻又忘了他剛剛說的話。

沈提安開口,“我的手下跟著那個人到了一家春院,我的人沒有進去。”

“她一個小丫鬟進春院幹什麼?” 晏長歡嘀咕著。

“春院能迷惑人的心智,既套出訊息於無形又不引人注目,要是西倭國的細作在大垣朝以春院為據點,這倒是聰明的一手。”

“你怎麼知道她是細作啊,你來沽城也是追查這事吧,而且你倒是對春院很瞭解啊。”

晏長歡促狹完不等他回話便起身,開啟門示意他出去,“我要洗漱了,春院的事我知道了,多有感謝,有機會還你人情。”

沈提安慢慢地起身,走到門口問道:“你晚飯想吃什麼,我讓小二給你送一份上來。”

“不吃了,餓一點腦子更清楚。”

晏長歡笑眯眯地揮揮手,下一秒門啪一聲地被關上,一陣門風撫過沈提安的面孔,他無奈地嘆口氣,不遠處紫離憋著笑把頭背了過去。

晏長歡洗漱完之後在床上試衣服,剛才紫離過來送了幾套成衣,兩人互通了名字,晏長歡客氣地道謝完就送她出門了。

晏長歡選了個素雅的顏色扔到地上,抬腳在上面踩了幾腳,又把衣襬與袖口撕了幾道,再撿起來檢查一下就穿上了。

照著鏡子把髮髻扒拉散,晏長歡便開啟窗跳了出去。

這沽城的春院不少,可有一家春院的清倌人最為清雅多才藝,這的鴇兒也最嫵媚動人,晏府的丫鬟細作進的也是這家春院,叫閒花閣。

閒花閣裡用來接人賣藝,所有的清倌兒和鴇兒都住在閣後巷裡。

晏長歡靠在後巷的角落裡,嘴唇乾裂,臉上一團髒兮兮的,讓明媚嬌豔的臉上更凸顯了幾分柔憐。

不多時便有個姑娘從眼前停下,晏長歡抬眼看向她,水汪汪的眼睛乞憐地望著,彷彿下一秒就要流出淚珠。

具全兒是閒花閣的老人了,看遍了各色各樣的美人卻沒見過這樣的妙人兒,她不禁起了憐愛之心,從菜籃裡拿了根黃瓜遞給她。

晏長歡接過黃瓜顧不上道謝便急切地吃起來,腮幫子塞得鼓鼓的,具全兒看著便有些心疼。

吃完黃瓜後,晏長歡雙膝一跪,眼圈泛紅,“姐姐,求您幫妹妹找個願意收留妹妹的地方吧,妹妹什麼都願意做,只要能吃飽飯就可以了。”

“什麼都願意做嗎?”

具全兒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蛋,笑的深意,“那姐姐給你找個吃飯的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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