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府。

洛王總覺得眼睛突突地跳著,心裡隱隱地忐忑,母妃說如今父皇已經對鼓子茶有了癮,想要傳位詔書指日可待了,估摸著就是這兩日了,他心中焦灼萬分,母妃籌謀的大事那真是一瞬天堂一瞬地獄,若是得了傳位詔書,他便可榮登大寶,可若是不成,他們母子三人便要生不如死了,不是落到父皇手上,便是落到鈺王手上。

正想著,突然一陣鳴鐘傳來,外面突然靜了,洛王一怔,心中暗自數著鳴了多少下鍾,旁邊洛王妃添茶的手也定住了,兩個人都直直地往外看去,豎著耳尖聽。

鐘聲到27下時正好停住,洛王暗呼了口氣,竟不知是失望還是遺憾,旁邊的洛王妃呀了一聲,疑惑道:“為什麼皇后此時薨了?”

大垣宮規,皇后薨了便要鳴27次鍾,太后、皇上等尊貴的皇家人員離世都是要鳴鐘,只是次數各有不同。

洛王眼神冷漠,嘴上道:“人死有什麼稀奇的,雖說是皇后,也不過是個姜家餘孽罷了,皇后死了,說不定父皇心裡也卸下了塊石頭。”

洛王妃嘴巴微張欲說些什麼,看看旁邊洛王臉色又住了嘴。

洛王提到父皇,又不由得想起前兩日母妃的話,心裡又不由得焦灼了起來,抬頭吩咐下人幾句:“這兩天府上不可張揚,若有違者,綁起來杖刑。”

“宮裡就快來訊息了,傳訊公公一來就恭敬點迎進來。”

鈺王府。

喪鐘一停,鈺王就焦灼地在臺前踱了兩步,他拔出身上的短刀出來看了一眼又塞了回去,公孫棄氣定神閒地坐在原位,而他則登時渾身散著戾氣,“皇后已死,後位空虛,莫不是麗嬪搞出的把戲?莫不是她想要後位,她想讓洛王當嫡子,好在奪嫡路上多一個籌碼?”

“麗嬪一介嬪妃,如何能殺的了皇后娘娘。”

“你是不知麗嬪近些日如何得心應手,父皇被他玩弄於指尖,快成了她的傀儡,父皇每日都去麗華宮,她想要什麼便給什麼,哼,一個後位而已,指不定哪天皇位就到了她兒子囊中。”

公孫棄眼皮緩緩一闔,又睜開,眼神複雜又疑惑,“麗嬪是如何做到的?”

他的聲音極輕,鈺王沒有聽清,只自顧自道:“不可,本王一定要搞清楚,若是麗嬪真有問題……”

鈺王想了一圈只覺得太后才是真正能讓父皇尊敬之人,若是麗嬪的險惡居心都讓太后知道,那才能真正有機會讓父皇回心轉意,不被麗嬪蠱惑。

“皇后的死既然已經昭告天下,那明日定會在宮中舉辦葬禮,本王定要在明日查清楚是不是麗嬪在搞鬼。”

……

黃粱夢。

距宣告皇后死亡已經過了兩個時辰,國喪已經算開始了,不可放縱娛樂,黃粱夢裡的闝客已經陸續散去,各個清倌兒也都回後巷住處安歇去了,樓上的雅間卻依然亮著燭光。

謝樓原不知從哪搞來一把花生,庫哧庫哧地剝完殼便扔嘴裡去,旁邊的蕭七瞅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邊垂眸品茶的沈提安,不由得搖了搖頭。

一個沒心沒肺,只聽陛下命令列事,不參朝政;另一個心明如鏡,看破京城大小事也心定神閒;只有一個蕭七既身處政波譎雲詭,又不自主地為京城諸事心煩意亂。

“明日是眾臣子入宮祭奠的日子,到時候皇家與朝堂眾臣陸續進宮,魚龍混雜,想必又將有熱鬧發生”,蕭七拿了顆謝樓原面前的花生,捏在手裡邊把玩邊說道。

他話裡一點要看熱鬧的意趣都沒有,倒有一絲淡淡的恨鐵不成鋼。

沈提安抬首看了他一眼,嘴上淡淡道:“且熬過這幾日吧,待長歡見過太后之後,便能消停些了,至少我們的皇帝能腦子清明些。”

謝樓原嚼巴花生的嘴一頓,揶揄道:“長歡?怎麼現下喊這麼親密。”

“待長歡見過太后便能消停?你怎麼那麼信任晏長歡啊?你竟信她能事到必成。”

蕭七話裡帶著笑意。

兩個人都盯著沈提安看,直把他俊秀白皙的面上盯出一片隱隱的紅,後面的燭光搖曳,沈提安側起嘴角,溢位似有若無的淺笑。

謝樓原臉色突變,“如今國喪,太后娘娘會不會打消計劃,明日不再去鏡巖觀見羽流道長了。”

聞言,沈提安只輕搖搖頭。

蕭七輕嘆了口氣,邊耐心分析道:“不會,太后去鏡巖觀是要去定了的,太后娘娘關心國運,在乎陛下,可如今國運漸衰,陛下又被麗妃勾住了魂,現下皇后又死的突然,若不是明日是國喪首日,我想太后她老人家定會想快些啟程,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都在說著大垣不妙,後日的鏡巖觀之行,她必定要去,既為國運祈福,也要占卜問掛。”

“所以,說什麼和怎麼說,如何令太后達成我等的目的,羽流道長是要拿捏分寸的,晏長歡也是。”

聽完蕭七一言,謝樓原直點腦袋,他喃喃道:“看來我也要多學點心眼子。”

“沒必要,你一個武將,陛下指哪你打哪就行了,有腦子反而招陛下猜忌,升官說不定就不比以前快了,有些事放在心上即可,不必過多執著。”

兩人正議論著,沈提安在旁邊兀自啞笑,他想著已經與羽流道長提前透過氣了,至於晏長歡……

她聰明大義又辦事穩妥

他滿心都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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