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修拖出來又沒那力氣,想了想脫去礙事的外衣,只剩寢衣鑽進被子。

錢九多不知什麼時候換了睡覺的姿勢,改為平躺在修身上。

這倒是方便魚聲鑽進她的懷裡,拿起她的手搭在自已柔軟的腰部。

一張被子蓋三個人,勉強夠用。

錢九多勞累過度睡的很沉,最先感受到多人的,是被壓在最低當地基的修。

他一雙獸眼睜開,在灰暗的房間裡散發奇特的光芒。

他的視力比普通人要好,在這沒點蠟燭的 房間裡看的很清楚。

魚聲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讓這個不愛說話的獸人,自已走開。

他臉上的小心思,修看的很清楚。

妻主還在睡覺,他不想打擾妻主的清夢。

從而選擇放任。

若初的身子在茉有的調理下,已經好了。

面板雖然白皙,但跟以前的病態詭異的白不一樣。

只是白色的睫毛和白髮,是生病多年的殘留。

治療不好,但對身體無害。

好在若初還是很喜歡自已的白髮,留下會給他一種不一樣的美貌加持。

今天是治療的最後一天,剛踏進家門就被茉有拽進藥房。

藥房的最中間位置,有一個碩大的浴盆。

若初輕車熟路的褪去一層層外衣,光滑如凝脂般的肌膚緩緩浸泡在藥裡。

纖纖玉手閒來無事撈起一把,各種煮爛藥物聚成一團,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茉有在第一次看到,這年輕的身子就感嘆過自已老了。

最後一天的藥浴是鞏固他體內的藥性,防止日後復發的。

因此格外珍重。

他看著自已提前寫好的藥方,念念叨叨的研磨成粉狀,倒入浴桶。

揚起細小藥粉,嗆的若初輕咳。

茉有以為他是冷到了,又往裡加了不少熱水。

茉莉回家在房間裡轉了一圈也不見錢九多,詢問在廚房的沐才知道是在她夫郎的房間裡。

聽到她行蹤的茉莉:這麼飢渴呢?累了好幾天還有這精力。

夜晚月亮高掛在枝頭,若初換水洗去身上的藥渣,不自覺的昏睡過去。

近兩日大家都累壞了。

茉有見他這樣也心疼,畢竟他這麼累和自已也有關係。

費力的將他扶到一旁的小塌上,若初昏昏沉沉翻個身就繼續睡了。

凌晨二十三點左右,修是獸人體溫本就高,加上魚聲在懷裡。還蓋著被子保溫。

錢九多可謂是被兩面烘烤,生生給她臉蛋燻紅,生出幾分天然的媚感。

她剛動,懷裡的魚聲就睡得不安慰的嚶嚀一聲,抱住被子翻身。

壓著她的人沒了,錢九多才可以坐起身,衣服順著她光滑的肩膀滑落。

此前因為感到熱,她在睡夢裡不自覺的將自已的衣服扯散。

整個肩部都漏了出來,惺忪的打個哈欠。

這一覺可給她睡舒服了,如今精神氣也足。

修感到懷中一輕,也跟著坐了起來:

“妻主可餓了?廚房有熱好的飯菜。”

錢九多捋了一把自然散落的長髮:

“是有點,你也沒吃,咱們一起去可好?”

因為長久沒說話,聲音中有幾分慵懶的粘膩。

最後那幾個字上挑,修從中聽出幾分寵溺。

“好。”

錢九多簡單的將衣服攏好,順手給魚聲蓋好被子才出門。

剛踏出房門,等她好久的茉莉立馬走來:

“死豬,你可算醒了。”

被說之人看眼天色:

“這麼晚不睡覺,你守我房門幹嘛?”

茉莉拉著她往門外走,看神情有些著急:

“有急事,你跟我出去一趟。”

“哎!”錢九多被強行拉著:“我還沒吃飯呢!”

茉莉無所謂的回道:

“沒事,我吃了。”

剛從床上爬起來的錢九多,就這樣出了門。

好在修心疼妻主勞累一天還吃不著飯,在她們剛拐出巷子時追出來。

給錢九多拿了一隻雞腿外加一個白麵饅頭。

讓她填飽肚子。

這麼晚街上店鋪都沒開門,妻主找不到吃飯的地方,會餓壞的。

錢九多就這樣一口雞腿,一口饅頭給自已吃了個七分飽。

夜間月亮圓的完整,月光充足,路上也算看的清楚。

茉莉聽著一路的蟬鳴,問出一直想說的話:

“剛賣三天奶茶就開店,你走的商路是真大膽。”

雖然她不明白好友為什麼這麼著急開店。

這三天的收益,連買鋪子錢的百分之一都沒有。

但她還是兩眼一蒙,無腦投資。

主打的就是一個信任,反正大不了換個營生。

反正房子是全款買的,沒有債務的煩惱。

錢九多有點噎住的捶捶胸口:

“奶茶配料簡單,再過一段時間市場上必定有人破解秘方,相爭模仿。”

“咱們要做的,是趁著眼下獨一家奶茶店的機會,儘快打出名聲,做出人人信賴的品牌效應。”

就像是香奶奶和驢牌包,本身的材料並沒有貴出天價。

可就因為品牌效應,爭先恐後的有人搶購、收藏。

茉莉眼睛一眯,覺得這事不簡單:

“收藏奶茶?一天就壞的東西,養細菌玩?”

錢九多雙眼一黑:“你正常點,”

眼見著出城走向隱蔽小路,她不由問出茉莉的要去哪?

茉莉特別邪惡的桀桀桀一笑:

“當然是賣了你這小美人。”

錢九多:“回家讓叔叔給你看看腦子吧,要是真有問題可別耽誤時言這個正常男人。”

“你說正點上了。”

茉莉從一處草叢裡,拿出先前藏著的禮品:

“我爹後天要去時言家提親,我得先去探探路。”

以防倒時他娘過於不要臉,讓時言覺得蒙羞,茉爹擔憂。

聽到這話,錢九多一陣無可奈何,讓她好好看看天上的月亮:

“你是這兩天高興過頭了嗎?誰家正經人三更半夜去親家拜訪啊。”

這烏漆嘛黑的天上門,小心被當成小偷趕出去。

“再說了,後天才上門,咱們明天再去也行啊。”

茉莉打打禮品上面的灰塵:

“我看見他娘來要錢了。”

這個他指的正是時言。

下午工人來安門,叮噹的她嫌吵就到門口,尋思幫忙賣賣奶茶。

出門的空檔她就撞見時母拉著時言要錢。

嘴裡髒話不斷,一直用把他賣到青樓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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