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流水般過了兩日,這日近夜裡,趙褚秘密地去見了陛下,將這些天查案的卷宗如實彙報,隱去了西倭太刀傷痕的部分。

陛下翻看了兩眼,便定在了卷宗上的一行小字。

寅王身上有軍拳傷。

大垣軍隊均練行軍拳,此拳法由晏不離的父親創下,拳法利落乾脆,常以力大而快速取人性命。

此時京城內會行軍拳的並不少,有晏家人,退出軍伍後來京的老兵,以及一些跟隨晏不離回京探親的年輕精兵。

可垣帝腦子裡只想到晏家,讓他想想便抓心撓肝的晏家。

趙褚順著陛下凝重的視線望過去,不由得一怔,疑惑回想片刻也沒記起那軍拳傷是誰驗出來,又是誰寫上的。

可這卷宗已經被陛下看了,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又怎麼能再臨時推翻案詞呢。

趙褚有些焦心了,可等了半晌也只聽陛下問了兩件不痛不癢的事,便讓他回去。

趙褚退出殿的那一刻,偷偷地又抬眼掃了一下里面,卷宗鋪滿桌案,微佝的天子,即將傾瀉而出的雷霆之怒。

趙褚心一凜,忙倉皇地疾走幾步,快要出宮了也沒止住如雷的心跳聲。

當夜丑時,三千御林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包圍了晏府,將睡夢中的晏侯爺、侯夫人和世子逮捕入獄。

丹陽大長公主身份特殊,只被軟禁府中。

晏府裡的管家下人雜役等皆被看押在府裡大堂。

府中各院被翻個底朝天,凡是書籍文記、武器刀劍及顯眼的貴重之物都被裝箱搬入宮中。

不到一個時辰,晏府內已不復安寧榮華,滿是狼藉與泥濘。

垣帝焦灼地在殿內等了良久,聽到御林軍回報:“晏家兩姐妹不在府中。”

“在晏府未找到虎符。”

垣帝洩氣般地坐回凳子,久久不言,卷宗所寫,晏家殺了寅王的事讓他真正產生了由衷的恐懼,晏不離功高震主,到了此番境地已不得不滅他的威風。可若兵符沒找到,還漏抓了兩個晏家人,豈不是功虧一簣。

晏長歡先不論了,那晏長虹是上過戰場的,若她拿著虎符召集軍隊攻入京城,也不是全無可能。

垣帝心臟一縮,厲聲道:“給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倆人。”

“牢裡的人看好,晏不離三人的命給我保全著。”

“是。”

御林軍的人查到了避暑林莊,一群人踹開晏家的私宅,院子裡靜謐又寂寥,內室臥床上的被褥還留有一絲餘溫,搜查的侍衛嘶吼道:“人沒跑遠,給我追。”

避暑林莊被搜了個遍,侍衛順著避暑林莊的四個方向去追,將近天矇矇亮也沒見到人影。

垣帝也是心急,立刻就召畫師畫了晏家兩姐妹的懸賞畫像貼滿全城,抓其者賞黃金百兩。

天剛破曉,城裡便起一陣喧譁。

“晏家被抄了。”

“晏侯爺、侯夫人,晏世子皆已入獄。”

“全城貼滿了懸賞晏家兩姐妹的畫像。”

“……”

百姓驚疑、惶恐、不解、惋惜。

各文武百臣都紛紛打聽訊息,瞧是什麼事端,提前防範。

與晏家交好的宋家等都悄悄地安排人到獄中去看看,想問問晏侯爺有什麼交待,可牢獄被陛下派人看守的如鐵桶一般,只得悻悻而歸。

與晏家不合的念兮公主聽了訊息喜笑顏開,當即多喝了兩碗牛乳,飯罷便安排侍女備兩盒厚禮,等下她要去“安撫”一下沈提安,誰讓這沈提安“命不好”,就這麼痛失未過門的娘子。

可沈家大門被關的死死的,連個門房也喚不出來。

黃粱夢頂樓靜室內。

沈提安和蕭七相對而坐,兩人皆面色沉沉,眸子里布滿血絲,往日意氣風發的少年氣概煙消雲散。

蕭七拳頭攥的發青,道:“我要去找皇帝,我要坦白我的身份,然後趁其不備殺了他。”

“我已經派暗閣的人去尋她們了,她們定不會有事的,你冷靜一點,不要一到關乎晏長虹的事上就變瘋子。”

蕭七慢慢平息一口氣,沉聲道:“我剛從大理寺來,打聽到昨夜戌時趙褚帶著卷宗去見了皇帝,那些卷宗都是我起草的,裡面的證據都由太刀傷痕指向西倭,可是皇帝卻不管不顧,反而抄了晏家,趙褚對這事必定知曉一二。”

“趙褚今日還在大理寺?”

蕭七眼神露出淡淡的鄙夷,道:“他性情怯弱,剛見了皇帝,緊接著京城就翻天,他必定是嚇的告假在家呢。”

“事到如今還想安然養心,我偏不如他意,我們去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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