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長歡心下一鬆,卻聽紫離驚愕道:“我不過是去旁邊待了一會兒,怎麼就出了這種事。”

晏長歡猜到剛剛便是紫離駕馬帶他倆到此處的,怕打擾兩人談話便到一旁去歇著了。

紫離嘴裡說著,腳步不停,一把彎刀耍得虎虎生威,她是跑江湖出身的,學的都是一擊斃命的殺招,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地上便橫屍無數。

沈提安不會功夫,面對生死之間卻也氣定神閒,絲毫沒有置身危險之中的慌亂,晏長歡橫了他一眼,在他周圍護著,沈提安一身青衣分塵未沾,反而是晏長歡捱了幾刀子,不是要命的傷,可卻疼得小臉煞白。

沈提安冷笑出聲:“一群蠢貨,指使你們的這人早已被剝光了家產,一身褻衣流放漳州,如今冒死回來也是窮困潦倒的,哪裡會有白銀千兩、黃金千兩給你們,將你們當成棋子,你們若殺了這個出身豪門貴胄之女,他們家掘地三尺也要將你們挖出來鞭屍,而你們沒有名號的主子到時候一撩袍子早就逃的不見蹤影了。”

那些散兵卻也不是被嚇大的,一個黑壯的兵當即嗤笑道:“靠個娘們護的也好意思在這充英雄,就算我們頭兒付不起銀子,可也好過現在停手,若放你們回去指不定怎麼報復回來呢。”

“死人最是省心,殺了他們去慶功。”

晏長歡蹙眉,餘光見沈提安神情凌厲,嘴角緩緩勾起了一個弧度,絲毫不掩飾面上的蔑視,活像個神靈看著垂死的螻蟻,晏長歡暗歎:得殺了這個多嘴的黑壯兵,一把傘刃在她手中轉出了虛影,正要行動時,散兵外圍突然閃現出一群衣衫各異的人,有個一身白衣的壯漢拿著流星錘,有個穿的像個花孔雀一樣的男子提著長槍,有個衣著異域裙衫的少女耍著大刀,還有使短鞭的,拿長劍的,各種武器,各式穿著,猛一看倒是又壯觀又驚悚。

紫離聽見聲響,撇頭望去,手上彎刀不停,嘴上嘆道:“你們是爬來的嗎?怎的這樣慢。”

那壯漢嬉笑道:“這些人還不夠離姐塞牙縫的呢。”

那異域裙衫的姑娘使內力朝紫離踏步而來,道:“紫離,我和你配合。”

一個使彎刀,一個耍大刀,兩人刀法配合,殺敵愈猛。

另幾個人朝中間的少主奔去,邊禦敵邊護主,晏長歡見幫手眾多,勝負幾近,她旋身繞開沈提安旁邊,身影移動如鬼魅般輕盈,在眾人不注意的空當晃到剛剛出言的那黑壯匪旁,一把傘刃伸進他口中直插喉間,那匪登時便嘴角湧血,身子直挺挺地倒地。

場上暗閣的人與李炎散兵仍在廝殺,晏長歡蹲坐不遠處的梧桐樹下微微喘息,肩上與手臂上有幾道劃痕在慢慢出血,她掏出帕子細緻地擦了傘刃,又將傘刃恢復原樣塞回衣襟裡。

不一會兒功夫,場上就勝負已分,一群散匪死的死,傷的傷,傷的也被暗閣的人拿繩索綁了起來,李炎被穿的像個花孔雀般的那個男子拽著,他的嘴裡塞了團布,嗚嗚咽咽的,倒也看不清神情。

瞟了幾眼便收回視線,事情已定,多待無益,旁邊的小樹林裡有許多暗閣中人騎來的駿馬,心道:剛剛護了沈提安良久,牽他一匹馬也不為過。思定後,掏出傘刃,斬斷馬繩,駕馬離去。

沈提安一回頭便看到一抹倩影騎著駿馬飛奔而去,身影很快隱入夜色,再不見蹤影。他啞然失笑,再一撇頭看到滿地狼藉又隱了笑意,有條不紊地安排處理。

這邊的晏長歡駕馬回府,身上有傷,滿臉血點,想要回院又不驚動府裡其他人,少不得費了一番功夫,剛一回院,棋藍紅鳶和胡嬤嬤立刻迎上來,見她面無血色又衣衫浸血,不由得大驚失色。

晏長歡簡單寬慰了她們兩句,指使紅鳶去後門把她騎回的馬給牽回馬廄,又吩咐棋藍去尋些止血的草藥和紗布來幫她包紮。胡嬤嬤則去燒些熱水要幫她擦拭。

剛剛那番事實在不宜多說,晏長歡只道是遇到了兩個不長眼的賊人。拾掇了許久,晏長歡到了後半夜才沉沉睡去。

她卻不知道,再一醒來,京城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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