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九多剛轉入回家的巷子,一個蹲守很久的身影,瞅準她的懷裡。

她還在想今日的事,剛轉彎就有什麼東西撞她滿懷。

熟悉的味道讓她下意識的抱住。

魚聲雙腳環繞在她的腰間,手緊緊的摟住她的脖子。

一天沒見的很是想念,魚聲用臉輕輕蹭她的脖子撒嬌。

“腳崴了,好痛。”

錢九多托住他的屁股防止他滑落:

“是在這崴到了嗎?怎麼不喊修他們來幫你。”

魚聲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悶悶的:“就想等你。”

錢九多拍拍他的屁股:“胡鬧,這地上多涼。還耍小性子。”

魚聲不想說話,貪婪的吸食妻主身上的味道。

等她抱著魚聲進門,一旁等候多時的若初原本真心的笑意變得虛假。

“妻主,修給你燒好了水,洗洗一身浮沉吃飯吧,”

魚聲早就知道若初在門口守著,為了讓自已成為妻主第一個見到的人。

趁著若初被汪悅吸引注意力,他一個翻牆走了出去。

在他前面截胡。

“好。”

錢九多掂墊下滑的魚聲,準備把他抱進藥房上藥。

路過身旁時,若初在魚聲那雙靈動的眼裡,看出幾分挑釁。

若初沒有在他預想中生氣,反而用他那清泉一般的聲音關心道:

“魚聲弟弟怎麼了?是崴腳了嗎?我那有上好的藥。”

魚聲不想理這個和自已爭寵的人,朝向他的腦袋換了個方向。

錢九多想起若初的包紮技術好,索性將人交給他。

“他腳崴了。”

若初特別關心:“那可要把瘀腫揉散才行。”

魚聲在他如沐春風的笑容中,感受到一絲危險:

“不要……”

“魚聲弟弟不要耍小性子,這可是大事,弄不好會瘸的。”

他拒絕的話說一半,就被若初打斷,並將傷口說大。

錢九多也覺得有傷就要治,在魚聲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強行把他放進藥房。

若初拿著藥膏走進去,魚聲還想在掙扎一下:

“我的傷不重……”

若初可不能讓他如意:“妻主趕快去洗漱吧,你在這他總想逃避。”

錢九多莫名的感覺氣氛有點不對,正欲開口外面傳來汪悅的呼喊。

“九多姐,這個芋圓是怎麼了?”

今日賣完奶茶後,芋圓還剩下一些。剛清洗完奶茶桶就發現芋圓全都粘連在一起。

錢九多跑過去,聞了一下有點發酸:

“時間久,加上天氣還不是很涼。壞掉了,全扔了吧,”

這裡全是天然無公害的食品,沒有防腐劑根本撐不了一天。

“這是今早剛做的啊。”

汪悅近幾日感受到賺錢的不易,這做芋圓的原材料都是她們一點一點弄出來的。

還不到一天就壞了,她感到十分可惜。

弄完芋圓的事,錢九多脫光衣服踏進浴桶,溫熱的水逐漸沒過身子。

還沒來舒服的感嘆,外面就傳來魚聲的嗓音。

“啊!”

魚聲的腳是翻牆時崴到了,但沒大事有點發青。

只是他見錢九多想撒嬌而已。

但若初這個好哥哥,準備新仇舊恨一起算。

他剛在茉有那學了正骨法,正好拿弟弟練練手。

藥膏均勻的抹在手心,摩擦生熱在魚聲的腳腕處用力。

這個正骨法哪都好,做完後還覺得十分舒暢。

只是這個過程特別的疼,聽見魚聲的叫聲就明白了。

修是第一個闖進藥房的,那聲音悽慘他怕是什麼不好的事。

聽到開門的響聲,若初絕美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大哥怎麼來了,是被聲音吵來的?”

修扶住快掉下的門,簡單的修好:“是。”

若初特別體貼:“腳崴了,揉開瘀血總是會疼的,我也是為他好。”

茉莉身上的傷說重不重,說輕不輕。

隨意走動會牽扯到傷口,從而撕裂。如此反覆容易感染。

但好在親爹是神醫,配出來的藥方會加快傷口癒合。

幾天後,她的傷口就全都結痂了。

這幾日茉莉可謂是過的十分舒心。

時言二十四個小時守著,就連吃飯喝水都是遞到嘴邊。

生怕她抬胳膊扯到傷口。

在沒有茉莉的日子裡,奶茶的生意特別好。

這天剛結束一天的勞作,錢九多在晚飯前來到茉莉房間。

房間裡的兩人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時言見她過來紅著臉走了。

錢九多見他衣著整齊,不像是做少兒不宜的事被打斷的樣子。

茉莉見人走了,也不裝了,索性從床上坐起來。

這幾日她為了多得幾日照顧,天天趴床上裝傷沒好。

可謂是痛苦與舒心並存。

錢九多從時言削好切塊的蘋果裡,拿出一個:

“你這小日子過的可真不錯啊。”

茉莉護食的把果盤拿在手裡:

“要吃找你夫郎切去,這是我男人給我準備的,”

“還你男人。”錢九多吃下最後一口蘋果:

“你們領證了嗎?就開口說是你的人了?”

茉莉呵笑一聲:“等我傷好了,我就該結親了,就在下個月。我爹找了個好日子。你別忘隨份子。”

自從時言進家門,茉叔叔臉上天天掛著笑,天天領著修和若初早出晚歸的出門採購。

讓他們給出出主意,幫忙選選結婚用的所有東西。

跟茉莉要了好幾回錢,昨個還有人上門測量掛紅布的尺寸。

可見是要大辦。

錢九多坐在床上:“你可想好了,他那家可就是個無底洞加無賴。”

在茉莉捱打的第二天,她就去調查過。

時母是個潑皮無賴,要錢不要臉。只要是沾點親戚的她都要遍了。

不給還會下跪,抱頭痛哭自已沒用。最後一次要錢。

就算最後時言能狠下心不要這個娘,他也狠不下心捨棄爹爹和幼妹。

想要明媒正娶他,就要付出點代價。

更何況這個時言,心中對女人始終都有防備。

錢九多怕好友會傻傻的付出真心,最後被辜負。

茉莉這個姿勢有點扯到傷口,她換了個姿勢坐:

“我就認定他了,此生就娶他一個。”

她說這話堅定有力,宣告她的決心。每一個字都帶著對他的責任感。

門外的時言端著茶水,要敲門的手頓住。

沐剛從廚房偷吃出來,見他端著盤子站在門口不動。

還以為他空不出來手開門,特別貼心的上前幫他把門開啟:

“以後你和茉莉姐是一家人,在遇到這種要幫忙的事,你大膽開口喊人就行,不用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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