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長虹恍惚不知該如何了許多日,長歡已經不見了有快兩個禮拜了,她先前幾日每天告假去城裡城外找,這幾天怕惹人懷疑則白日當差、晚上尋找。

給兄長和祖母說的是長歡在郊外莊子住上些日子避暑。

這幾天祖母和兄長起了疑,說要去莊子上看看,長虹卻又不知該怎麼辦了,她到底該如何開口說妹妹是因為要去殺“國師”而失蹤了。

長虹牽著馬在官道上走,她覺得今夜務必要請暗閣找找看,正想著,一條高頭大馬飛馳而過,路過長虹身側時,馬上女人猛勒一把韁繩,馬頭仰頭長嘯一聲停在旁側,馬上女人通身紫色衣裙,臉上懸著面紗,眼角處一塊崎嶇的傷疤,她垂頭瞥了一眼長虹涼聲道:“容華鄉主?”

晏長虹不置可否地看著她。

紫離拋了個手弩給她,手弩上還栓著個紙條,晏長虹接住瞄了一眼便神色大變,她眼圈一瞬間發紅,剛剛若有若無的警惕防備立刻煙消雲散,她抬頭望向紫離,鄭重道:“敢問持這手弩的人如何了?”

語氣中帶著些難以抑制的顫抖與哭音。

“好得很。”

紫離丟下話便縱馬遠去。

目送著她遠去,晏長虹抓著手弩的手微微發顫,臉上笑著,眼珠卻滾滾落下,晏長歡抬手隨意揩了下眼淚,再一抬頭就看到兩步外看著她的蕭七。

“沒事吧?”他說。

晏長虹腹誹,又碰上你了。

“沒事。”

晏長虹擠了個大笑又搖搖頭,又想起了前兩日跟他一起共事很是融洽,客氣道:“最近京城有家酒樓,新出了好些解暑菜,不如我請簫公子去品嚐一番。”

兩人交情不深,按照常理,另一個人便該婉拒告辭了。晏長虹微笑著,只等他拒絕後擺個遺憾的神情了。

蕭七盯著她看了一瞬,立刻點頭笑道:“可以啊,何樂而不為呢。”

然後又笑眯眯地看著晏長虹,看她愣怔一瞬後露出一絲絲驚異又迷茫的神情。

酒樓老闆都是人精,看兩人裝束便知是貴客,立即安排了個雅間包廂,不等問話便推薦了幾道時興的避暑菜,見兩位沒有異議便笑著去準備了。

往日沈提安、蕭七跟謝樓原三人好的跟穿了一條褲子的人一樣,似乎已經好多日沒看到沈提安了。

晏長虹好奇道:“近些日怎麼沒看到你們三人一起了?”

“提安他最近到外地去辦事了,已經離開好幾天了。”

晏長虹仔細回想了一下,沒聽說過沈提安有官職啊,印象裡他白丁一個又是宰相獨子,在京城是紈絝中的紈絝,有錢又閒適,又會有什麼事情要做呢。

看到她眼神的困惑,蕭七笑道:“宰相府有些產業不在京城,興許是沈大人讓提安去外地處理一下吧。”

晏長虹點頭,又想到剛剛拿手弩後看到了蕭七,按理說他應該看到自己又哭又笑的,可卻沒有問上一句,實在是奇怪。

她想了想便把手弩當地一聲放在桌上,紙條早已經塞在袖口裡了,她端著茶盞抿著茶,眼神暗戳戳地瞄著蕭七,想看看他的反應,這不仔細看不打緊,一細看倒是覺得蕭七的長相竟也是個俊逸端方的矜貴公子,身上只是簡單的寶藍色直襟長袍,可通身氣質就是尊貴非凡。

蕭七隻垂頭安靜地喝茶,麵皮也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餘光見對面人一直目光不移地盯著自己看,他想做出毫無察覺的淡然可心臟悸動地快要跳出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蕭七緊張得手指微顫,他若無其事地移動眼神看對面人,晏長虹見他眼睛看過來也不羞澀,舒展眉眼朝他爽朗一笑。

“簫公子相貌真是極好。”

見他垂頭輕抿著嘴角,晏長虹乘勝追擊道:“簫公子剛剛看到與我交談的女子了嗎?”

蕭七遲疑地點點頭。

“那簫公子怎麼不好奇我們聊了什麼?”

蕭七輕笑出聲道:“那是你的私事,我無權過問。”

晏長虹慢慢斂去微笑,眉眼逐漸銳利又冷冽,她開口,聲音冷若臘月寒雪,明明是暑日,卻讓人聽之瑟瑟。

“恐怕並非如此吧簫大人,你與那紫衣姑娘分明相識,恐怕是你知道我們會聊什麼,若是你肯如實相告,我倒能敬你幾分赤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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